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峰垂头丧气的站在翻倒的木桶旁,半天才回头看着钱大夫和丁一道:

    “我去要方子,她竟要我拿一万两黄金去换!”

    钱大夫张着嘴巴,半天才合了回去,

    “一万两黄金!”

    丁一清秀的脸上露出些疑惑来,皱着眉头,揉起了下巴,都是被这伤寒吓着了,做得好象过了些,这姑奶奶有点不大对,好象火气不小,爷当初是吩咐了掳了她回去,可毕竟还没来得及动手,她就入了官,这事除了爷和他,没人知道啊!

    丁一正怔神间,杨元峰点着他的肩膀说道:

    “这姑奶奶到底什么来历?跟她要个方子,她竟敢开口要银子!还一万两黄金!连她的人都是爷的!你给我想想办法,赶紧把这方子弄了来!”

    丁一看了看他,没有言语,一边示意钱大夫回屋里去,一边拉了杨元峰进了上房,关了门,贴着他耳朵低低的说道:

    “这姑奶奶的来历不是你该问的。这事以后万不可再提半个字!至于方子,今晚上飞鸽传书给爷,这事得爷决定。”

    杨元峰皱皱眉头,满脸狐疑的看着丁一,丁一拍拍他:

    “杨大爷,我也知道现如今正是军里伤寒多发的时候,这方子有多难得我也明白的很!不过这事你放心,反正,快的话,到明天晚上,就能收到爷的吩咐了。现如今,最要紧的是尽快赶到金川府!今天已经耽误了一整天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得上路。”

    杨元峰若有所悟的看着丁一,突然笑容满面的紧靠着丁一耳语道:

    “别的我不问,你只说,方子是不是就是那姑奶奶开出来的?”

    丁一意味深长的冲杨元峰笑着道:

    “这个,不知道,嘿嘿,我怎么知道!?”

    杨元峰盯着他看了半晌,然后站起身子,板着脸整整衣服吩咐道:

    “明天一早要赶路,那些丫头片子还有一半躺着起不来呢,还有个姑奶奶,不,是还有个活祖宗,得重新找些四轮马车才行,这事,小丁你去办吧。”

    丁一笑意满眼,这小杨就是聪明,这人可比方子重要,有了人,要什么方子没有!笑着打了个千应道:

    “是,听杨大爷吩咐,小的这就去办。”

    第二天一早,李青她们就上了新换的四轮马车,车厢内宽敞许多,铺了厚厚的垫褥,可以半躺下,李青上了车,一个婆子跟在后面准备上车侍候着,李青拦住了她,从现在开始,她得让他们习惯她一个人呆着。

    “不烦劳嬷嬷了,我想一个人。”

    婆子迟疑的回头看着丁一,丁一冲她微微点头,示意她听从李青的吩咐,婆子笑着退下了。

    一路上虽然赶得极紧,但饮食上却一直安排得很是妥当。戊初时分,车队赶到了留山镇。

    李青洗漱停当,立即赶去给杨玉珠等人诊了脉,几个人都恢复得不错,李青暗暗松了口气,她们这一场病,说起来可都是自己起的因。

    回到房里,一个婆子跟着送了红果汤来,李青看了一会儿那白瓷盅子里淡红色的汤汁,端起来慢慢喝了。连庆他们不知道到哪里了,她的计划要调整,也只有等赶到汇合地点才能重新安排,这样紧着赶路倒正合了自己的心思,这汤,正好,她正要补好了体力跑路。

    在房里吃了饭,一个婆子捧了个匣子进来禀报:

    “大人在院门口给姑娘请安。”

    边说边把匣子送到了李青面前,恭敬的说道:

    “大人说,这里面是一万两黄金的票子,请姑娘收了,好抄了方子出来。”

    李青低头喝着茶,也不抬头,也不看那匣子,慢悠悠的说道:

    “你去和你们大人说:一万两那是昨天的价儿,今天涨了,要两万两黄金。”

    婆子捧着匣子的手抖了一抖,迟疑着没有动,半晌方低低的说道:

    “姑娘,这里面可是一万两黄金!大人要是恼了,姑娘要吃亏的。”

    李青放下杯子,起身郑重的冲那嬷嬷曲膝福了一福谢道:

    “多谢嬷嬷!嬷嬷不用担心,只管去和杨大人说了就是。”

    婆子捧着匣子忙回礼不迭道:

    “姑娘快不要这样,奴婢担不起、担不起!”

    李青笑着重又坐下,婆子仍迟疑着,看着李青,又把匣子举了过来,李青微微摇摇头,笑着道:

    “这匣子嬷嬷只管拿了回去,把我的话说给那杨元峰听就是。”

    婆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抱着匣子转身出去了。

    杨元峰抱着匣子,一脚踹开院门,院子里,屋檐下挂着几个硕大的红灯笼,几个护卫正光着上身擦洗,惊得忙转过头,正房晕黄的灯光下,丁一正和一个护卫头儿看着地图,听到声音,丁一急忙回身,正看到杨元峰抱着匣子冲进来,忙示意那护卫头儿先下去。

    杨元峰冲进正房,把匣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瞪着眼睛,脸涨得通红,用手指点着丁一,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丁一忙上前拉着他坐下,倒了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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