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休哥的确快要撑不下去了,20余万精锐大军在榆关和李家军对峙,粮食倒还罢了,近80余万匹牲口的草料,已经没办法维持下去了。∮>

    自从下了第一场雪之后,一天冷似一天,寒风呼啸着狂刮个没完没了,暴露在严寒之下的庞大马群,接连不断的大面积冻死。

    马背上的民族,没了马之后,还剩下多少战斗力?

    果然不出李中易所料,耶律休哥最终还是率先撑不住了,几乎全盘答应了李中易的要求,不仅答应了耶律瓶换回魏王世子,而且还愿意拿上好的良马来换俘。

    李中易得知消息之后,冷笑了数声,当即看破了耶律休哥的小心思。休哥送马的行为,明面上看似便宜了李中易,实际上,包藏着消耗掉李家军过冬粮食的祸心。

    两军统帅都点了头,换俘的过程可谓是波澜不惊,而且十分的迅速。

    李中易自然不可能留下来,盯着换俘这种无聊的小事儿,自有杨烈出面。

    等周道中的水师舰队抵达了榆关以东的洋面时,李中易吩咐下去,明日早饭后,东征军启程登船过海。

    可是,当天吃过晚饭后,李中易正在院内散步之时,忽然家将来报,“爷,那契丹公主闹自杀,吵着要见您?”

    李中易停下脚步,不禁微微一楞,耶律瓶眼看就可以回家了,这是闹得哪一出?

    “你去传我的话,想自杀尽管请便,反正休哥不介意她的死活!”李中易背着手淡淡的吩咐家将,随即迈开四方步,悠闲的继续散步消食。

    饭后休息一刻钟,再慢慢的百步走,才是正确的修身养体之道,李中易身为顶级名医,肯定知道,不能饭后马上就去散步的道理。

    过了没多久,那家将又回来了,苦着脸禀报说:“爷,那贼契丹公主……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一把小刀,架在脖子上,已经扎破了皮,流血不止……呃……说是您不去,她就不那个啥……”

    李中易不由皱紧眉头,脸色变得很难看,这个契丹娘们究竟想干嘛?

    虽然李中易不太在乎耶律瓶的死活,实际上,休哥也没太在意。但是,逼死契丹公主的名,终究于李中易有害,他略微思索了片刻,便跟着家将去见耶律瓶。

    到了耶律瓶所住的院子门口,李中易隔着老远就听见里边的吵闹声,“谁敢再逼我回去,我就死给他看……”

    “公主殿下,摄政王十分看重于您,希望您早日归国……”

    “哼哼,我呸,你个狗奴才少来哄骗于我,我早就听说了,逆贼休哥本不想换我回去……”

    李中易听到这里,大致就明白过味来,耶律瓶估计已经知道了,休哥不想换她回去,却又中途变计的破事。

    对于休哥的临时变计,李中易其实看得很清楚,休哥虽然挟持了“睡皇”,毕竟掌权时短,立立足未稳。

    如果,休哥娶了耶律瓶,成了契丹皇族的附马爷,从大义名分上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李中易明知道休哥的如意算盘,却硬逼着放了耶律瓶回去,其实是想让契丹国的内战,打得更加凶狠,更加激烈一些。

    只是,现在的情况明显出现了偏差,耶律瓶很有可能猜到了李中易的险恶用心,嘿嘿,这就有点意思了啊!

    李中易刚一露面,院子里的下人们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众人恭敬的唤道:“叩见帅爷。”

    耶律瓶是契丹的正牌子公主,所以,李中易倒也没有苛待于她,安排伺候在耶律瓶身边的多是被俘虏来的年轻未婚契丹女子。

    李中易没有搭理满院子的契丹奴隶,他不动声色的站在院门前,冲李云潇略微抬了抬下巴。

    李云潇会意的厉声发问:“发生了何事?竟然如此喧哗?”

    满院子的人都知道,李云潇不仅是老李家的总管事,更是近卫军的都指挥使,那可是李中易心腹中的心腹,嫡系中的嫡系,不仅位高权柄更重。

    见李云潇发了话,负责照顾耶律瓶起居的汉嬷嬷赶紧跑到李中易的面前,蹲身万福,细声细气的解释说:“回爷的话,奴婢姓张,忝为此院的管事嬷嬷。因瓶娘子不肯上车出门,奴婢们好言相劝,奈何瓶娘子死活不肯走,更是胡闹不休。”

    李中易深深的看了看眼前的这位李嬷嬷,嗯哼,这是个善于察言观色且能说会道的嬷嬷,也不知道李云潇从哪里寻了来?

    张嬷嬷按照汉人的习俗称呼耶律瓶为瓶娘子,别看区区称呼上的小变化,却可以极大限度的减轻下人们的罪责。

    李中易没理会张嬷嬷,只是冷眼看着拿刀抵住粉嫩脖颈的耶律瓶,类似眼前这种激烈的碰撞,李中易非常经验,谁先开口谁的气势便会弱上几分。

    耶律瓶被李中易俘虏到大周,其实已经很久了,她也在开封城内的公主府内,住了一段时日,李中易是什么样的人,她不说一清二楚,也略有耳闻。

    “你让他们都退下,我有话要说。”耶律瓶知道李中易是个超级务实的变态,没有好处的事情绝无帮手的可能性,所以她把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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