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陈郎君如何得知?”魏征望着陈应迟疑了片刻,郑重的问道。

    魏征寻思着,如果真是整个大唐朝廷全部得知此事,肯定要更改行动计划了,原本魏公想要在李唐这里得到国公的爵位,手里掌握实权。一旦李渊得知李密的虚实,恐怕此行注定会是镜中花,水中月。

    突然,看到魏征凝重的神色。陈应这时也反应过来,淡淡的道:“这只是陈应猜的!”

    魏征目光囧囧,盯着陈应。

    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人的心可以骗人,但是人的眼睛不会。可是陈应的眼睛一片清澈,却不像是在说谎,魏征此时反而疑惑不已。

    罗士信喝到兴奋之处,手舞足蹈的向陈应道:“陈兄你也是领兵打仗之人,在战场上也很奇怪,越是不怕死,越是死不了,当年在潍水岸边,卢明月麾下三千硬弓箭手箭如雨下,俺当时吓得腿都哆嗦了,可是看到秦叔宝,顶着箭雨就朝前冲,俺就寻思着,死就死,黄泉路上也有个伴,谁曾想,卢明月麾下的那些弓弩手,被俺一只铁枪扫倒五六个,其他人就一哄而散了。”

    陈应也吹嘘他的战绩:“论起从军时间长,陈某确实不如你,可是要说战绩啊,俺姓陈的也不是孬种,西秦霸王薛举知道?”

    “当然,薛举使得一手好槊,寻常人十个八人近不了身!”罗士信突然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道:“听说薛举死了,难道就是陈兄弟你弄死他的?”

    “呸……”陈应吐了一口涂抹道:“这贼小子跑得太快,老子追都追不上,也算宗罗睺倒霉,撞到老子手,当了薛举的替死鬼。”

    其实陈应根本就是在吹牛,他连薛举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虽然知道薛举是男的,可是薛举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陈应都不知道。虽然宗罗睺确实是死的陈应手中,然而宗罗睺却是被陈应坑死的,手段并不光彩。

    然而陈应说起谎话来,眼睛都不眨。硬是吹成了薛举是他打跑的,宗罗睺是正面对决过程中,被他一刀秒杀的。

    听到这话,罗士信眼睛更加兴奋:“没想到陈兄弟还是一个高手?”

    “那是当然,别看我长得瘦,浑身都是肌肉!”陈应拍拍自己的腰,显摆起来:“看到没有,这都是力量!”

    “那……咱们出去切磋切磋?”

    陈应脑袋如果是清醒的时候,打死他他都不会跟罗士信切磋?要知道罗士信功夫多高不知道,但是在隋唐演义罗士信是可以跟李元霸拼力气的猛人。陈应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绝对不会跟罗士信比武艺,然而陈应此时喝大了,准确的说是酒壮怂人敢。

    陈应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大吼道:“比就比!”

    于是乎,悲剧发生了。

    ……

    等陈应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陈应睁开眼的第一瞬间,就看到了一脸梨花带雨的俏脸。

    “莫哭,兰儿莫哭!”陈应伸手摸向兰儿的脸,突然陈应的脸色大变,他发现自己的胳膊,动一下就钻心似的疼痛,陈应刚刚想挣扎着爬起来,发现混身上下无处不疼痛,低头一看自己胸前,腹下,大腿、胳膊都要是能看到的地方,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像是被几个大汉**了一样。

    兰儿瞬间停止住哭声,惊讶的望着陈应道:“郎君,你还认得我啊!”

    “废话,剥了你的皮,我也认得你的骨头!”

    “郎君你认得兰儿了,认得兰儿了,真是太好了!”兰儿赶紧双手合掌,嘀咕起来:“谢天谢地,郎君总算是清醒了!”

    陈应惊诧的问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郎君,昨天可是真威风!”梁赞在门外道:“您非要跟罗士信那个夯货比武,谁敢拦着你就要杀人!”

    “跟罗士信比武?”听到这话,陈应的脸刷一下就红了:“除非得了失心疯,我怎么会跟他比武,这不是找虐吗?”

    “谁说不是呢!”梁赞叹了口气道:“罗士信就出一拳,就把郎君打倒了,卑下听着都感觉肉疼,可是郎君非说自己踩滑了,不算数。”

    “不是,有那么夸张吗?”

    “比这更夸张的还有呢!”梁赞道:“郎君被罗士信打倒三十七八次,还是三十八次的时候,跟罗士信说,比武功不是算男人,要比谁尿得更远?”

    陈应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满脸尴尬的望着兰儿:“那你们就看着我被人狂揍,不知道劝劝啊?”

    兰儿羞红了脸道:“那也得敢啊!”

    陈应不解的问道:“怎么回事?”

    “郎君虽然打不过罗士信,可是打我们还是挺厉害的!”兰儿白了一眼陈应道:“初七和远桥今天都不能下地了,你那一刀差一寸就把初七的子孙根给砍了!”

    “哎,这酒以后还真是不能再喝了!”陈应郁闷无比的拍着脑门,真心没有想到自己喝多了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跟罗士信拼酒也就罢了,跟着脑袋犯抽,跟他比武,没被罗士信揍死,都算他命大了。

    陈应郁闷无比的躺在床上,冲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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