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柳乘风和刘健二人跨入这正心殿,此时陛下的圣驾还未到,这三位阁老一见刘健进来,表情各是不同,李东阳和谢迁二人连忙起来朝刘健打了声招呼,对柳乘风点了个头,至于刘吉,却只是含笑点头便糊弄了过去。

    按理说,刘健负责招待鞑靼国使,皇上召见他商议眼下的这件事,倒也是情有可原,不过刘健的出现还是让刘吉有了很强的危机感,虽然脸上勉强含笑,可是这笑容终究还是不太自然。

    刘健和柳乘风落座,倒也没有四处乱打听什么,刘健毕竟要讲究点气度,得沉住气。而柳乘风说实在话,和内阁大学士的关系还没有熟稔到可以随意打听的地步,你问了人家未必肯答,再者说皇上即将要出现,谜底也即将揭晓揭开,还多此一举做什么?

    朱佑樘还没有出现,好在太监们已经上了茶来,五人都是沉默着各自喝茶,最可怜的便是柳乘风,手里抱着茶盏,只是昨个儿到现在吃的茶太多,只觉得再喝下去,自个儿吃茶也能吃饱。

    咳咳……

    那谢迁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始低声说话了,不过没有点入正题,而是与刘健寒暄,刘健嘴上含笑,也与他谈笑风生,不过刘健不经意地去瞥了李东阳几眼,见李东阳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刘健心里知道,肯定又出了什么为难的事,却也是不动声色,继续与谢迁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刘公,身子骨将养了数月,如今竟是比我还要扎实了不少。”

    “于乔说的哪里话,不要取笑了,老夫到了这不惑之年,自个儿难道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其实说起来,这身子最硬朗的还属祐之。”

    祐之便是刘吉的字,刘健这么说,不知是无心之言还是故意冷讽,要知道,刘吉的资历可比刘健还老一些,年岁也比刘健大了几岁,可是刘吉的身体确实不错,有一句古话叫做老而不死谓之贼也,刘健这话若是往这方面去深里想,未免不会有这个意思。

    刘吉的脸部肌肉不禁微微抽搐了一下,瞥了刘健一眼,并没有生气,而是含笑插话道:“老啰,比不得你们年轻人。”他这番话,轻松中带着几分诙谐,惹得刘健和谢迁一起微笑。

    坐在一边假装喝茶的柳乘风心里却是知道,别看这刘吉颇有几分幽默,这心里头只怕将这正心殿里在座的人都恨透了。不过这个人最是狡猾,一向懂得隐忍,不到有八成以上的把握,绝对不会随意与人反目,否则这刘棉花之名又怎么会天下闻名?

    可是看到刘吉强颜欢笑的样子,柳乘风心里却在偷乐,别看刘健这些人平时一副君子的样子,可是整起人来绝对是一把好手,能进内阁的,哪个不是老辣到极点的角色?你要说刘健这种人厚道,那也是个笑话。

    内阁内讧对柳乘风来说是一件好事儿,他坐享其成,反正就是瞧个热闹而已,相反比起当时刘健一手遮天的状态,柳乘风虽然知道刘健当国对国家有很大的好处,可是对他自己来说,却不算什么好事。

    正在这时候,朱佑樘终于到了,他穿着一件便服,负着手进来,殿内的五个大臣一起要起来行礼,朱佑樘压压手,道:“不必多礼,都坐下说话。”

    他说话的口吻很是简洁,显然也没有耐心去理会那些繁文缛节了,在御椅上坐下,随即目光在李东阳三人身上扫视一眼,道:“想必李爱卿三人已是知道这份急报了吧。”

    李东阳、刘吉、谢迁一起道:“微臣已经看过了。”

    朱佑樘表情凝重地颌首点头,叹了口气,一边用指节敲击着御案,道:“刘爱卿和柳爱卿还不知道,来人,将急报递给他们看看。”

    说话之间,便有个太监小心翼翼地递了急报先送到刘健的手里,刘健是老花眼儿,朱佑樘却是熟知的,在旁吩咐道:“掌一盏灯来。”

    于是就在刘健拆开急报的功夫,有个太监手里握着一柄油灯凑近刘健,刘健正儿八经地看过之后,不禁长叹:“想不到想不到……”

    他倒没有发表什么议论,不过对这件事显得颇有几分震惊,随即他便将这急报递给了柳乘风。

    柳乘风对这急报很是好奇,耐着姓子好不容易等到急报到手,倒也不扭捏,立即展开急报来看。

    这一看,才知道确实了不得了。

    里头的消息是宣府传递来的,而且消息据说很是确凿,其实这也证明了柳乘风对瓦刺内部内讧的猜测完全正确,奇袭平远堡,确实是内讧引起的。

    奇袭平远堡之后,瓦刺赛刊王勃然大怒,因为这些细作本就是他派出,而且这细作与他有着深厚的关系,而汗庭居然招呼不打,直接奇袭平远堡,这岂不是告诉大明朝,大明朝的内部潜藏着一伙儿瓦刺细作?这个军事举动等于是将这些细作陷入了死地,大明的朝廷一旦有了警觉,就会立即顺着这个方向顺藤摸瓜,将这些细作一网打尽。

    赛刊王勃然大怒之后,于是连忙带着数十个心腹直接往汗帐去了,倒不是要谋反,而是要讨还公道,同时心里未免没有借此逼迫瓦刺汗退让的意思。

    可是谁知道,瓦刺汗在歼臣的怂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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