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难济,人或许不是天生愚蠢,但是贪婪总会让人愚蠢。

    上原友惠现在只觉得可笑,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想指着这群所谓的亲戚得脸,大骂一句不要脸。

    上原友惠自己或许并不觉得得罪这些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反正她已经出走过了,这次回来也不过是一次过客。就是得罪了这群人,又有什么了不得的?

    可惜……

    她看了看坐在一边正在插花的母亲,纵然是情况已经闹到这样的情况了,她依旧稳坐钓鱼台,安安心心地摆弄自己的插花。

    唉,算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下子不但是唱黑脸的三四五叔,就连唱红脸的六七八叔脸色都变黑了。

    上原友惠真的想大笑。

    她觉得这个六七八叔现在的样子,比刚刚的样子要好看多了。比起刚刚那个装模作样,阴阳怪气的样子,现在这幅气愤的样子,反倒更让人觉得顺眼。

    “各位叔叔伯伯也知道,亲兄弟明算账。在座的长辈们也都是在财团工作过的,生意场上,就按生意场上的规矩来谈。各位若是有意向,不妨直接走书面联系我们事务所,我保证一视同仁,不会为难各位叔叔伯伯乃至我的堂亲表亲。”

    “你这是铁了心的,把自家人往外面推了?”唱黑脸的三四五叔也终于忍不下去,直接表明自己就是要让上原友惠把这部分的蛋糕分出来。

    唱红脸的六七八叔脸色就更难看:“我是好心做个中人,原本是为了你好,没想到你连这个面子都不肯给。算了,你好自为之吧。”

    上原友惠心里冷笑:面子,你什么时候在我这里有了面子?

    她再度回过头看了看自己的母亲。

    又回过头看着这群看着她,好像她上原友惠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一样。

    ——这不是装的。

    上原友惠可以感觉得到,他们是真心实意这么想的。他们是切切实实地觉得,这件事情就是她上原友惠做的不对,做得不好。是她上原友惠对不起他们。

    何等可笑。

    可她上原友惠,原本就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叛逆,上一次她走的时候,不就是看着这样的脸色离开的吗?

    “两位叔叔开玩笑了,友惠作为侄女,一向是很尊敬各位叔叔的。”上原友惠笑道:“如果各位叔叔不谈公事,只要走到我们G社,随时过来叙旧。友惠别的没有,清茶一杯还是有的……”

    “我早就说过,她是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三四五叔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不过此时的黑脸形象,到远比他刚刚装出来的,要像个样子。

    其他人也是一阵七嘴八舌,跟着起哄。

    “算了算了。”六七八叔长叹一声,“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说不得了,了不起了。连自家人都不认了,上原友惠,你就是这种教养吗?”

    话音未落,却听见一声清脆的“咔擦”声响。

    现场原本是吵吵嚷嚷的,再加上气愤之中,声音比原本要大。那么大个屋子,堪比菜市场一般的热闹。

    但是这声脆响,却正巧赶上一个巧合的时间点,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静。

    一群人跟着声音循迹而去,上原友惠的母亲温和地笑着,刚刚拿起一枝胭脂色的蔷薇花,用花艺剪刀剪断了花枝上多余的部分,刚刚那声脆响,就是剪花枝的时候发出的声音。

    现在,她依旧在摆弄自己的插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刚刚她女儿被人围攻的事情好像没有发生过,刚刚自己一剪刀吸引人也没有发生过。

    只是恰好,这一剪刀打断了刚刚的气势如虹。上原友惠那些原本步步紧逼的叔叔伯伯们,一时间突然断了线,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接下去。陷入了尴尬的沉闷之中。

    一阵轻佻地脚步声响起来。

    上原友惠突然觉得一阵头疼,远比刚刚被几十人围攻还要头疼,甚至想要直接逃走。

    “呀嚯……友惠酱,我听人说你回来啦?”

    那夸张到不但正常的日本人不会这么说话,乃至正常的声优和演员都不会用这种语调说话,只有舞台剧才会这么说话的声调,让上原友惠不禁青筋乱跳。

    “人挺多的嘛。”上原友信嬉皮笑脸地走进来,“大家都是看到友惠酱回来,过来找友惠酱聊天的吗?我还以为我是第一个,友惠酱,欧尼酱有点伤心的说。”

    ——拜托了,三四五叔,还有六七八叔,拜托你们赶快吵起来,接着骂,不要停。只要盖过这个家伙的声音,随便你们骂吧。

    “对了,我刚刚走正门刚进来的时候,听到什么‘教养’‘教养’什么的,是在说什么?”上原友信笑眯眯地坐到了上原友惠的旁边,让上原友惠下意识地往旁边退了好几下,“是在谈教育问题吗?”

    上原友信笑呵呵地,“教育问题的确是应该重视,比如我们四兄妹,都是父亲大人亲自教育的。现在个个都很有出息嘛,尤其是友惠酱,一个人在外面闯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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