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毓婷忙不迭地从男人——牡丹——身上滚下来。

    “有话好好说,这是误会!”贺毓婷一屁股墩在地上,一手挡住牡丹近乎崩溃地叫道。不过她很快想起这个看上去象女人一样柔弱的家伙,一巴掌就能扇出五十六万的伤害。她立即又把手缩了回来。牡丹芬芳的鼻鼻吐在她的唇齿之间。“我/靠!……不对,是你靠得太近了!”贺毓婷装作阿萨辛发怒的模样呵斥道。

    “阿萨辛大人你不是最喜欢我这样——”牡丹柔媚地靠在她的胸前,仰着形状姣好的下巴看她,“靠在你身上吗?”

    有吗?有吗?!真的有吗?!

    贺毓婷自动开启三连问模式扪心自问,然后她坐怀不乱地推开牡丹。“不喜欢!”既然知道牡丹是个抖m,那么她怎么样任性、胡搅蛮缠都绝对有理。贺毓婷严肃地看着牡丹,“反正我现在不喜欢,你离我远一点。”

    可以看得出这句话对牡丹的打击相当大。

    美人之愁,犹如梨花带雨。看他一副泫然欲泣、雨打春花的模样,贺毓婷差一点又把他拉回自己的怀抱。她及时用左手挡住了自己的右手,避免向罪恶的深渊滑落下去。

    “牡丹我的美丽,为教主您而朝夕盛开,永远不会凋谢!”猝不及防,妖艳男中音突然就念出一句经典台词。

    要糟!贺毓婷猛地仰起头,止住一管鼻息间隐约流动的湿意——不是鼻血就是鼻涕,贺毓婷打定主意不让它流出来。难道游戏里牡丹的每句台词并不是用来逗比的?而是为了说给阿萨辛听的?虽然是附身的魂穿者,但贺毓婷敏锐地意识到牡丹的这句经典台词一说出口,阿萨辛这具身躯就有了明显的反应。

    阿萨辛果然是个人渣!

    贺毓婷叹了一口气,现在骂阿萨辛也算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她不容易压住了激荡起伏的心情,视线拉平——立刻吓得往后猛幽缩,后脑勺猛地撞在柜角,撞得头晕眼花。“你、你、你,你干什么!”

    牡丹背对着她,绯红芙蓉花的袍子已经褪开,露出一片冰肌玉凝的肩头。

    这厮用色诱?太可耻了!

    牡丹侧容上还残留着一丝楚楚可怜的颜色。他娇艳地说:“阿萨辛大人您大概又想做那件事了……牡丹我……我听从就是了。”

    贺毓婷几乎崩溃。“你听从啥啊听从!”她语气听上去凶得不得了。

    牡丹顿了顿,自行爬开。

    贺毓婷松了一口气。差点被他吓死。不过接着,她就真的快吓死了。

    牡丹又爬回来——他不仅自己爬回来,还从梳妆台下面的小柜子里拿出一段折得整整齐齐的小皮鞭。

    皮鞭?

    贺毓婷“???”惊恐万状地瞪着他。

    “阿萨辛大人……”牡丹面含羞色地将小皮鞭塞进贺毓婷手里,然后转身,从容卸下长袍,露出裸肌——

    啊——不要脸!贺毓婷内心狂啸,丢开小皮鞭用双手死死捂住眼睛。过了一会,牡丹也没有用妖艳的声音催她“就范”,她就偷偷打开指缝张望。牡丹的身体很有料,瘦长而且呈完美的倒三角比例,颈线优美、臂肌也练得恰到好处,他的身影刚好能把贺毓婷笼罩其中。背着光的贺毓婷隔了一会儿才看清……她眨了眨眼,把手放下来。

    “这是什么?”阿萨辛的声音也是好听的男中音,不过完全没有牡丹从骨子里渗出来的那股妩媚诱人的气息。或者是因为终极boss的关系,当贺毓婷压低了嗓音说话的时候,甚至还能让人感到一股浓浓的煞气绽出来。

    牡丹的身体轻轻一颤。当他低头、后颈弯成一个妖冶的曲线时,整个后背都绷紧起来,更加突显了背上一片狼藉、狰狞的新旧交错的伤痕。

    如果贺毓婷没有猜错,那全是鞭苔的伤痕。而且鞭苔的时间已经很长,老伤根本无法复原。牡丹一身娇嫩、令人垂涎的肌肤美景,全被这一片丑陋的疤痕给摧毁了。贺毓婷不知不觉站了起来,她伸手轻触牡丹的后背,轻触那一片斑驳的细细凸纹。牡丹身上传来一阵习惯性的颤栗,他提前发出了一阵呻吟,如悲似喜,还压抑着痛楚。

    贺毓婷心中翻出一阵滔天的怒焰,她强忍着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弹。“这都是阿……是我打的?”贺毓婷低问。

    “阿萨辛大人是为了牡丹好。”不知道是否是错觉,贺毓婷听见牡丹的声音里隐约有一丝泣音。“阿萨辛大人为了涤除牡丹身体里的罪恶,狠下心来鞭苔,牡丹为此感到欣喜若狂!”

    到底是什么样的贱男,才能把另一个正常男人洗脑洗到如此变态的地步!

    贺毓婷深吸了一口气。“卡特,”她在心里呼唤着,“这和剑三的人设不符。西山居明明是把阿萨辛和牡丹两个人(基/佬)设定成人人都会艳羡的爱侣关系!为什么到了这儿,就全变样了?”

    系统没有回答。

    贺毓婷决定照自己的想法行动。她又一次做出了一个纯爷们才会做的事情——她把牡丹刚刚脱下来的长袍捡起来,复又披回去。

    牡丹身子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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