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胤的大军已经离开京城十天之后,一直赖在开封城内不走的李中易,被监察御史里行曹勇上了弹章。∧>

    曹勇弹劾李中易,骄纵成性,挟军自重,请求朝廷严加处置。

    由于宫中内应的通风报信,李中易很快就拿到了弹章的抄件,事情是明摆着的,范质失去了和李中易的软磨硬泡的耐心,唆使门人打算将李中易尽快赶出京城。

    李中易需要的几样新式兵器还在三司胄案那边搁着,这个节骨眼上,他自然不可能马上离京。

    范质如今硬逼着李中易离开京城,目的很明显,就是想利用重将出京的时间差,把朝廷的官场狠狠的整治一番,变成范相公的一言堂。

    李中易倒不是真心想和范质,硬掰手腕,只是,要想顺利的对付南唐的水师,三司胄案里边的那几样新式武器,必不可少。

    曹勇的弹章,递入宫中后,符太后第二天就下了申斥李中易的懿旨,旨意里面,措词异常严厉,有影射李中易图谋不轨之意。

    对于符太后的严苛态度,李中易丝毫没有感觉到惊讶,曹勇不过是个小小的监察御史里行罢了,如果没有强势人物的撑腰,借他八百个胆子,也不敢攻击当朝八相之一的李中易。

    既然范质和符太后联合出了手,李中易当晚写了份言辞恳切的自辩奏章,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南唐水师异常强大,又有长江天堑的掩护,南下大军的必须拿到了新式兵器,方有胜算。

    按照朝廷的规矩,重臣被弹劾,应该第一时间上奏章请病假,以便给朝廷留出查办的余地。

    李中易写了自辩状后,紧跟着,就上了请假的折子,把机会彻底的留给范质和符太后。

    符太后接了折子之后,满意的对范质说:“范相公,是时候换帅了吧?”

    范质望着不通军务的符太后,暗暗摇头,军国大事,哪有这么简单?

    南唐虽然国势日衰,可是,林仁肇绝非等闲之辈。据南边的军报,林仁肇正在淮扬一线,磨兵砺马,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北进。

    “娘娘,朝中大将虽多,可敌林仁肇的,却也是屈指可数。”范质自然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放过李中易,他话锋一转,“但也绝对不是非李中易莫属。”

    范质心里一直有个想法,李中易并不是莽撞之人,为何这一次,竟然公然犯上,留下如此大的把柄呢?

    “范相公,先帝驾崩未久,权臣竟然如此藐视朝廷之威,是可忍,孰不可忍。”符太后对李中易的怨念竟然如此之深,范质既喜欢,又有些担忧。

    也许是发觉范质的迟疑,符太后斩钉截铁的说:“且准了李中易的假,哀家倒要看看,离了他这个所谓的名帅,我大周竟无一将可制林仁肇么?”

    范质还需要仰仗符太后的鼎力支持,才有可能彻底的掌握朝局大政,他自然不可能为了李中易,去顶撞符太后的明示。

    “娘娘圣明,微臣领旨。”范质也很想给李中易一点颜色看看,借着符太后的发怒,他正好就汤下面,且让李中易休息休息。

    太后和首相,达成了一致的意见,接下来的事情,就都不是个事儿。

    当天下午,准李中易请假的朝旨,就送达了李中易的手上。

    李中易接了诏书,竟然当着李云潇的面,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李云潇不解的问李中易:“爷,咱们眼看着要丢了兵权,您还为何发笑?”

    李中易又是微微一笑,说:“耶律休哥此次所图甚大,吾恐怕赵家兄弟,无法妥善应对。”

    李云潇垂下脑袋,仔细的一琢磨,忽然怪叫道:“小的知道了,您是想北上?”

    李中易摸了摸下巴,笑道:“其实呢,范质并不想我带兵出征,所以,他才会故意命人在军器方法,硬卡住不给。既是如此,咱们何不顺水推舟呢?”

    李云潇频频点头说:“等赵家老二败了,北方无将可守的时候,嘿嘿,能够力挽狂澜的可就只有爷您一人而已。”

    李中易哈哈一笑,说:“如果,吾没有料错的话,去西北的多半是耶律斜轸,徘徊在河北境外的,极有可能是耶律休哥。”

    “爷,莫非是耶律休哥想要长途奔袭不成?”李云潇忽然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赶忙问李中易。

    李中易点了点头,笑道:“耶律休哥极其擅长远程奔袭,只怕是,大名府符家有难了!”

    李云潇转动着眼珠子,略微一想,忽然轻声笑道:“太后的娘家有大难,到时候出不出兵,出兵的快慢,可就全看您的意思了。”

    李中易哈哈一笑,说:“有长进,大有长进,这么些年,没白跟着我。”

    李云潇照例露出憨厚的笑容,腼腆的说:“跟着英明如神的爷,小的再不长进一点,恐怕连牵马拽镫的机会都没有了。”

    李中易抬手拍了拍李云潇的肩膀,打趣说:“光长脑子可不中,若是看上了谁家的闺女,只管和我说。”

    李云潇苦着脸说:“爷,您就别拿小的寻开心了,我若想纳妾,何必等到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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