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位于五龙岭下的刘家庄,看着不时打招呼的村民,一早从山上下来的胡玄宗,也觉得倍感亲切。对他而言,葫芦观是家,而山下的村子则是故乡。

    用老一辈人的话说,五龙岭下还没村子时,五龙岭上便有了葫芦观。陆续迁进山里居住的村民,祖祖辈辈都没少受葫芦观恩惠,以至对胡玄宗也极为客气。

    考虑到修缮道观的工程不少,仅凭自己一人还不知要忙到什么时候。已经不差钱的胡玄宗,也打算从村里找懂修缮道观的泥瓦匠替自己干活。

    一来也算给泥瓦匠找个活,二来胡玄宗也更放心。虽说山外有更专业的施工团队,可胡玄宗还是相信这些乡亲的手艺。有来有往,道观与村民的关系才会更亲近。

    看着进门的胡玄宗,正在院子忙碌的刘波母亲,很是意外道:“三郎,你怎么来了?吃早饭没?没吃的话,婶子锅里还剩一些粥,你将就吃点?”

    “婶,我在山上吃过了,冬叔呢?”

    “刚才还在呢?对了,你还没回学校吗?这都马上要高考了,耽误学习可不好!”

    面对刘波母亲的唠叨跟关心,胡玄宗也笑着道:“婶,山上不能没人,我已经退学了。”

    “啥?不读了?这怎么成?你成绩比波子好多了,怎么能不读呢?待在山上,守着道观有什么出息?听婶子一句劝,还是去读书考大学,那样将来才有出息啊!”

    就在刘波母亲劝说时,从里屋走出来的刘冬生,同样皱眉道:“三郎,怎么回事?”

    “叔,婶,师傅走了,观里不能没人。如果师傅还活着,我去外面见见世面也好。可师傅走了,读再多书又有什么用呢?我是他唯一的徒弟,总不能丢下道观不管?”

    此话一出,还想劝说的刘波母亲张张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劝。在五龙岭下这些村民眼中,老道长早年收养胡玄宗,不就是为了让其继承道观吗?

    若胡玄宗真选择继续读书考大学,村民也许会理解,却会觉得老道长所托非人。没人看管的葫芦观,终究难逃彻底荒废的命运。可胡玄宗真留下,又让人觉得可惜!

    因为跟刘波同龄的原因,早年尚在襁褓之中的胡玄宗,便被老道长抱下山跟刘波一起吃母*乳。也正是缘于这层关系,以至胡玄宗跟刘波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胡玄宗对待刘家人,也将其视为亲人一般。此番下山,胡玄宗也是希望让刘冬生牵头,张罗一批人手,替自己修缮道观外墙,还有换掉道观已有破损的琉璃瓦。

    做为村里有名的泥瓦匠,刘冬生也经常接一些修庙的活。对于修缮道观这种事,他还是比较擅长。以至听完胡玄宗的来意,刘冬生多少显得有些惊讶。

    也很直接道:“三郎,你应该知道,道观刷的是铜漆,加上翻修屋顶更换琉璃瓦,现在人工费也比较高。你有算过,这样搞下来需要花多少钱吗?”

    “叔,这个我还真没算过。不过,钱方面你不用担心,你是这方面的行家,你大概替我算一下,需要花多少钱就行。材料跟干活的人,可都要拜托你帮忙呢!”

    见胡玄宗似乎有所准备,刘冬生简单盘算一下道:“若是要换好的琉璃瓦,正殿偏殿都翻新一遍,至少二十万以上。要是挑普通点的琉璃瓦,价格会便宜点。”

    “叔,这样!材料都给我挑好的,还有麻烦你找些懂修缮道观的老师傅。我给你五十万的预算,顺便把道观倒塌的院墙重新砌起来,应该够用?”

    “五十万?你那来这么多钱?”

    清楚葫芦观没什么收入,平日大多靠老道长替人采药治病赚点收入,另外好心人上香给点香油钱。抛去师徒两人的开支,一年到头手里都过的紧巴巴。

    现在胡玄宗突然说,他有五十万,自然让刘冬生极为震惊!

    对于这样的询问,胡玄宗却摇头道:“叔,钱的事,等往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总之,我这钱赚的干干净净,不是犯法赚来的。这事,能办吗?”

    “能!只要钱到位,不愁找不到干活的人。镇里有几个老师傅,早年也做为修庙跟修观的活。等下我去替你问问,把他们请来帮忙,一定把活给你干好!”

    “行!那就麻烦叔了!另外吃饭的事,怕是要麻烦婶子辛苦一下了。我的话,最多帮忙买买菜打打下手。山上的厨房,怕是做不了那么多人吃的饭。”

    “没事!到时干活的人,直接来我家吃饭就行。买菜做饭这种事,我自己一个人就行!”

    “那不行!眼下离农忙剩下没多少时间,我打算让叔多找点人,刷漆砌墙还有换琉璃瓦,人手少了肯定不行。而且很多材料,都要靠人背上山,人少很辛苦的!

    婶子,要不这样,等下你跟兰花婶子说一下,让她过来帮你一起张罗做饭的事,我给她开一百块一天的工钱。去镇上买菜的事,交给我负责就行。”

    一听这话,刘波母亲很快摇头笑骂道:“傻小子,有钱也不能乱花啊!请人帮忙做个饭,那用的着一百块一天,你是嫌钱多没地花吗?”

    “婶,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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