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

    这是一个名词,也是一个动词。它不但表明了时态,还表述了原因。只看这四个字,就可以知道,太阳已经晒屁股了,李牧还没有起床。

    白巧巧也没起。

    李知恩也没起。

    没有错,昨天晚上,是一个非常荒唐的夜晚。

    李牧懒洋洋地躺在白巧巧的怀里,自己的怀里搂着李知恩娇小的身子,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这种感觉是个男人都懂,科学地解释,这叫做‘贤者时间’。是男人最冷静,最睿智,思维最敏捷的时刻。

    “夫君,起床吧。”

    白巧巧轻轻推了李牧的肩膀一下,柔声说道。李牧晃了晃脑袋,又在她怀里拱了拱。

    “都快巳时了,再不起床,会被笑话的。”

    “哪个敢笑话,本侯打断他的腿!”

    白巧巧嗔道:“你啊,总是这么说话,打断这个打断那个的……昨天谁答应的我,以后不会在惹祸了?难不成,你是骗我的吗?”

    “我怎么会骗我的好夫人啊!”李牧翻过身,扑在白巧巧身上,白巧巧赶紧推住他的胸口,红着脸道:“不行了,我受不住了,你要是……”她瞥了眼巴巴的李知恩一眼,道:“这儿有一个等着的呢。”

    李牧回头看了眼,李知恩赶紧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那乖巧的模样,让李牧食指大动。但他是一个有原则之人,说等到及笄,就等到及笄,断然不会坏了规矩。当然,昨夜过度劳累,也是原因之一。

    “算了!”李牧放过了白巧巧,爬起来道:“夫君我岂是贪图美色之人,大好时光,当做大事。服侍为夫起床,为夫要做大事去了!”

    白巧巧忍着笑,起来穿上衣服,去给李牧取新衣裳过来。李知恩则趁着这空档,在李牧怀里痴缠,亲了两个嘴儿,才算是安抚下来。

    穿好了衣裳,李牧从屋里出来,冷风很不给面子地灌了进来,赶紧缩回屋里,抓起虎皮貂儿穿上了。

    “今天太冷了,大事往后推一推,咱们吃火锅吧!”

    李知恩最是听话,见李牧要吃火锅,便自告奋勇地去厨房安排。刚走到回廊,迎面碰到了李重义。俩人互相看了眼,李重义问道:“老大起了吗?”

    “起了,有事儿?”

    “不跟你说。”李重义酷酷地说了一句,越过李知恩,径直向后院走过去。

    李知恩哼了声,她也不爱搭理李重义。因为他是靺鞨人,靺鞨的地盘和高句丽挨着,靺鞨人少,条件艰苦,不是高句丽人的对手,总被高句丽人欺负。在靺鞨人心里,高句丽人就是奸诈的代名词。而高句丽人一直视靺鞨人为野人,抓到靺鞨人从来不会善待,都是做奴隶用的。虽然俩人都是以奴隶的身份来到逐鹿侯府,但是这份隔阂并没有消除。在李重义心里,他觉得李知恩根本不配做李牧的女人。她能得到今天的地位,完全是因为高句丽人狡诈。

    反过来,李知恩虽然没有看不起李重义,但是由于他的敌视,也没多待见他就是了。

    李重义来到门前,没有擅闯。他对李牧的德行心里是有数的,若这样闯进去,指不定能看到什么不堪入目的场面。这也是李重义一直不能理解的事情,女人有什么好的?又矮小又瘦弱,麻烦事还多。相比之下,有本事的汉子更让他钦佩。哪怕刀剑兵刃这等死物,他都觉得比女人要好上一些。

    李牧曾经试图跟他解释过女人的好处,但实在是没解释通。索性他也不提了,反正李重义才十四岁,年纪还小嘛,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他去领悟。

    李重义在门口站定,瓮声道:“老大,来了好多人,大堂都坐满了。让他们走也不走,一定要见你!”

    屋里的声音一停,旋即传出来白巧巧的嗔怪声。李牧灰头土脸地从屋里出来,恶狠狠地瞪了李重义一眼,道:“小子,我怎么教你的,你全都忘了啊?没事儿不要来打扰你老大我,我跟你嫂子都多少天没见面了,有很多话要说……算了,跟你说这个等于对牛弹琴。一天假都不给老子,至于这么迫不及待吗?”

    李牧嘟嘟囔囔地往前院走,李重义亦步亦趋地跟着。李牧忽然想起独孤九,便问:“小老弟哪儿去了?”

    “他说回家一趟,取点东西。”

    “他不是怕被抓不让出来么……哦,忘了他有功夫,偷偷去偷偷回,啧啧,有功夫就是好啊!”

    李重义听到李牧夸奖独孤九,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老大,他打不过我。”

    “啊?”李牧瞥了眼李重义,笑问道:“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李重义面无表情,道:“没什么意思,就是告诉你,他打不过我。”

    “哈哈!还比上了。”李牧笑了声,踮脚拍了下李重义的肩膀,道:“放心,你永远是我的头号打手,小老弟排在你后面。”

    “嗯!他打不过我!”

    李牧无奈地笑了笑,对李重义示意了一下,进了大堂。

    “侯爷!”

    看到李牧来了,所有人都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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