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藩心里兴奋极了,却见邓健还在,便笑了笑,恢复了败家子的本色:“陛下鸿恩浩荡,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小宦官义正言辞,对方继藩一丁点好脸色都没有:“嘿嘿,咱自然知道,方家的公子,是绝不肯去的,咱也听说,前年的时候,你父亲南和伯要人抬你去,你也死活不肯。品書網 可咱丑话说在前头,咱是奉旨前来,算是绑,也要将你绑了去。”



    他目光如毒蛇一般的盯着方继藩,似乎不解恨,压低了声音,继续道:“你别看你们方家乃是伯爵,可在咱眼里,又算什么呢,你以为你爹靠着刀枪,蒙了陛下的赏识,可无忧,实话和你说,陛下怎么看你们这一对父子,还得靠身边的人,在这宫里头,谁靠着陛下最近呢?嘿……”



    方继藩晓得这小宦官是一朝得志,正想炫耀自己的权威,威胁自己,便叹了口气:“不去要绑人,还讲不讲道理了?”



    “那你试试看。”小宦官眯着眼,恶狠狠地瞪着方继藩,一副咱们这个仇,算是结下了,以后走着瞧的样子:“你姓方的,也配跟咱讲道理?”



    方继藩却是笑了,眼飞快的闪过一抹光芒,接着徐徐的走到了那柳木桌前,这桌是几个茶盏和茶壶,他取了一副空茶盏在手把玩。



    小宦官不耐烦了:“方公子,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方继藩竟朝他诡异一笑,这败家子,竟突然给了小宦官一种温润如玉般的翩翩公子模样,小宦官以为这是错觉,恍惚了一下,果然,方才那温的模样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恶意,他见方继藩的眼射出一丝寒芒,紧接随后,手的茶盏从手脱出,直飞小宦官的额头。



    啪……



    茶盏被方继藩狠命一砸,正小宦官额头,小宦官大叫一声,额头立即流出殷红的血来,小宦官的脑子嗡嗡作响,整个人呆住了。



    疯了,疯了啊。



    小宦官顿时咬牙切齿,厉声咆哮:“姓方的,你敢殴打……殴打钦使,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想要做什么?你……”



    他捂着额头,嗷嗷大叫。



    方继藩却朝他一笑,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取出湘妃扇,徐徐的扇风,然后一字一句地道:“我方继藩不信,你有种敢绑我!”



    小宦官彻底的懵了。



    挑衅,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额已是起了血泡,小宦官疼得面色扭曲,而且最重要的是,方继藩居然敢说自己没种,一次骂自己没卵子,这一次……



    他厉声咆哮:“咱不敢绑你?你说咱不敢绑你?咱若是不敢绑你,这姓便倒过来写!”



    他一摸额头,疼的龇牙,这家伙下手还真是狠,以至茶盏碎裂,有碎瓷嵌入了额的皮肉,他摸了额头的手湿漉漉的全是血,他发出嘶吼:“来人,来人,将他绑了,绑了!”



    外头有小宦官带来一起公干的亲军,一见这阵仗,也不敢迟疑,箭步冲进来,二话不说,取了绳索,将方继藩制住。



    小宦官还不解恨,他心里清楚,这一次公干,发生了这样的事,当然可以回宫里去告状,可对陛下而言,方继藩固然有罪,自己呢,自己这点小事都办不了,多半将来自己的前途也没了。



    所以不能回宫告状,只好绑人了,你方继藩不是说咱没种吗,咱有种给你看看。



    他取了绳索,趁着两个亲军将方继藩知制服的功夫,将方继藩绑了个结结实实,方才觉得解恨了不少。



    方继藩倒是老实,任他绑了,等这小宦官将方继藩五花大绑起来,方继藩忍不住直翻白眼,太监果然是太监啊,绑个绳,你妹的还打蝴蝶结。



    小宦官像是出了一口气的样子,命人押着方继藩前往亲军都督府。



    这所谓的亲军都督府,有别于五军都督府,号称辖制亲军二十六卫,是禁军的禁军,不过都督府名存实亡,只是一个花架子,主要的职责只是负责协调二十六卫罢了,当然,也负责校阅。



    今日有不少功勋子弟都来了,这些少年郎个个精神奕奕,都是跃跃欲试的样子。



    他们都是大明朝的贵族子弟,自幼便锦衣玉食,不过老子英雄儿好汉,谁都希望自己不只承袭父辈爵位时,能蒙宫厚爱,入宫差遣。



    弘治天子任命的主考官乃是英国公张懋,这位年迈的国公看着满堂的少年俊杰,倒也老怀安慰,有不少人都是老相识,张懋对他们寄以厚望。



    校阅的子弟,足有五百多人,分为了六个考场,他一个个检阅过,待到了最后一个考场时,穿着蟒袍的他驻足,显得格外的神清气爽,便朝诸考生道:“尔等皆勋贵,蒙受祖宗恩荫,今日校阅,分三六九等,为的便是择选英才,出众者,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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