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就是为了接下来酿酒鱼洄游,我跟人打了赌,看谁抓到的酿酒鱼,产出的酒更好更多,说好了不能找人帮忙,尤其是家中长辈,也不能找他人借法宝,本公子灵机一动,就想到了符篆、墨箓。”陈友达面带一丝得意……

    “哦?陈公子倒是有急智,那能与陈公子对赌,想来也不是一般人吧?”秦阳面带一丝微笑,心说这二货,可真是傻的可爱……

    “他?洪志勇?”陈友达呵呵一笑,一脸嘲弄:“灵台圣宗大长老的三孙子,不怎么受重视,如何能与本公子相比,只不过小时候揍过他一顿,他竟然记仇至今,如今非要与我纠缠,简直烦死了。”

    “灵台圣宗?距离城海州,那可是有数万里之遥吧?怎么会跑到这里找茬?”秦阳有些疑惑。

    “宗主威震壶梁,三千岁大寿在即,自然是四方来贺,路途遥远之人,必是提前出发,来早个一两年,提前长长见识,结识各方英豪,也是必然之事,现在距离寿宴,尚有一年多的时间,可是该来的,差不多都已经提前来了,洪志勇这家伙,不去忙着长见识,非要跟我过不去!”陈友达说着说着,就有些气急败坏。

    秦阳若有所思,念头一转,立刻想到了关窍。

    玄天圣宗的镇派法宝昊阳宝钟,再也无法响彻天地,差不多等同于失去了核威慑一般,纵然玄天圣宗强者如云,宗主也尚未露出颓态,可他到底已经有三千岁了,据说玄天宗主,曾经受过重创,撼动了道基,后来得到了机缘,又有大毅力,方大器晚成,如此他的寿数,有很大可能比之同阶强者要低不少……

    去年大祭,昊阳宝钟未响,那正值玄天宗主大寿之际,各派自然会提早派人,名正言顺的前来,探查虚实,若是探查到昊阳宝钟核心的钟锤不在,元灵失踪,昊阳宝钟近乎成为一件好看的摆件……

    加上玄天圣宗,快要到换代时节,后辈之中,又无资历、实力可以服众之人,可以接掌大权。

    这不就是千载难逢,可以撼动一下玄天圣宗壶梁第一圣宗宝座的好机会!

    要知道,这名头可不只是虚名,而是切切实实的利益。

    这第一第二的名头,是怎么得来的?可不是靠着圣宗宗主亲自下场交战,也不是硬打硬的打出来的,而是划分地盘,分割资源,靠着这些来划分的。

    地盘大了,能占据富庶领地,修行的资源更多,挑选弟子的资源也多,纵然是什么都不懂的凡人,拜入门派的话,自然也都是想拜入第一。

    三圣宗之下那些门派,就算是依附,也会选择更强的,能带来更多利益的。

    只是一个第一圣宗的名头,就会牵扯到方方面面,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利益。

    魔石圣宗、灵台圣宗,不可能没有这个念想,纵然他们犹豫,下面依附的门派,圣宗内部的人,也必然会有这个愿景。

    而玄天圣宗宗主大寿,届时自然是要请出昊阳宝钟,昭告震慑,到时候若是没有响,之前的种种猜测,种种传言,就会彻底坐实。

    那么该来的,都提前遣人来,也就是打个前哨,与各方合纵连横,提前商讨好计策,大戏要等到大寿结束之后,才会开场。

    难怪玄天圣宗近来行事,颇有些不择手段,颇有些疯狂的意思。

    若是自己在这个时间段,将丑鸡送回去,他们为了在寿宴之时,敲响昊阳宝钟,必然会不惜一切代价,不惜耗费任何宝物资源,全力助昊阳宝钟恢复,所耗弥天,恐怕他们也无从在意了。

    而自己现在乃是万永商号的裘管事,缉凶数年,奔波万里,自然是对一切潜藏的秘密都无从知晓,便是我手里拿着断柄大锤,我也应当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回想一下,前几年昊阳宝钟受损之时,玄天宗主毫无遮掩,亲口说昊阳宝钟被戳了一个大洞,那也必然是故弄玄虚,隐藏昊阳宝钟近乎报废的事实。

    那当时丑鸡没有被当场带走,十有八九就是故意的,同阶强者在场,玄天宗主任何小动作,都可能会被发现,反而任由钟锤,混在无数四散飞遁的宝物之中,反倒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隐藏昊阳宝钟真实情况。

    毕竟据说当时四散飞遁的宝物里,废弃的宝物其实不少……

    他们只需要事后追查,很是容易就能追回,只是,怕是这位宗主都没料到,钟锤受损太过严重,其内禁制神辉,尽数被抹去,便是丑鸡,都遭受重创,近乎陨落,他们的追踪之法,尽数无用。

    而自己又跟着卫老头回了盗门,他们根本追踪不到,或者说,极限也只是可能追踪到魔石圣宗,却不敢贸然行动了。

    那么,当时万永商号的通缉,印照的画像,是自己当初得到钟锤时的样子,加之悬赏也更像是寻人。

    这就很有可能,玄天圣宗,当时就在追查,却为了不引人注目,借助了万永商号之手,为的就是摘清跟玄天圣宗之间的任何联系。

    只是机缘巧合之下,自己窝在盗门,从未出现,出了盗门,就去了魔石祖墓,无论他们施展任何手段追查,自己也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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