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柯摩斯的阐释,诗里第二句“别扭的耶稣”指的是收藏家洛冈。 而我们先前不知道,是因为我们没参与两年前的歌剧,因此不知道那时扮演耶稣的是洛冈。

    而“企图乘船驾临”及“复仇的烈火,燃烧人类的亡魂”说的实际是,洛冈会被放入纸船里,一块儿被火给烧死。从这点来看,凶犯应当与洛冈有血海深仇,而他的动机也在这里。

    柯摩斯阐述到这里,停下来,再不往下继续。正在众人狐疑他为何话只说到一半时,却看他忽然看向还挂着泪痕的艾莉,问道:“艾莉xiao jie,我还记得之前在你房间时,我问起你案发的经过。你的说法是,因为你始终在为洛先生的死而悲伤哭泣,因此汉韬先生一直陪在你身边劝慰你。不料,那个凶手忽然出现,从露台闯入房间,又打破窗户,从露台逃走,是不是这样?”

    “没错。”艾莉有些呜咽地答道。那本来洁白的肤色,因长时间的哭泣,显得有些发红,加她可怜的模样与柔弱的声音,让我都禁不住为她一整晚的遭遇感到遗憾与心疼。

    但是,很明显柯摩斯不是那么想的,微微笑了笑后,盯着她接着说:“真的是这样吗?我请问,凶手如何进入你房间的?”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从露台爬来,然后...”瞬间,她似乎意识到什么,说到这里便停下来,脸霎那间变得煞白。

    “哼,怎么不接着说了?我来帮你。”柯摩斯说道,“你是不是想说,歹徒先是爬你房间外的露台,再打开落地窗进到房间里面,还很有礼貌地为你关窗,然后开枪打死汉韬,最后又打破了窗户从露台逃走?”

    听完柯摩斯的话,不只是我,其他人也都听出了话的矛盾。依常理判断,凶手若是来犯案的,暂且不说他会不会画蛇添足地关窗,又打烂。即便他真那么做,那汉韬难道是木偶吗?会眼睁睁看着凶阻击枪杀自己?这也太不符合逻辑了。

    “这...”面对众人怀疑的眼光,艾莉还想张口辩驳,但等不及她说话,柯摩斯却抢着说道:“或许,更确切的案发经过应当是,因为你一直哭,汉韬也许是出于对你的关心,也许是打其他的算盘,总之,他一直陪你返回你的房间。之后,还在你房间的卫生间卸去化妆。等到他从卫生间出来时,你站到窗户边开枪打死了他。然后乘我们听见枪声赶来这里的时间,你先打破窗户,伪装成歹徒杀人后从这里逃走,再抱起汉韬的尸体惊叫,表明自己也是被害者之一,以洗刷身的嫌疑,同时,也能有借口解释自己身沾染的血渍。然而事实却是,经露台逃走的并没有凶犯,只有凶器而已。”

    “真是信口开河,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杀了汉韬的。”听了柯摩斯的话,艾莉忽然情绪激动地起身,指着柯摩斯咆哮。

    “请不要激动,既然我这么说,自然我的道理。如果我没猜错,你是诗说的‘无人发现的第十四个宾客’,同时,也是那个‘腐化的十三分之一信徒’。”说罢,柯摩斯微笑着在我旁边落座,边习惯地玩他的银色戒指,边叙述整起事件的真相。

    按照柯摩斯的说法,这个诡谲的庆典,从头到尾都是由艾莉精心策划的。她是要以被窃的《最后的晚餐》为幌子,把两年前参演歌剧的这伙人再度聚拢来,为的是将他们都杀死。

    但是,她的内心十分矛盾与纠结,因此也给柯摩斯寄去了一封邀请函,想让柯摩斯阻拦她的行动。甚至于,在看到柯摩斯到来后,还偷偷塞给他一首诗做暗示。

    听柯摩斯说到这里,我禁不住打断了他的话,狐疑地问:“有点不对,你说那张写有诗的纸是聚完餐后,在你的裤兜发现的。但昨天一整天,我都想不起艾莉xiao jie与你有过任何接触啊。”

    “是的,她到现在为止,都跟我没有过接触。可是,她的同伙,却在我们抵达玫瑰山庄前有接触了。”说完,柯摩斯笑着看向神情有些惊慌的管家柳维说道:“我说的没错,柳维管家,在我裤兜放进这张纸条的,是你。”

    “我不知道什么纸条?我只是遵照主人的安排,在银都鬼城景区门口接宾客到山庄来,其他的都不知道。”看到柯摩斯的直视的眼神,柳维矢口抵赖。

    “情况真是这样吗?我想请问当时在汪小研阻拦我们去路,要求一块儿参与庆典时,到底是谁给你打的电话?”柯摩斯继续问,并且补充说:“我记得大管家说过,山庄主人‘乌鸦伯爵’一向都只会当面或以短消息的形式安排事务,为何独独你是特例,专门要打电话给你呢?又或者,那个电话其实不是‘乌鸦伯爵’打过来的?假如不是的话,你又有什么资格代表‘乌鸦伯爵’,邀请小研参与庆典呢?”

    “这...”听了柯摩斯接连发问,柳维的脸色愈加难看,吞吞吐吐了好一会儿,却憋不出一个字来。

    “柳维,你干什么...”看到柳维的模样,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柯摩斯说的都是真话,大管家柳镇禁不住要发怒。

    “大管家请别发火,实际,柳维也仅仅做了这么一件事情罢了,因此,他还算不帮凶,最多只是个知情者。甚至他给我塞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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