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她有些懵了,这个无礼的男人到底是谁啊?

    不仅知道她的身份,还能挡住她的偷袭,甚至来无影去无踪的,也太诡异了?

    不得不承认,这古人的武功,真的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强太多了,而她,除了懂医懂毒,似乎只剩一点上不得台面的小功夫,这可如何是好?

    惆怅之时,却是一旁沉默了许久的老掌柜轻声叹了一叹,“姑娘,你手上的夜明珠,真的是那少侠的……”

    凉音的脸色微微一变,“啊?可是你不是摆在店里卖了吗……”

    “那是因为天色暗了,我便摆着照照明,这颗夜明珠,是今晨那位少侠拿过来的,今晨他似乎忘了带银两,又想要饮酒,便将此物压在此处换了几两银子买酒,现儿约莫是酒醒了,便拿了十倍的银两来换回此物,唉,也怪我,将此物摆在了最显眼的位置,这才闹了这等子误会……”

    听着他的一字一句,却是凉音十分尴尬的扯了扯唇角,心下一片烦躁,所以,当真是她抢了那个面具男的东西了?

    看着手中的银子与夜明珠,她的心情忽儿更加沉重了。

    倒是不远处的屋顶之上,欧阳子昱略带玩味的站在那儿,看着渐渐走远的凉音,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站在他身旁的男子面色疑惑,“主子,那不是您甚是喜爱的夜明珠吗?当真要送给那个丑八怪?”

    欧阳子昱微眯双眸,“本座只是好久没有遇见这般有趣的女子了,你可知晓,她方才对本座用了何毒?”

    “何毒?”

    他蹙眉,这才缓缓接道:“初时腿部发麻,后时双腿无力,若非方才挡的快,怕是接下来的十来天,本座都得躺床上过了。”

    听及此,那一袭墨绿的男子不由惊愕着道:“这也忒狠了,那您为何还将夜明珠给她?方才就该直接杀了她才是……”

    欧阳子昱轻轻摇头,“如此有趣,杀之可惜,那颗夜明珠,就当是存放于她那里,大概也是有缘,永远不会缺银子的本座偏偏今日缺银子,永远跟着本座的你,偏偏今晨被本座叫开,偏偏今儿一早就想饮酒,偏偏,那颗珠子就落到了同样戴着面具的她手里,如此,岂非一缘字能解?”

    站在他身旁的男子微微一怔,脸上写满了不敢相信,他是听错了吗?他的主子竟会对一个女子有兴趣?

    惊讶之时,又听欧阳子昱缓缓着道:“天色暗了,你回去再取一颗出来,本座不喜欢太黑。”

    他低首,这才闪身退了下去,“是……”

    天色渐暗,另一边的离主府内却是灯火通明,四周寂静无声,只有书房之内偶尔传来几声轻叹。

    洛潇然仍旧如往常般静静的坐在书桌旁,只是脸上的神情却是有着一丝痛苦,俊俏的眉头紧紧而皱,额头两侧更是冷汗直流,那双眸紧闭的神情,就好似在强忍着什么。

    一旁的白公公早已急的满头大汗,只不停的走来走去,忽然,房门被开,紧接着,水墨便将一位大夫扯进了房中。

    一瞧见他,白公公霎时便迎了上去,“快为殿下瞧瞧,他这是怎的了?”

    那大夫只是急匆匆的拿出一条手帕放到了洛潇然的手腕上,这才轻轻把上了他的脉搏,随着时间悄悄走过,他的眉尖也在不知不觉中皱到了一起,许久之后,才长长的叹了口气。

    “唉……”

    洛潇然缓缓睁眸,“莫老,有话但说无妨。”

    被唤莫老的大夫轻轻摇了摇头,“殿下,老夫无能,控制不住您的病情,这风疾,越来越严重了,怕是再过不久,便不会仅是头痛了。”

    一旁的白公公猛然一怔,“什么?你说此病还会继续恶化?现如今本就三天一小疼,五天一大疼了,若是再严重一些,我们殿下还能撑的住吗?”

    莫老的眼里含满了无奈,“唉,老夫实是无能为力,此风疾,约莫是殿下近年多上战场,又时常淋雨所至,现只能少问战事,多加休养了……”

    洛潇然眯了眯眸子,一边死忍着脑袋上的疼痛,一边语气平淡着道:“莫老,本王喜欢听实话。”

    莫老微微一怔,而后忽地便跪到了他的脚边,“殿下,风疾于脑,怕是,怕是医不好了……”

    一旁的白公公以及水墨均是猛地一愣,却是洛潇然略显平淡的闭上了双眸,“加重药量。”

    水墨霎时跪下,“殿下,万万不可!”

    紧接着,白公公也快速的跪了下去,“殿下,若是再加重,您的身子定会吃不消的……”

    洛潇然冷冷一笑,“那你们要本王如何?本王便是撑,也要撑到找到母妃的那一天!”

    顿了顿,他又长长的叹了口气道:“都下去,莫老,烦你配药了。”

    莫老双眸含泪,只是缓缓地爬起了身,而后长长叹了口气便退了下去。

    白公公与水墨对视了一眼,正欲退下,又听洛潇然忽然开口道:“等等,白公公,那个凉音,后来可有来找本王?”

    白公公的脸上闪过丝丝不安,只是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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