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将尽,昏黄的阳光倾泻而下。从容曦庄园回来,已经第七天了。边澈坐在房间里,独自一人喝着闷酒。房门被叩响,七娘走了进来。他端着酒杯的手一滞,复杂不明的目光从七娘的脸上移到她缠着绷带的左手。

    自那天容曦庄园事情过后的第二天,七娘就能够开口说话,手上的伤也已经处理过,她的手掌空了一个洞,大夫说要很长时间内才能完全恢复过来。边澈没有想过,她会为了阻止自己杀耶律琊而做出那样的举动。这几天,七娘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休养,虽然住在同一个院子里,但是边澈这几天都没有跟她见过面,只让大夫每天向他汇报七娘的情况。突然看到她一脸无事的出现在他面前,夕阳的余晖温柔地洒在她身上,给她渡上了一层柔和的色彩,边澈居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想见她,却不想在面对她时想起那日耶律琊对她做出的事情。他不理解为何七娘和耶律琊明明是亲姐弟,却有着这样一种关系,这种血脉相连的关系让他愤怒、不甘、害怕,耶律琊对七娘的感情,她一直都知道吗?

    边澈愣愣地望着站在门口的七娘,一时之间忘记该说什么话。

    七娘脸上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淡漠,似乎那天的事根本就没发生过一样。她淡定地开口道:“楼主,我想跟你告个假。”

    边澈突然将杯子一放,心里一惊,“你要去哪?”

    “我想回家乡一趟。”七娘低下头看着别处。

    “家乡?”边澈认识七娘那么久,从未听过她提过她的家乡,更确切的说,边澈从不过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我的家乡在刈州,秦大夫也是刈州人,听闻这几年家乡生活比较艰苦,我想回去看看小时候照顾我的一个奶奶。”

    边澈略微考虑了下,然后望着她道:“刈州很远,我可以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内必须回来。”

    七娘其实没有想到边澈竟然如此爽快地同意了,她虽有些意外,不过也没心思多想,“多谢楼主。”

    “伤口怎么样?”边澈突然起身几步走到七娘跟前,盯住她的那只手。

    七娘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味。

    “嗯……好多了,谢楼主关心。”七娘的话语里,透着淡淡的疏离感,连眼神都像是在刻意疏远。

    不知是酒意,还是鬼使神差,边澈竟然伸出手去,一手撑在墙上,一手扣住七娘的腰,将七娘困在方寸间。他察觉与七娘的距离感,语气有些沉,“你为什么不看我?还在怪我吗?”

    从她进来到现在,她与他对视的时间也不过片刻。

    在边澈灼灼的逼视下,七娘被迫抬起头直视着边澈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盛满了自己看不懂的情感,不过七娘似乎几天之内耗尽了所有精力一般,无暇顾及其它。她疲惫道:“属下怎么会怪楼主。我不过有些累,想换换心情。”

    边澈这才放下心,他笑了声,“那就去散散心,等你回来心情也就好了。我说过,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说着,他带着酒气的唇就凑了过来。

    七娘连忙侧过脸,躲开他忽然而至的吻。不顾她的排斥,边澈硬是将她的脸掰正,然而七娘一直皱着眉头,嘴巴也紧紧抿着,不让边澈进一步吻她。

    边澈的脑子里忽然浮现出那日耶律琊将她抱在怀里的一幕。他甚至觉得,七娘对自己的抗拒全是因为耶律琊。边澈眼里的光芒慢慢变暗,他加深七娘腰间的力道,低头逼视着她道:“你不情愿?”

    “楼主你喝醉了。”

    边澈脸上漫上一丝薄怒,却听到外面响起交谈的声音,七娘连忙趁机推开边澈,喊道:“白姑娘!”

    边澈微微一愣。只见七娘一把将门拉开,冲外面的人道:“白姑娘,楼主喝醉了,你能帮忙照顾一下吗?”

    正与丫鬟说话的白玉莹朝边澈房间看了一眼,脸上现出一丝疑惑,然后便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白玉莹手里拿着一个食盒,她今天是替白崇来送点心给边澈的。白崇现在隔两日就叫她来送东西过来,白玉莹知道白崇这样做的目的,只是想让她早点喜欢上别人,不让她再在自己身上花心思。虽然白玉莹不情愿,但是每次看到白崇的眼神,她就只能听他的话乖乖把东西送来。在金家别院一来二去,大家都以为白玉莹对边澈有了意思。而且看边澈对待白玉莹,也能看出边澈并未将她放下。

    七娘虽然这几日一直在休养,也从下人口中多多少少听到一些,她朝白玉莹点了点头,然后便快步离开了。

    “这是我叔叔叫我带来的栗子糕,你尝尝。”白玉莹将盒子往桌上一放,回头却见边澈望着门外出神,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随口问了一句:“你喝醉了?”

    边澈立马移开视线,似乎在克制着什么情绪,语气有些烦躁,“我没喝醉。”然后看白玉莹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他又放软语气,“抱歉,难得你过来,今天我心情不太好,你能多陪我一会吗?”

    安乐村是刈州一个偏远的小村庄,也是七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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