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军师顿时一个激灵,睁开眼睛盯着前面,只见那车减速后等待着魏大牛把车开上来。等两车平行行驶的时候,对方驾驶员摇下车窗冲他们喊道,“嗨,朋友,能问一下,麻扎塔格山快到了吗?”

    刘万勇看着他,楞了一会儿,见对方一脸诚恳的样子,便也喊道,“应该快了吧,你们出门怎么不带导航的?”

    那人笑道:“兄台别见怪,我俩运气不太好,导航坏了,上公路的时候还好好的,不知怎么的就坏了,我看了下公里数也快二百公里了,但不怎么确定,就问你们一下,刚才险些忘记了。”

    刘万勇见那人说话时把墨镜摘了下来,显得很有礼貌,而且衣着也比较得体,从露出来的手臂和脖子上看,没有见到什么纹身之类的,或许真的是来这边自驾游的游客。于是他也笑道,“没事,前面就快到了,到时候我给你指个方向。”

    “那就多谢了,真是遇到好人了。”那人笑道,便也放慢了车速,跟在刘万勇他们后面。

    大约又开了十多分钟,魏大牛把车停了下来,后面的车也跟着停下,然后都从车里下来。刘万勇他们三人在路边撒了泡尿,又伸了伸懒腰,扭了扭脖子,一路上的无聊差点把他们给憋坏了。

    这时,后面的两个人走上前来,给他们每人递了根烟并点上。刘万勇见他们两人大约都是三十岁上下的年纪,一米七多一点的个头,长相一般,但神态谦和,看上去不像坏人。刘万勇指着公路对面的沙丘后面的一片林子说道,“从这里过去,进了林子,到了河边,过了河就是了。如果你们不放心的话,可以沿路再看看,应该有指示牌的。”

    刚才开车的那人“哦”了一声,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呢,也是去山里吗,不如一起吧,大家好有个伴儿。”

    刘万勇摇摇头说,“不了,我们要去别的地方,不过你们怎么只有两个人,一般外地来这边探险的驴友都是成群结伙的,两个人不太安全,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也不太好办。”

    那开车的笑了笑,说道,“我们也不想啊,本来约好有五六个人,结果要出发的那天都说临时有事来不了,结果就只好我俩来了。这一趟我们打算去看麻扎塔格山的古堡,据说那里的历史很悠久,唐代的时候就有了。其实也没啥好担心的,两个大男人怕什么,你们不也只比我们多一个人吗。”

    “你们从哪儿过来?”马军师问。

    “嗯?哦,是从山西那边过来,自驾游。”那人笑道。

    “听你的口音不太像啊,还有这车牌也不是山西的。”马军师道。

    那人一楞,随即笑道,“呵呵,你还挺会观察的,我俩是在山西做生意的,不是山西人,车子也是到了这边之后租的,原来的车子有点毛病,搁修理店了。”

    马军师点点头便不再说话,刘万勇就接着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就此别过吧,你们从这过去,应该不难找到,我们再休息一会儿还要继续赶路呢。”

    那两人道了一声谢,便也径直开车走了。看着那两人远去的背影,魏大牛问道,“你们觉得这两人是真游客吗?”

    刘万勇想了想,说道,“觉得有点像,但又感觉怪怪的,说不出来什么味道,不过无所谓了,只要不是针对咱们的就行。呆会儿我们再往前开一段,从别的地方进林子。”

    他们三人吃了点干粮喝了点水,便驱车向前几公里,然后拐进了林子。这是一片稀疏的胡杨林,有些地方也夹杂着一些红柳,从远处望去红黄相间,甚是美丽。如果是在秋天,还会看到一地的金黄色叶子,置身其中就如同来到了落英缤纷的世外桃源。胡杨是新疆的古老树种,被维族人称为“托克拉克”,意思就是“最美丽的树”,它以刚毅不屈著称,被人称为“沙漠英雄树”,有着“生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朽”的美誉。

    此时即便不是秋季,行车其间,也觉得如梦如幻,让人流连忘返。刘万勇他们一边开车一边欣赏美景,转眼就到了河边。停车观察了一会儿,因为和田河是一条季节河,一年当中有几个月时间是处于干涸状态的,而这个季节并不是干涸状态,不过汛期还没有来,有些地方的水还很浅,开车应该能淌过去。

    河的对面也是一片茂密的林子,再过去就进入了麻扎塔格山脉的区域了。麻扎塔格,在维语里是“坟山”的意思,因安葬圣战中的伊斯兰殉教者而得名。麻扎塔格山脉是一个荒漠性低山山脉,东西走向,横亘于和田河西岸,由红白两座山峰组成,远远望去就像两个穿着红白盔甲的武士,翘首相望,静静地伫立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腹地,守护着千年的秘密。这一带还是通讯禁区,除了卫星电话能外界沟通之外,普通的手机是连信号的都没有。

    眼下天色已晚,看不清河水的深浅,而且到了涨潮的时候更是危险,所以他们决定现在岸边的林子里度过一晚,等明天再找合适的地方过河。三人各自扎好帐篷,安排了守夜顺序,便各自休息去了。按照顺序,马军师守上半夜,刘万勇守中段,魏大牛守后半夜。

    沙漠里的昼夜温差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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