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生活在五龙岭下的村民而言,葫芦观已成为记忆中的家乡一景。要说对道观有感情,更多还是年长的村民,年青人的目光,更多都放在外面的花花世界。

    参加老道长安葬仪式的村民,原以为道观必然会荒废下来。没成想,刚成年不久的胡玄宗,竟然会选择退学回山上,跟其师傅一样选择与道观相伴。

    得知这个消息的村民,大多都称赞其有情有义。可内心深处,替其惋惜的人也不少。谁都知道胡玄宗打小会读书,若选择高考的话,肯定能考到不错的大学。

    对生活在山里的村民而言,他们觉得这是年青人走出大山,唯数不多鲤鱼跌龙门的机会,偏偏胡玄宗就放弃了。唯有年长的村民,觉得胡玄宗本就应该这么做。

    老道长对胡玄宗有教养之恩,也是打小把他当成继承人抚养。现在老道长过世,于情于理胡玄宗都必须继承老道长的衣钵,将这座日渐荒废的葫芦观传承下去。

    更令村民没想到的,还是回归道观的胡玄宗,竟然请来大批工匠,开始翻新多年未曾修缮的道观。据干活的村民讲,前前后后修缮下来,至少花费几十万。

    一时间,很多村民又开始好奇,刚成年的胡玄宗,从那赚来的几十万呢?

    山下村民的议论,自然有传到胡玄宗耳中,可胡玄宗从未分辩什么。说的俗气一点,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再有本事也不能堵住悠悠众口?

    看着每天都在发生变化的道观,胡玄宗也有种建新房的喜悦感。反倒充当包工头的刘冬天,每天盘算着花费,心里多少有些肉疼,即便花的不是他的钱。

    “三郎,要不换其它的琉璃瓦?城里那家的,实在太贵了!”

    “叔,几家的琉璃瓦我们都看过,县城那家的琉璃瓦价格虽然贵了点,可质量比其它的更好。一分钱一分货,没事,打电话让他们赶紧送货!”

    每次看到胡玄宗都挑好的材料,很少过问价格,刘冬生想劝又不知道如何劝。说到底,钱是胡玄宗的,翻修好的葫芦观,未来也是胡玄宗住的。

    等道观外墙被重新刷补上铜漆,阳光反射下的葫芦观,似乎也变得焕然一新。从屋顶取下的旧琉璃瓦,也被胡玄宗全部保留下来,打算用到准备建的几座亭子上。

    看着这些换下的琉璃瓦,每一块都沉淀着历史的气息,胡玄宗也颇为喜爱。这种烧制于民国时期的琉璃瓦,如今已然不多见,将其保留下来也很有意义。

    对于胡玄宗这种‘勤俭节约’的好习惯,刘冬生还是非常支持,却想不明白为何要在山上建亭子。好在胡玄宗似乎真的不差钱,时间一长刘冬生也懒的说了。

    直到刘波打来电话,胡玄宗才意识到,还有三天就要准备高考了。只是这一世,他的校园生活早早划上句号。可仔细想了想,胡玄宗又觉得或许可以做点什么。

    如无意外,平时成绩只能说一般的刘波,这次高考也没怎么考好。重生归来,这一届高考的题目,胡玄宗多少还有些印象,或许能给刘波划个重点什么的。

    骑着刘家的三轮摩托,来到小镇汽车站,看着满满当当的行李,胡玄宗也笑着道:“兄弟,谢了!真没想到,三年下来,咱们积攒的家当可不少啊!”

    “谁说不是呢!你小子是轻松,把我累个半死!走,赶紧搬东西!”

    将打包好的行李放上车,负责骑车的胡玄宗,很快听到刘波询问道:“听我妈说,你在翻修道观?中彩票了?听说要花几十万,真的假的?”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晚上陪我去山上住,到时我给你突击训练一下。”

    “少来!都这个时候,再突击也没用,好好休息才是王道!”

    “有种的话,等下跟你爸妈也这样说!”

    “好!你赢了,别转移话题,赶紧交代,是不是中彩票了?”

    “你觉得可能吗?”

    “我也觉得没可能!可你小子那来的钱翻修道观呢?”

    面对一脸好奇的刘波,想了想胡玄宗还是道:“葫芦观传承至今已有几百年历史,好歹也有一些家底。我挑了件古董,在省城找了间古董店卖了,这事你知道就行!”

    “古董!乖乖,卖了多少?不对啊!以前我在山上吃饭,你们用的碗,跟我家用的差不多。要是真有古董的话,老道长早年为何不卖了换钱呢?”

    “对师傅而言,道观一砖一瓦,一碗一勺都来之不易,若无意外他是不会卖的。何况,我师傅也未必知道,那些老物件在山外会那么值钱。可我,多少知道一些行情!”

    换做山下其它村民询问,胡玄宗也不会吐露实情。有时候,一座破败的道观,不容易惹人惦记。可若是让人知晓道观有古董,说不定就会引来一些别有用心之人。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财不外露的道理,也是老一辈人的智慧传承!

    先把刘波送回家,将其行李放好后,刘波跟自家老妈打声招呼,又跟着胡玄宗来到距离村子不远的五龙岭。看着堆放在山下的材料,刘波也显得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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