郭越与谭渊四目相对,片刻之后,郭越笑道:“谭先生,你说的靠山,现在自己都是自身难保,未免夸大其词了吧?”

    谭渊冷笑一声:“呵呵,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郭副统领想必不是目光短浅之人吧?”

    郭越不语,喝了一口酒。

    “郭副统领,你只知道西华侯父子深得圣恩,那你知不知道他们与陛下最大的隔阂在哪里?”

    “隔阂?”郭越疑惑,说道:“谭先生不如直说吧。”

    谭渊拎起一个酒坛子,仰头喝了一口,擦了擦嘴角,笑道:“不知道郭兄还记不记得去年西华侯被杖责一事。”

    “当然记得。”

    “那你总该明白西华侯父子与陛下的隔阂在哪里了吧?”

    郭越想了想,冷笑一声:“呵呵,那又如何?陛下难不成还能杀了石闵那小子不可?”

    “杀了他?郭副统领未免说笑了,不过你似乎忘了一件事,陛下的旨意说的是让石闵暂代巡防营统领之职,暂代!明白吗?”

    “我知道!”郭越瞥了一眼谭渊,问道:“谭先生莫非有什么高招?”

    “高招谈不上,主意倒有一个,不知道郭兄弟愿不愿意听。”

    “请说。”

    “石闵虽然现在是巡防营统领,但是说到底,巡防营这一亩三分地,还是郭兄弟你说了算。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何必那么忌惮他?”谭渊说着顿了顿,接着说道:“试想一下,一旦你的弟兄和石闵的人发生冲突,结果会是怎样?”

    “谭先生,我可听说陛下给了临机专断,先斩后奏的权利,你这是想让我弟兄的脖子给石闵试刀?”

    “郭兄弟,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郭越是个粗人,谭先生有话不要拐弯抹角,直说便是!”

    谭渊笑了笑,给郭越倒了一杯酒,说道:“西华侯父子再受宠,终究非我族类,这也是陛下与他们父子之间永远解不开的结。石闵年少轻狂,若是你的弟兄与石闵的部下起了冲突,甚至发生流血事件,陛下会怎么想?”

    “陛下已经给了他生杀大权,还能怎么想!”

    谭渊摇摇头,笑道:“非也非也!只要有人到时候向陛下进言,三两句话就会让陛下心生疑虑。”

    “什么疑虑?”

    “说到底,陛下是羯族人,你觉得陛下会坐视不管,看着自己的族人被石闵屠杀?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就算陛下同意,那些贵族们和大臣们怕是也不会同意吧?石闵这个巡防营统领的位置还能坐安稳吗?”

    “那又如何?换了别人来坐这个位置,我郭某不一样要仰人鼻息?”

    “郭兄弟,方才我已经说了,巡防营这一亩三分地,实际上还是你说了算,只要石闵走了,你何愁没有机会?庆王殿下可不会忘了你的。”

    郭越反复思量着谭渊的话,对于他来说,要他听命于一个汉人小子,打心里是咽不下这口气的,而巡防营统领的位子又是他最想要的,所以谭渊的这番话,毫无疑问勾起了他的兴趣。

    尽管如此,郭越这等长期混迹于市井的狡诈之人,对谭渊的话也不可能全信,于是问道:“谭先生,今日你所言,是庆王殿下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自然是庆王殿下的意思。”谭渊笑了笑,看着郭越警惕的表情,他明白,此时此刻郭越的心中已经有了合作的打算。

    “谭先生的话,有几分道理,只是郭某想问问先生,若是我的弟兄给庆王殿下制造了这样的机会,庆王殿下有几分把握能让我坐上巡防营统领的位子?”

    谭渊眯着眼,淡淡的说道:“那要看郭兄弟对我家殿下有几分诚意。”

    郭越不是傻子,谭渊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要他效忠庆王府,这是他能做上巡防营统领的前提。

    “此事容我考虑考虑!毕竟这是拿巡防营弟兄的命做赌注,我郭某不可不慎重。”

    “郭兄弟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良禽择木而栖这个道理,他日殿下若是君临天下,别说一个小小的巡防营统领的位子,位列三公都有可能。”

    “呵呵,郭某粗人一个,没那么大的志向,不过先生所言,郭某明白!”

    “既然如此,谭某告辞,改日拜会!”谭渊说着,站起身准备告辞。

    “慢走。”郭越也站起身。

    “对了。”谭渊忽然停下,转过身看着郭越,说道:“差点忘了告诉郭兄弟,庆王查到关于刘荣之死的一些线索,怕是有人故意针对你们巡防营,所以才拿刘荣开刀。”

    听到这句话,郭越的脸色微变,背在身后的手也双拳紧握。

    “郭兄弟好生保重,告辞!”谭渊微微一笑,拱手行礼。

    与刘荣不同,郭越从小就是一个市井之徒,除了心狠手辣,还有的就是狡诈多疑。刘荣的死他并非不怀疑,因为他对刘荣太了解,当年若非庆王石遵看中刘荣胸无大志好控制,也不会扶这块烂泥上墙。

    尽管刘荣能力平庸,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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