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臣,虽然出身世族,虽然他的父亲是文武双全的长孙晟,可是长孙无忌却没有强健的体魄,看上去远不如高飞扬耐操。

    可是,事实上却出乎了周青和陈应等所有人的意料,长孙无忌如同睡觉一般,强自忍耐了足足三天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非常意外。

    此时,禁闭室里边不时传来长孙无忌的呼喊声,到最后竟然是咒骂声,当周青听到长孙无忌咒骂陈应的时候,他的拳头都攥的紧紧的。假若不是因为一旦开门,就会前功尽弃,周青真想把长孙无忌的全身骨头踩碎。

    长孙无忌的喉咙喊哑了,他的脚也因为踢门踢得肿胀不堪,然而门外依旧死一般沉静。在这个情况下,长孙无忌依旧没有认输,他用自残的方式来减轻心理上的痛苦。

    长孙无忌不知道过了几天,在这里估计陈应一旦狠心再接着关他十天半月的话,估计抬出来的时候都成植物人了!

    终于长孙无忌已经失去了全部的体力,可是此时他的全身已经布满了伤痕。摆在长孙无忌面前的饭食已经发出难闻的馊味,原本狭窄的空间,由于这几天长孙无忌没有办法洗澡,方便全部在禁闭室内解决,这里的空气污浊,气味尤其难闻。

    长孙无忌哑着嗓子,声若蚊蚁一般喃喃的道:“我认输,我输了一次,不会永远认输。”

    周青在门外笑道:“你想出去,现在就缺一个可以出去的理由!”

    长孙无忌仿佛像过了一个世纪,仿佛像过了一万年一样,终于听到了人说话的声音,他愣了好久,再三确定自己不是出现幻听,这才扑向门口,那个一尺见方的小洞,他冲小洞门外的周青道:“你说,需要什么理由!”

    周青轻轻笑道:“丢掉你那可怜又卑微的自尊,向主上称臣,祈求主上饶恕你这条狗命,只有这样,你才会获得自由!”

    挣扎了片刻,长孙无忌呢喃道:“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成为陈应的一条狗……”

    说出狗字的时候,长孙无忌几乎是从牙缝里吼出来的。

    终于,周青让人打开了禁闭室的门,长孙无忌松了口气,瘫倒在地上。

    ……

    书房中,陈应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案几上摆着一碟咸黄豆,虽然并不是茴香豆,然而陈应拿着筷子,夹着咸黄豆,一杯又一杯的喝着葡萄美酒。

    李秀宁走来书房,看了一眼有滋有味吃着黄豆,喝着小酒的陈应,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干之后笑道:“就这么一张薄纸,陈郎真以为长孙无忌会咽得下这口气吗?”

    陈应拿手敲敲酒杯,示意李秀宁给他倒上。李秀宁很自然的给陈应倒了酒,眼看着他一口喝干之后道:“陈郎……陈郎……这一张纸真能让长孙无忌忌惮万分?”

    陈应笑道:“越是阴谋,越是见不得阳光,你看看长孙无忌他敢让我把这张纸上的内容公布于众吗?”

    李秀宁原本以为这只是长孙无忌认陈应为主的请封封臣的投名状,可是李秀宁却发现,事实上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这居然涉及了宇文昭仪失踪的事情。这是一份长孙无忌亲笔书写的供词,上面详细的写了如何计划绑架宇文昭仪,如果将宇文昭仪偷运出城,甚至蹂躏宇文昭仪多少的事情。

    陈应指了指这张供词道:“你说,他长孙无忌敢让这个东西见光吗?”

    李秀宁气得胸口起伏不定,良久一脸杀气的问道:“他岂敢如此……这上面写的事情,都是真的?”

    陈应摇摇头道:“真的假的,暂且不知道,不过,还是亲自确认一下为好,否则没人能安心。”

    李秀宁点点头,正准备叫何月儿去核实。看着李秀宁的神情,陈应道:“我已经派出人去查了,不过想来最快也要半年才有结果!”

    李秀宁道:“长孙无忌呢!”

    陈应道:“已经走了,与叶知秋一起,我给了他们六匹马,按照他们的脚程,现在已经过了高昌城了!”

    李秀宁愤愤的道:“便宜他了!”

    “便宜不了!”陈应道:“人在做,天在看,报应会来的!”

    ……

    木兰城西域大都护行辕,虽然是行辕,然而却是按照国公府的标准建制而成,前后就有六进纵深,东西五组院合在一起,大小屋舍有一百余间,也是正式的国公府之制。中苑是座占地五亩的游园,东苑、北苑又各有私园,并有甬道和走廊相通。前院留出来作为公厅,以便陈应在宅子里便能处置公务,设置有侍卫室与典书室等机构,其他宅院都是内宅,屋舍深广,颇有侯门深似海的感觉。

    今夜行辕里也张灯结彩,对陈应来说,杨蓉既是他的表姐,同时也是他的金主。杨蓉刚刚来西域,陈应就让李道贞、许二娘、以及深田花音等人陪着杨蓉在行辕里饮宴。对于杨蓉而言,西域的一切,都是新鲜的。

    白天的时候,杨蓉随着李道贞乘坐着四轮马车在木兰城转了一圈,顿时大开眼界。

    原本这个漫天遍野到处都是胡人,肆意横行的西域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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