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冒犯你了?我们又怎么冒犯你了?你好好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副模样,还像个人吗?”汪叔低声说道,看去,他真的很痛心,不仅是对那些被害者,还有对小江也是。

    “别假模假样了,你们这些个当官的是什么模样,我见得太多了,一个个阳奉阴违的玩意儿。我知道我是什么样子?不消你来说。我跟你说,从我决定动手的那时起,我不拿自己当人了,我也不准备再当人了。人类是这世最污秽、最xià jiàn、最无耻的动物。充斥着谎言。”小江并不搭理汪叔,而是说出了这般骇人听闻的话来。

    我已开始疑心面前这个残暴的凶手会不会是一个精神病人,否则,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但是,恰在此时,柯摩斯却叹息着在我耳畔说出一句话“他也经历过很多事情,可惜性格太偏激狭隘,以致走绝路。”语调充斥着惋惜与怜悯。

    在我一头雾水地看向他,想问他为何会发出如此感慨时,他却前了一步,拍了一下被气得说不出话的汪叔的肩膀,看着小江说道:“小江,我不知在你的身发生过什么,使你变得那么地愤世妒俗。若你愿意,我想听一听,你究竟经历过什么?或许我们可以为你提供帮助。”

    “帮助?哼,你有那么好吗?请收回你的虚伪,X神探,哈哈...晚了,一切都晚了,我陷得太深了,即使你真心想帮助我,恐怕也做不到了。你,还有你,你们都一样,所有的人都无法帮助我了,所有的人,哈哈...”柯摩斯的话,兴许勾起了小江埋藏在心底的某种记忆,面部的恶相慢慢被悲伤所代替,逐一指着我们大笑起来。

    他的笑持续了很久,随后,我清晰地看见,两行污浊的眼泪从他透着悲伤的笑脸掉落下来,在这时,他使我忘却了他是个凶狠的biàn tài杀人狂,也忘却了他先前那如同恶鬼般的样子,在我眼里,他只是一个边笑边哭的不幸的人。

    “你很想知道在我身发生过什么?行,我告诉你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慢慢地,小江开始用低缓的声音叙述他悲惨的遭遇。

    原来,小江的全名叫江发财,他父亲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工,因为读书少,只能在建筑工地打打零工挣钱。但他也希望自己的儿子长大后能升官发财,因此给江发财取了这么个名字。但可惜的是,在江发财出生后没多长时间,他家里遭遇了第一个大的变故。

    其实,江发财的母亲并非是与他父亲一个地方的人,而是他父亲去工地打工时认识的,然后不知是缘分使然还是天意弄人,两个人没有登记结婚,却有了江发财。九几年的时候,堕胎的费用对江发财的父母来说实在太高昂了,因此只好悄悄摸摸地把江发财生下来了。

    然而,在江发财刚出生不久,甚至还未断奶,他的母亲嫌他父亲家太穷,扔下刚满月的江发财,跟其他男人跑了。一直过了这么多年,江发财现在都24岁了,也没找到他母亲,也可能,他已放弃找寻这个连记忆都没有的女人。

    往后,在江发财的记忆里,他父亲为了把他培养chéng rén,只得送到老家的农村交由江发财的婆婆照料,而他自己则更加夜以继日地拼命挣钱,只为让江发财的生活过得好一点,但也可能是由于江发财的母亲的逃离,深深cì jī到他的父亲。总之在江发财儿时的记忆,基本,也没有自己父亲的影子。

    但是,童年时的江发财也很懂事,尽管家里条件不好,但起码婆婆对他很不错,而他也很宽容父亲。甚至因为父亲的勤劳,家里的境况也在渐渐改善,那些年,可以说是他记忆里最美妙的时光。

    怎料,好景不常在,在江发财九岁那年,他父亲由于一直没休息好,长时间地繁重工作导致身体疲惫不堪,在一次高空作业时,终于出现意外,从十米高的脚手架不慎跌落下来,尽管幸运地保住了一条命,但却因此摔断了双腿,从此再也无法站起来,只得与轮椅为伴。

    令人愤慨的是,当年的包工头看到江发财的父亲失去了劳动力,竟然直接把他赶回家,并且一分钱也没给,根本不顾及那么多年江发财的父亲为他鞍前马后的感情。

    被赶回了家的江发财的父亲,尽管也数次请人前去找包工头索赔,但迟迟都得不到答复,为给他治病,好容易稍稍有点起色的家境再度江河日下。并且,算是这样,仍然没有足够的钱让江发财的父亲接受到完善的治疗,最终甚至因错过了最佳治疗的时间,致使他自此以后再也无法站起来。

    至于老迈的婆婆,因白天四处奔波为江发财的父亲借钱治病,晚见到他的模样,心疼地整晚都泪如雨下,最终也病倒了,而执拗的她,为了不给家里增加更多的负担,则是拒绝治疗,过了没多久,撒手人寰。

    婆婆的去世,更是极大cì jī了江发财的父亲,令他的意志完全地消沉下去,再也无法振作起来,整日以酒消愁。在江发财9岁以后的记忆里,自己的父亲除去吃饭睡觉,是喝酒,时不时还耍耍酒疯,这还哪里有个家的样子?其他的亲朋好友,生怕他们来借钱,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仿佛视他们父子俩如瘟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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