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十三骑破万军的王君廓,足够令李世民忌惮,虽然河北也有双士洛这样的心腹在,但他很清楚,他们根本不是王君廓的对手,尤其是眼下京师刚经历了大变,李世民最怕的还是王君廓这样的猛将勾结塞外突厥,他需要秦琅替他去河北走一趟,以掌握最新的情况。

    身为镇抚司丞,这本就是他的职责,秦琅没法拒绝,何况刚刚李世民又照顾了他一次,没追究他包庇逆贼之罪。

    出宫的时候,李世民特意赏赐了他十斤茶叶,皆是未加工成茶饼的散茶,这是李世民特意收罗来的,长安喝茶的多是士人、僧道,其中除了以团茶饼茶为主外,也有少量人喝散茶。

    “谢殿下。”秦琅很清楚要收罗这些茶叶并不容易,足见李世民之有心。

    宫门前,一名内侍给秦琅送上一个小箱子,里面却是足足百两黄金。

    领了黄金回府,路上秦琅有些消沉。

    “阿郎回来了?”

    东宫到平康坊挺近,没多久秦琅便回到了新搬的平康坊大宅,门仆迎接。

    秦琅无精打彩的点了下头应过,下马入府。

    “三郎,刚刚宫里来人了,他们接走了尪娘。”玉箫出来迎接,一边说道。

    “我知道。”秦琅叹口气,“殿下是让人接她回她娘身边了。郑十三娘也走了吧?”

    “没有。”

    “啊?”

    秦琅意外,郑十三娘不是被籍没入掖庭为奴了吗?

    “宫里来的那位常侍说殿下有旨,已将十三娘赏赐给三郎为奴婢了。”

    这还真是处处有意外,之前殿上李世民只说赏赐他黄金百两,奴婢一人,没想到这奴婢居然就是郑十三娘了。

    “三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玉箫有些担忧的道,毕竟隐匿包庇她们在秦府,可是有很大风险的,如今看样子事泄了。

    “殿下早知道十三娘和郡主在此之事了。”秦琅有些无奈的叹气道。

    “那殿下有无责罚三郎?”

    “没有。”秦琅摇头。

    再次见到郑十三娘时,这位五姓嫡女眼睛都哭肿了,之前虽然也逃难在外,可毕竟她依然还是名门嫡女,但现在郑婉言却已经被籍没为奴,登记上了奴籍。

    “拜见三郎。”

    郑婉言面对秦琅,无法自称奴婢。

    秦琅倒也没在意,反而安慰起她来,“你就安心留在府上吧,郡主虽被废为庶人,但接回到她母亲身边,反倒比在外东躲西藏要强的多。”

    郑婉言抬头望向秦琅,“为何我父亲要检举告发我?”

    “我之前曾把你在我这的事情告诉过你父亲,也只是想让他暂时安心,我也料不到他会去告发你。不过其实你在我这的事情太子早就知道了,幸好太子殿下宽厚仁德,并不深究,虽将你打入奴籍,但好在没将你送入内教坊。”

    “幸好?难道我还要感谢他?”郑婉言咬着牙道。

    秦琅一时也不知道要如何跟她说,只好让她回去。

    玉箫倒有点感同身受,她当年虽然家世不如郑婉言,可也是官宦之家的千金,后来家里获罪,她被籍没为奴,发落教坊,受尽苦楚,现在的郑婉言比她还惨,毕竟她是被亲生父亲出卖掉的。

    “三郎,太子殿下将十三娘赐你为奴,这是何意?”

    “恶心下五姓七家。”秦琅道,其实他心里觉得李世民此举大有深意,一来恶心下之前支持建成的五姓七家,二来也是安抚下他秦琅,当然可能更是要借此让秦家跟郑家等关系交恶。

    “十三娘今后怎么安排?要不安排她通房?”

    秦琅苦笑了一下,“就让她给你做个伴吧,也不需要安排她做什么差事,毕竟以前名门嫡女也做不了什么粗使活。”

    “三郎这是怜香惜玉了,我看十三娘也不错,不如你就收了做个侍妾。”

    秦琅摇头,这不成了趁人之危。

    “跟你说个事,我接到太子的命令,要去趟河北幽州,可能要离家一段时间,你自己在家好好照顾自己,有空呢,可以去亲仁坊拜见一下我父亲和崔娘子,多走动走动。”

    “去河北幽州?这么远?如今天气炎热,实不适合长途跋涉。”玉箫心疼的道。

    “此是公务,没有办法推辞。”

    到家没多久,亲仁坊那边秦琼便差人来喊秦琅过去。

    平康坊翼国公府和亲仁坊齐国公府只相隔一个万年县公廨所在的宣阳坊,两国公府又都得特旨临街开门,因此秦琅甚至都不需要骑马,出了门沿街溜达着一会就到了齐国公府前。

    一叠摊煎饼,再摆了几根大葱,几样凉菜。

    一壶酒,秦琅爷俩坐一起喝酒。

    秦琼咔呲咔呲的嚼着煎饼卷大葱,“昨个你程叔过来找我喝酒,说到给郡主下娉之事,殿下仁厚,不怪你先前拒婚之事,还又将长乐郡主赐给你,这是咱们秦家天大的福报,咱们秦家不能表现差了,这娉礼一定得丰盛。”

    “我想好了,我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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