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长拜托我照顾他,我过段时间就要去新疆了。恐怕这孩子得留在咱们大屋刘啦。”

    “怎么又要去新疆啊,我还当你在京都站稳脚跟了,以后就安定下来了!去新疆啥?!”刘大夫问了一大堆,又看了看刘建军的神色,知道这儿子的调任也不是他能做主的。顿时整个人都颓了下来。坐在火堆前默不吭声。

    两年多没见,也不该是这样的气氛。

    刘大夫低着脑袋,半晌之后又开口:“儿啊,你这一回来又说要去新疆,以后啥时候能回家看看吶?我也不是非要你当什么官儿,你瞅瞅咱们村现在,跟前几年也不一样啦。干活,也饿不死人。我每次看到你,就后悔叫你当初去参军。搞得现在人影都瞅不见。”

    刘建军听老父这样说,不禁开口劝:“当兵就是为了国家,为了党!不然难道是缩在人民后面享福么?上级组织的命令,我作为一个军人,应该尽职尽责。全心全意的把事情做下去。”

    见他脸上神色坚定,刘大夫知道劝不动了。也只好问道:“那...新疆那儿安定嚒?危险不危险?”说完,又紧张担心生怕儿子说有仗要打,谁知道刘建军只说到:

    “能有什么危险?现在国家也安定,又不是早些年了。爹你放心吧。”

    话虽这么说,但刘建军心里也清楚,如果真的发生危险,他也不会退缩在后。他是军人,这也是他的职责。当兵六七年,他心里的归属感已经深深的根植在了军队里,根植在为了支持这一片广袤土地的建设之中。

    “现在全国各地也都在支持农村生产,日子肯定会过的越来越好的。”刘伟华看了一眼屋外广阔的山峦,心情平静的说道。

    刘建军回来可是一件大事。马上要过年关。刘大夫一家马上忙活开了,先是得去交公粮,再就是分粮食,分布票,这可是大事。往日里刘大夫家就十分宽裕,就因为刘建军每个月都会寄回来一些现金和布票粮票,在城镇是每个月都会发,而农村也发,这是一年到头的重要大事。忙过了秋收大关,众人也渐渐开始走动起来。

    他拿了两双“天津便”就去了老钟家。

    “这双是给钟叔的,这双是给敬贤。”

    接过鞋钟老太笑的眼睛都眯在了一起,捏着鞋底赞叹道:“原来这就是片儿鞋,我有个老姐妹还跟我提过,说天津的片儿鞋是做的最好的。难得建军想得到。”

    刘建军说:“冬天也穿不成,冬天得穿绒面五眼儿棉鞋,我原本想去供销社买的,可惜已经售完了.”

    三儿还没见过这种“天津便”,一双眼睛里就流露了不少纳罕,直说道:“果然是紧俏极了,娘,你看着鞋底儿还印着数。”说完,身边顿时围着好几个胡萝卜头,大妮针线活并不好,一双眼睛也艳羡的盯着鞋底看。仿佛要看出一朵花来。

    二妮见过刘建军还是不记得事儿的时候,她‘腾’的一下窜到了两人前面,一双眼睛盯着眼前的叔叔,到底没怎么见过世面,因此只跟着大妮儿叫了个人,就不说话了。这几个孩子数三妮儿胆子最大,她趴到桌子前问道。

    “这是主席的肖像!我见过。”她比着刘建军胸前的徽章:“八筒有个一模一样的。”

    刘建军给大妮二妮塞了一口袋瓜子。又故意问他:“那你说是哪个徽章好看一点。”说完,又摘下亮闪闪的徽章给她比划:“你看我这个徽章这么大....”

    三妮儿想了想,说道:“印了肖像的徽章都好看。”她指着上面名人的侧脸说道.

    “成,那这个就送给你了。”刘建军觉得三妮儿胆子挺大,有点意思,心里也喜欢,于是就把那枚徽章塞进了她手里:“可得拿好了。”

    三妮儿还没收到过这么好的东西,她愣了下,下意识就去看三儿。

    “哎呀,建军哥,这么好的东西别给丫头玩。”三儿连忙抓过来往他手里塞:“这要钱的呀,怎么好意思收呢,太贵重了。”连连往刘建军身上塞,又给三妮儿杀鸡使眼色,吓得三妮儿也不敢要了,连忙往后一缩。

    “叔,我不要了。”

    刘建军心想,村里人情往来少不了,他就是有心,也难说钟家还不还的起礼,要是还不起不就欠了他人情,这种事情钟家未必肯了。他一想,从善如流的把徽章往口袋里一塞,又摸了摸三妮儿的头,无奈道:“嫂子,我一年到头也未必回村里一次。你们就别这么客气了。”

    “再说,远亲不如近邻,我爹还多亏你们一家照顾哩。”他瞄了瞄炭盆说道。在屋子里,刘建军也坐的笔直,在他旁边的小萝卜头就更加严肃了,两个人坐在矮凳上。一大一小的模样叫三妮儿“噗嗤”一声笑起来。

    钟老太也陪着客人,见小五也跟着姐姐笑起来。立马把乖孙抱在怀里“喔,喔。”的哄着娃娃玩。一会儿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个拨浪鼓给他看。

    徐誉好奇的捏着手指,又看了一眼哇哇大哭的小五,眉头一下子拧在了一起。

    他穿着湛蓝色的立领小袄,布料是柔软的棉布和软和的棉花。头顶上还带着一顶小毡帽。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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