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一个人定罪,要么有人证,要么有物证,物证是别想了,天字三号房都不知道进去多少人了,就算有也变成没有了。

    只能在人证上下功夫,既然是联合作案,白肖就不相信这伙人都是死鸭子硬骨头。

    白肖甚至怀疑,那晚想杀马新的,也是这伙人,太无法无天了。

    对付无法无天的人,就要用无法无天的办法,白肖看今天把左斌抬走的那几个大汉,身影很是眼熟,跟那晚的人很像。

    不管是不是错觉,就从他们身上下手。

    这些个大汉也是县里人,有的甚至还是游侠,自然不能都住在赵府,住在赵府的白肖不敢动,害怕打草惊蛇。

    但不住在赵府里的,白肖可不会惯着了。

    白肖当下就带人出去了,还带上了几张打猎的网子,金山县衙坐落在山上,附近的百姓也算的上山民了。

    靠山吃山,要不是天冷了,这网子还借不到呢?

    也就是这些县卒身手太差,否则白肖也不用多此一举了。

    抓人打闷棍这种事,当然要先挑一个软柿子捏了,李泗在金山县出了名是酒鬼,每天晚上无酒不欢不醉不归,经常酒后闹事。

    李泗也是真能喝,也不挑什么好赖是酒就行,在一个破酒馆喝到夜半子时,这把白肖冻的鼻涕都流出来了,这西北的寒风真烈啊!可算出来了。

    郑屠蔡心几个人上去就把李泗打晕,也憋着火呢?直接拉到了后巷。

    一桶井水直接浇醒,井水本来就凉更不用说大冷天的井水,别说打晕了就是快死的人,浇一下也能蹦起来。

    白肖直接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认识我吗?”

    “县令大人。”

    “几日前,你们夜闯县衙,试图杀人劫囚,你以为本官不知道吗?今天我就把你下大狱。”白肖不知道李泗到底有没有参与,也就是撞撞运气。

    李泗说了句掏心窝子的话,“大人我要有那身手,能这样吗?”

    “看来是不招了,给我打。”

    “别别别,林深林深林深。”

    看李泗这窝囊的样子,也干不出那种事,“你确定有林深吗?”

    “有有有,林深出了名胆子大,听说还杀过人,夜闯县衙这种事肯定有他。”

    “来人,把李泗送到霆婷医馆,如果你骗了我,我就拿你问罪。”

    林深是有家室的人,白肖也不好上门抓人,这要是抓错了怎么办?只能把他给引出来,白肖让蔡心装作酒馆的跑堂去敲林深的门,“是林爷家吗?”

    “谁呀,大晚上了。”一个黑壮的汉子走了出来,就是矮了一点。

    “李泗在附近喝多了,听说林爷跟他有交情,能不能管管。”

    “这不成器的,等着我披件衣服。”林深也没多想,李泗喝酒闹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要不是看着左斌的面子,他才不管呢?

    郑屠等人又上去了,但这回却被发现了,只能说林深的名号不是白来的,手上功夫不错,几个人上去都近不了身。

    多亏了乌野子,一把石灰撒上去起大作用了,又套了几张网子,才把林深制服。

    都这样了还不服,乱喊乱叫的这招来人怎么办?

    白肖:“再喊,把你砍了。”

    又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事,自然要穿平常百姓的衣服了,所以林深还真没有认出白肖等人,“各位好汉,我上有老下有小,高抬贵手必有重谢。”

    “你都没子嗣,哪来的小啊!骗我。”

    “不敢,我夫人刚有三个月的身孕。”

    白肖这心一下子就凉了,有子嗣了就相当于有了根,游侠也不会乱来的,又怎么敢冒那么大的险呢?亡命天涯哪有天伦之乐好啊!

    白肖:“有人说你夜闯县衙得了一件好东西,交出来吧!”对付不同的人,当然要用不同的借口了。

    “胡说八道,那个人是不是方虎,他一直想害我。”

    又出现一个人,这游侠之间好像矛盾挺大的吗?白肖就最后碰一次运气,如果再碰不到也就不碰了。

    天色真的不早了,都不知道几更天了。

    白肖故技重施把那个方虎给引了出来,方虎更加的警惕,没走几步就察觉蔡心不对劲,白肖等人只能现身。

    白肖对底下的人太失望了,除了能欺负欺负酒蒙子之外,遇到其他人怎么都这样。

    方虎只看了一眼白肖,就把刀亮了出来,还别说有门终于看到点希望了,这反应有点过头了,“我是本地县令,有件事要问你几句。”方虎二话不说直接跑了。

    “追。”

    不做亏心事,跑什么?白肖再后面穷追不舍啊!

    打更的祁老六正好路过看到了这一幕,祁老六可是认识白肖的,后来才知道白肖是县令,他因此还跟邻里面前吹嘘呢。

    县令要抓的人那就是贼了,祁老六连忙敲起了梆子,“大家关好门窗,招贼了。”

    祁老六这一嗓子喊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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