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回柯摩斯的话,好像仍然不能使她振作起精神,只是稍稍停了下后,头都不回地说了句:“但愿如此。 ”径直走出病房了。

    汪小研的态度使病房的气氛又压抑几分,我清晰地看见,柯摩斯张张嘴,仿佛想再接着说些什么,但到了最后,还是被他强忍了回去,只是无奈地笑着望着汪小研离开病房。

    等房琳她们都离开病房之后,我遵照柯摩斯的暗示,起来去锁住房门。

    “小斯,小研只是太关心你了,因此...你不要往心里去,她是...”汪叔或许是怕柯摩斯责备汪小研,才尴尬地作出解释。

    但是,他话还未说完,被柯摩斯打断了:“汪叔,您想多了,我怎么会生他的气?并且,错在我这一边。只是,我宁愿她埋怨我,也不想她被牵连任何的危险之。终归,凭我手的线索来看,‘乌鸦’那边已经开始动作了,若她再参与其,真的太危险。”

    听到柯摩斯的话,汪叔本来舒缓下来的表情,一下又绷紧了,满脸凝重地说:“你说‘乌鸦’组织已经有了动作,有什么根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出的事太多。从种种的迹象来分析,甚至我都怀疑,那致使汪叔你入院的交通事故,及褚兄遭袭的事件,还有倪铉被匿名举报的事,应该都是‘乌鸦’组织策划出来的。”柯摩斯说道。

    “不可能!”汪叔与褚羽都不信:“小斯,有什么证据没有?”

    “确凿的证据还没找到,只是,从近来一系列事件所反馈出的信息来看,很容易作出这样的结论。”柯摩斯思忖了片刻,说道:“事实,在不久前,我的事务所也被偷了。并且,我能确定,这个进来行窃的人,是‘乌鸦’组织的人。”

    “这么说,你逮住他了?”汪叔问道。他还以为柯摩斯已经拿下那个贼,并从他嘴里问出是“乌鸦”指使的了。

    “没有,但即便没逮到他,我也清楚他的底细。”柯摩斯迟疑了片刻,慢慢说道:“实际,这事我本来不打算说,但到了现在,不得不说出来。汪叔,你记不记得,我曾经问起过你‘有关曾伯辞职前有没有反常的行为’这话吗?”

    “我还记得。”说完,汪叔仿佛觉察到什么,带着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难不成…”

    “你猜的没错。”柯摩斯无奈地笑了笑,接了话茬说道:“我本来不想提这个事,终归,曾伯已经走了,让这事随他一同驾鹤西去。”话已至此,柯摩斯停住了,好像还在踌躇,要不要往下说。

    但是,到了最后,他将所有的事都说出来了。

    只见他叹息一声后,看着汪叔说道:“实际,曾伯也曾是‘乌鸦’组织的成员。甚至于,他还是‘乌鸦图案’卡戎里面的三位大佬之一。”

    “小斯,你讲这些话,是要负责的。空口无凭,你有没有证据呢?”汪叔极其严肃地打断柯摩斯的话说道:“我与你的父亲,还有老曾,我们仨从在警校同窗的时期,一直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也是同在警务战线奋斗的战友。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有时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真的无法接受他是‘乌鸦’组织的人这件事。”

    “我也跟你一样无法接受。但是,事实如此,我也无能为力。而依据是曾伯用密码书写的自首书。至于我为什么能肯定今早潜入我的事务所的窃贼,会是‘乌鸦’组织的人。因为他没有偷一分钱走,却偷了那有着曾伯自首书的笔记本。”柯摩斯消沉地说道:“并且,按照曾伯在信里的自述,原来他正是当年作下一系列入室杀人案,我的父亲柯见勇一直在全力追查的‘乌鸦图案’。”

    这话一出,如同一个huǒ yào桶在房间引爆,将我与汪叔,还有褚羽,炸得外焦里嫩,目瞪口呆。

    真是无法想象,那个待人和善的曾伯竟然会是那个连续作下多起凶案,穷凶极恶的歹徒——“乌鸦图案”。

    到了现在,我才终于明白了那笔记本后半段的内容,也知道了柯摩斯会这么气愤的原因了。但是,我却没有半点好心被满足的高兴,反倒感觉心头像有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压着一样,堵的慌。

    只听到柯摩斯稍微一顿,看我们都不作声,便接着说道:“正因为这个,他到后面承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才会借故辞去警职,并尝试摆脱‘乌鸦’组织的控制,想安稳地做个有钱人。但很可惜,到最后还是得不到善终,也可算作是因果报应。”

    “小斯,你说的难听了。”听柯摩斯把话说的这么过分,一直缄默不言的汪叔有些无法接受。看起来,即便知道曾伯过去是一名臭名昭著的凶犯,但由于多年的情义,汪叔还是听不得别人讲他的坏话。

    随后,只听汪叔对柯摩斯苦口婆心地劝道:“小斯,不论如何,你曾伯生前也是你长辈,待你也不错。做人不能没有良心,何况逝者为大,我希望你能对他有起码的尊重。”

    “我已经做到了。”柯摩斯有些鄙夷地说道:“若你听到我后面要说的话,我想你也会认为,我刚刚说的话,真的太尊重他了。”

    “他还犯了什么罪?”这一次,等不到汪叔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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