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我们吃过饭,慢腾腾地遛回到事务所时,发现时间才到晚九点。 这时,睡觉不免早了点,但不睡觉的话,又感觉有些无聊,不知要干什么。

    这人哪,有时还真搞不懂。想起前两天,为了行动四处奔波,那种紧张不安的心情,感觉时间总是不够用,恨不得它慢一些。但现在?一下子闲下来,竟然发现,消磨多余的时光,也是很困难的事。

    我顺手泡了一壶茶,边慢悠悠地喝,边无聊地想着余下的时间要如何打发。

    正当我东张西望,想找些事做时,却发现坐在我对面的沙发,同样喝茶的柯摩斯居然紧蹙眉头,满脸陷入沉思,好像在思忖什么烦心的事。

    我不禁问道:“你在想啥呢?现在形势对我们来说,真是一片大好,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没有,只不过,本次行动,又或是说,这段时期以来,跟‘乌鸦’组织的种种较量,使我一直有个问题怎么想也想不通。”柯摩斯说道。

    “是什么,说出来,也许我能帮忙给出答案。”我微笑着说道。

    实际,这更多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已,又或是说,我仅仅想以此来消磨时间。终归,连柯摩斯都想不明白的事,我很少能想明白。这不是我自轻自贱,是通过许多次事件验证的结果。并且,甚至我也做好了被他捉弄一番的准备。

    但怪的是,这一次,柯摩斯没有嘲笑我,也没吊胃口,而是稍稍停顿了一下后说道:“小原,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乌鸦’组织的成员,宁愿大费周章地利用各种方式来阻碍我,却偏不直接对我进行灭口呢?”

    一听见他的前半段话,我被这个疑问深深地吸引了。对啊,这也是截止到目前,一直萦绕在我们心头的最大的疑惑,只是谁都没去点破它。

    还记得那日行动时,那个姓许的原快反小组组长兼指挥官,在以为阴谋得逞时,曾无意间说道,是“乌鸦”组织的层有明确指令,不许他们直接对柯摩斯动手。然而,至于详细的原因,他却不愿透露半个字,只是说有一天柯摩斯自然会明白。

    这非常令人费解了,在某个时候,我甚至怀疑,在“乌鸦”组织的层里,是否有人跟柯摩斯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方说亲朋好友之类的。

    但转念一想,柯摩斯的父母早已在四年前的四月十二日,惨遭彼时身为“乌鸦图案”卡戎头目之一的曾伯的毒手,已然去世。

    至于他还有无其他亲戚这个事,我没有听到柯摩斯本人或汪叔等人提到过,并且,柯摩斯对这些也一直守口如瓶。再者说,这些是他的**,我作为朋友,也不方便多问。因此,只好将这个猜测搁置在肚子里。不料,柯摩斯竟然主动提出来,使我不禁想到:这可能是一个我了解柯摩斯身世的绝佳时机。

    正在我胡思乱想时,柯摩斯又接着说:“说真的,若他们想要一劳永逸,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是干掉我。不是我说气馁的话,尽管我已有心理的准备,也在时刻提防,但若他们真下决心对付我,我估计很难逃脱。终归,像那个姓许的说的,我毕竟只是一个人罢了。”说罢,他还无奈地笑了笑。

    听了他说完这些,我迟疑了一下后,尝试地说道:“小斯,我这里倒有个猜测,但前提条件是,你要先答应我,我说出来你不能生气。”

    “即便你不说,我也明白你的猜测是什么,并且,我现在能回答你,不可能的。”柯摩斯见我说得这么认真,忽然笑了笑答道。

    “咦,你这个人,怎么老是不按套路出牌呢?你难道不能说,你不生气,随我怎么说吗?”我烦闷地说道:“并且,你也不用说得这么肯定?你对你的亲属这么有信心?俗话说,见钱眼开。钱对一个人有多大的yòu huò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看我愈发激动起来,柯摩斯无奈地打断我:“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也并不是我对亲属有多少信心,是因为我没有其他亲属了。”

    “不可能,即使伯父…”我稍微避讳地顿了顿,又说道:“你的祖父,或是三姑六婆呢?还有堂兄堂弟等,不会一个也没有。”

    也许我的话,尽管说得很小心,但还是不免伤及柯摩斯,只见他颇为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很遗憾,一个也没有。这是因为,我的父母都是孤儿,他们从小青梅竹马,同在一间孤儿院里长大,之后,父亲当了警察,母亲则做起了全职太太。”

    听到这番话,除去惊讶外,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来宽慰他。并且,或许是受到柯摩斯情绪的影响,我的心情也落寞下来。没曾想,我一直那么好的柯摩斯的身世,原来是如此,如此…我一时不知该怎么样形容。

    为转变情绪,也为转变愈发陈明的气氛,我急忙岔开话题说道:“有没有可能是你失踪的那四年里认识的人呢?”

    刨开亲属之外,我所能联想到的只有朋友了。可是,要做到这个份儿的朋友,非挚友不可。而若真存在这样一个人,那柯摩斯肯定有印象。

    “失踪的四年?”柯摩斯稍稍愣了愣,微笑起来,有些神秘地说道:“小原,你想不想知道,那四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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