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身精钢打造铁甲的杨大牛看着或是站立或是躺着的老老少少,转头问刚走过来的一名百总:“王黑子,事都办好了吗?”



    王黑子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口整齐的牙齿,“杨老大,您放心好了,全村的人都在这了,如今还有两百多兄弟正在鞑子的屋子里翻东西呢。 您还别说,这些鞑子别看他们一个个穿得不咋的,但家里却是有不少好东西呢,老山参、鹿茸这些山货不说了,不少鞑子家里还藏有许多金银首饰,不过看样式有许多应该是从我们大明抢来的,咱们归拢了一下,应该值不少银子呢。”



    “很好!”杨大牛脸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都收好啰,回头咱们拿回大营让辎重营的司马估一下值多少银子,然后再给兄弟们分了。”



    “好咧!”王黑子喜滋滋的答应了一声,随后又问道:“杨老大,这些人里头可是有不少汉人呢,怎么处置他们?”



    杨大牛想了想才说道,“这样吧,你带人将这些汉人全都归拢一下,将他们和那些鞑子分开,等回到了大营交给那些镇抚官,让他们来处置吧。”



    “对头!”王黑子一听乐了,“军营里的镇抚官们一天到晚都板着个脸,像是所有人都欠了他们八百吊钱似地,这种破事该交给他们。”



    说完之后,王黑子带着人开始甄别谷场里的鞑子和汉人奴隶。其实如何甄别这两者很简单,首先从相貌来说这个年代的满人和汉人的区别还是很大的,满人的男子一般都是标志性的大饼脸塌塌鼻,以及黝黑的皮肤,女人一般也是体格较强壮。



    当然了,光从相貌来区别也不是绝对的准确,还有是可以从服饰来区分。凡是穿得破破烂烂衣不遮体的十有八九是汉人奴隶了,反之是满人。



    而且在区别甄别人的时候也发生了一些趣事,一名军士打算将一名一看是汉人女子带过去的时候却被一名五六岁的满人小孩给拦住了,这些满人的小孩情绪很激动,死死的拉着那名汉人女子的胳膊不放手。



    “你们不能把他带走,他今天晚还要给我大哥侍寝呢!”这名小孩情绪很是激动的瞪着这名军士,“你们这些下贱的尼堪,连我们家的奴才都敢抢,谁给你们的胆子?”



    这名军士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看到有人胆敢拦住他,一颗不管对方是大人还是孩子,想都不想一巴掌将这个小屁孩扇到了一旁。



    挨了一巴掌的小孩倒在地,小脸立刻红肿了起来,他楞了一下后随后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旁小孩的母亲见状眼睛立刻红了,“嗷”的一声从地跳了起来朝着那名军士冲了过去,一个头槌撞到了那名军士的胸口,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



    这个婆娘不是别人,正是巴颜的媳妇,看到自己平日里视为命根子的小儿子竟然被人扇了一巴掌,平日里在村里作威作福惯了的她哪里会考虑那么多,一百七八十斤的体重夹杂着冲击力这样撞到了这名军士的胸口,饶是这名军士全身披挂着铁甲,也被撞得连连后退几步,最后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地。



    看到这一幕后,周围正在维持秩序的军士们先是一愣,随后哄然大笑起来,不少人指着一屁股坐在地的同伴笑得前仰后合,这个军士体格也颇为健壮,平日里也颇为勇猛,没想到今天却被满人的一个肥婆给顶了个屁股蹲,丢了大脸。



    而那名军士的身可是披挂着全钢制的板甲的,饶是巴颜的婆娘再强壮,一脑袋撞到了钢板后自己也一阵头昏眼花,整个人象喝醉了酒似地摇晃起来。



    被同伴取笑的军士很快站了起来,感受着隐隐做疼的胸口,再看到离自己不到四五步距离,正在原地打转的肥婆,一时间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只见他一个箭步跳了起来,随手抓起手那支了刺刀的火铳,不假思索的摆出了平日里训练时用得最多的一个突刺的动作朝着那个婆娘刺了过去。



    “扑哧!”



    只听到一声脆响,冰冷的刺刀刺进了婆娘的喉咙,随后又被抽了出来。那名刚才还气势汹汹犹如母老虎般凶狠的肥婆喉咙已经多了血洞,一股血箭犹如喷泉般从她血洞喷了出来。



    平日里总是一脸横肉凶神恶煞模样的婆娘现在变成了惊恐、不敢置信和慌张的神情,她那双肥胖的右手正死死的按住了自己的喉咙试图阻止鲜血的流出,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鲜血依旧不停的涌出,只觉得全身力气都随着鲜血的流逝消失的她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着躺在地的丈夫巴颜,右手朝着巴颜挥动试图说些什么,但她除了从喉咙里发出犹如破风箱鼓风般的“嗬嗬”声之外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最后整个人重重的倒在了地。



    “啊……”



    一声凄厉的吼叫在谷场响起,看到自家婆娘这样死在自己面前,巴颜整个人如同疯魔发狂了,眼睛赤红的他想着朝那名杀了他婆娘的明军军士冲去,只是在刚才的战斗已经被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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