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里台径直走进木都的金顶大帐,这时候,正有人在向木都禀报事情。

    库里台的突然到来,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虽说按照惯例,嫡长子可在十四岁以后参与军国大事,但是近日来的传言,让木都暂时取消了库里台大帐议事的资格,众人对此事也是心照不宣,谁都没有多嘴一句。

    “父亲!”库里台恭敬的行礼喊道。

    话音刚落,胭脂夫人也走了进来。

    “库里台,今日大帐议事,并没有通知你,未经首领许可,你怎可擅闯大帐?”卡布质问道。

    库里台瞥了卡布一眼,冷冷的回道:“我有要事求见,为何不能进来?”

    木都原本就对这个儿子心中有存有芥蒂,现在他如此莽撞的闯了进来,更是让木都恼火。库里台话音刚落,木都抓起手边的一只碗便砸了过去。

    库里台压根儿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会对他如此暴躁,顿时也楞住了,那只碗不偏不倚的砸中了他的脑门,他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胭脂夫人连忙假装劝慰道:“夫君,有话好好说,库里台还是个孩子!”

    胭脂夫人说着,掏出一块手帕,想要替库里台擦擦脸,谁知库里台抬手便将胭脂夫人的手帕打落,令胭脂夫人尴尬不已。

    木都更加恼火,“腾”的站了起来,胭脂夫人连忙又走上前,拦在木都面前,低声劝道:“众大臣都在,别冲动。”

    木都虽然不英明,但是也是好面子的人,胭脂夫人的话说的也对,他并不想丢人。于是木都朝众人摆摆手,示意先退下。

    众人识趣的站起身,然后陆续退了出去,卡布似乎是没打算离开,但是看到胭脂夫人冲他眨眼睛,卡布心领意会,便也随众人一起离开了。

    库里台约莫十五六岁,生的人高马大,很是魁梧,却似乎脑子不够灵光,他丝毫没有对自己的处境有清醒的认识。

    “父亲!我......”

    库里台还没说完,木都便一个耳光招呼了过来,彻底将他打懵。

    “############”木都咿咿呀呀的说了一通,库里台虽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但看得出他的父亲似乎是很恼怒。

    库里台重新站好,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低着头说道:“父亲,孩儿未经许可,擅闯大帐,自知有罪!但是孩儿今日有要事必须禀明父亲!”

    “#####”

    库里台不明白木都的意思,一旁的胭脂夫人解释道:“首领问你,是什么事情这么火急火燎的!”

    库里台瞥了一眼胭脂夫人,然后对木都说道:“近日孩儿听到有人传言,说我不是您的亲生儿子......”

    “哎呀库里台,首领肯定是相信你是他与梅花姐姐的骨肉,你不要听信别人的谣言。”胭脂夫人在一旁劝慰道。

    库里台实在是对这个胭脂夫人这个女人很反感,但是想起刚刚木都的那一个耳光,库里台终究还是没有对胭脂夫人说什么,而是问木都:“之前大帐议事,孩儿还能参与,为何这几日,每次都没人知会我?父亲莫非不相信了这个谣言不成?”

    木都脸色有些不好,但是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看了库里台一眼,便转身坐回自己的位子。

    “父亲!”库里台看出了木都眼中的犹豫和怀疑,急躁的心情立马表现出来,说道:“母亲早逝,孩儿自幼长在父亲脚边,深受父亲的教诲!现在摆明了有奸人要挑拨孩儿和您的父子关系!”

    木都依旧没有说话,但是他的内心,并非波澜不惊。库里台的生母梅花夫人,曾经是羌族的第一美人,少年时期的木都,也曾对她神魂颠倒,茶饭不思。

    虽说木都从骨子里算是一个混蛋,但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对库里台的生母,多少还是有一些感情的,所以当年桑铎提出立库里台为继承人的时候,木都也并未多加考虑。

    在听到库里台说道自己的母亲的时候,这无疑勾起了木都对过去的回忆。而一旁的胭脂夫人是何等精明的人,她太了解自己的男人心里会想些什么,于是又说道:“库里台,你放心,首领的心中自有一面明镜,这种挑拨是非的谣言,不会影响首领对你的信任。你不要急,先回去吧!”

    “你这个女人!当年我母亲就是被你活活气死的!现在定是你散播谣言,想要让你的儿子将来继承首领之位!”库里台终于按耐不住,不管三七二十一对胭脂夫人爆发了。

    “我......”胭脂夫人一脸委屈,哑口无言。

    木都岂容库里台这样放肆,站起身又是一个耳光,这一记下手更重,库里台被打的满口是血,跌倒在地。

    “父亲!”库里台毕竟年轻,他手足无措,眼神有些慌乱。

    此时此刻的库里台,并不知道自己陷入了怎样的境地,也不知道该如何摆脱这种困境,因为他的背后,不再有人支撑。

    “###”木都咆哮道。

    库里台有些无辜的看着木都,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狼狈的缓缓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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