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陈任甩了甩手,脸色依旧铁青,但却没有再执意离开,只是站在那背朝着司马徽,不发一言。(书=-屋*0小-}说-+网)

    “那个,奉孝!”司马徽为难地看了一眼郭嘉。

    郭嘉没心没肺地笑嘻嘻走过来,拍了拍陈任的肩膀:“好了好了!德操兄这也不是为难才会这样做嘛!你也别怪他了。”

    有了郭嘉给的台阶下,陈任也不好真的发脾气,面色稍缓。司马徽见状大喜,忙是拉着陈任和郭嘉往外走,边走边笑道:“好了好了!作为赔罪!为兄请你们喝酒!喝酒!”

    郭嘉听闻得喝酒立马精神,走得比司马徽还快:“好啊!有酒喝了!德操兄!我可是记得你上次硬是从子赐那拿了几坛美酒吧!今天可要拿出来!”

    陈任被这二人弄得哭笑不得:“你们俩人!现在可是早上!哪有大清早喝酒的!”

    这三人在此间嬉闹,却未想到他们的举动早就被蒯府的下人报告了上去。

    静静听完下人的禀告,蒯良和蒯越都未发表意见,只是挥挥手让下人离开,然后望着坐在上首的庞德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庞公!”最终是蒯越实在是忍不住,出声说道,“量这陈任不过是一山野村夫,何须费如此功夫?”

    “山野村夫?”庞德公微微一笑,转头问向蒯良,“子柔观这陈任如何?”

    蒯良稍稍一沉思,回答道:“陈子赐深不可测!”

    “哦!”蒯越对于蒯良与自己完全不同的回答一愣,而庞德公依旧是微微一笑,“子柔为何得出如此答案?”

    蒯良站起身说道:“司马德操,量高而雅致,性情高傲,非常人所能折服,而陈任与其结交甚深,可见其不同凡响,此其一;昨日谈论国事,陈子赐虽未发言论,但我等说出何进发密诏等秘闻之时,连司马德操和郭奉孝都面露讶色,但陈子赐却面无表情,此人要么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要么智谋过人,早已算出了洛阳局面,是以对此毫不吃惊,两种可能都代表陈子赐不简单,此其二;昨日在城门处,仅陈子赐与郭奉孝两名手无寸铁之书生,面对数十名官兵,却是毫无惧色,可见其胆量,此其三。以此三点,在下断定:陈子赐绝非昨日厅间上表现得那般无用。”

    蒯越也不是笨人,听得蒯良这般分析,也觉出这陈任的不简单。庞德公频频点头说道:“不错!你能观察这些,足见这些年,你的眼力提高了不少。”

    “全靠庞公指教!”蒯良略略带着一丝得意的神色拜谢道。

    “正如子柔所言,这陈子赐绝非他表面上表现得那么简单。我观其相貌,此人定不是甘心平凡之人。你二人与他相交,定要注意,把握机会将其招揽过来。”

    “是”蒯氏兄弟同一时间站起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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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蒯氏兄弟与庞德公密谈之时,司马徽已经拉着陈任和郭嘉一行三人往城西方向赶去。

    “德操兄,上次那些酒你还剩下多少啊?”郭嘉一路上不停地打听着酒的问题。

    “放心!放心!”司马徽笑着回答道,“上次一共从子赐那拿了六坛酒,只有庞德公到我那里游玩时,我拿出了一坛。现在还剩下五坛美酒,足够了!”

    “好好!”一听得酒的份量有了保证,郭嘉乐得跟什么似的,一旁的陈任也对郭嘉这种酒鬼习性无法。

    “对了!”陈任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德操兄,为何庞德公会和蒯氏兄弟关系如此紧密?”

    “呵呵!”见陈任开口发问,司马徽便知陈任心中的恼意已经消了一大半,当下也不急得赶路了,笑着回答,“庞德公乃是荆州学术之首,那蒯氏虽然在荆州也算是大族,但名望比起庞德公来说,还是略显不足呢!”

    “这我倒是知道,但据我所知,庞德公似乎淡泊名利,听闻当初刘荆州入主荆州之时,也曾招他为官,但被他婉言谢绝了。庞德公如此性情,又怎么会与蒯氏联系紧密呢?”

    司马徽眉头一皱,摇头回答道:“这个我就不甚了解了,似乎蒯氏兄弟两一直都是弟子礼庞德公,但又未见他们喊过庞德公为老师,他们之间的关系我也不是很清楚。也是这次庞德公提议在蒯府接待你们,我才知道他们之间熟络。”

    “哦。”陈任轻声应了句,随即皱着眉头低头想着什么。很显然,司马徽的答案并不能满足陈任,在历史的记载中,庞德公似乎并没有作出什么对历史有很大影响的事件,唯一有联系的,就是三国有名的谋士,号称“凤雏”的庞统是庞德公的侄子。

    “德操兄,不知你是否认识庞德公的侄子?”陈任想到了庞统,不由得再次问道。

    “侄子?哦!你说的是士元吧!”司马徽只是稍稍想了一会,便叫了起来,“这士元也算是颇有才华了,幼时很得庞德公喜爱,经常与庞德公来我水镜山庄游玩。只是不知道为何,士元元服之后,便渐渐与庞德公疏远了,连庞德公也常常在我面前叹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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