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深受其害’的散修,怒气冲冲道:“这位道友,何时轮到你多管闲事,我这悬浮符明明是从他这里买的,还有错?”

    韩孟海直接了当道:“你这张符,根本就不是出自这个摊位。”

    此言一出,所有在场的散修尽数哗然一片。

    叶威闵不由得皱眉,道:“这位道友,说话要有凭证,你凭什么说这符箓不是出自萧云龙之手。”

    韩孟海凛然道:“就凭你手上悬浮符的符纸材料,笔法,用的妖兽血都不对,和摊位上这位道友所画制的悬浮符差别很大。”

    那散修一口咬定道:“有什么不一样,我这符分明就是他这里买的。”

    韩孟海拿起那散修手中的悬浮符,又从摊位拿了一张悬浮符,道:

    “众所周知,悬浮符可以有多种画法,你手上的符纹画法,虽然模仿得很像,但是最致命的是,你符文最上面的‘敕令’二字大有问题。”

    散修有点心虚,但是还是死不承认,道:“有什么不一样,明明一模一样。”

    不过很多散修经过一番细致观看后,也觉得很不对劲:

    “还真别说,这么仔细一看,确实有问题。你看左边那张符箓开头的‘敕令’中的‘攵’和‘令’的‘人’字头那撇上下是断笔,但是右边那张符箓,这两字部分上下却是一笔连成。”

    “不错,你看萧云龙摊位所画的符箓,这部分都是清一色的连笔。看来这修士手上的符箓确实不是出自萧云龙之手。”

    有一散修不禁对韩孟海刮目相看:“高啊,这小子年纪轻轻,还真是观察细致,连这点枝叶末节都被他发现了。”

    那散修被看破破绽,脸上已经流露出虚心神色。

    韩孟海继续道:“不仅是笔法,你这符纸材料也有问题,萧云龙道友用的是明光符纸,你用的是明月符纸,虽然很象,不过还是有区别。

    还有你用的新制妖兽血,而萧道友用的是陈年的妖兽精血绘制,这两者看似一样,可是区别可大了,你自己好好揣摩揣摩。”

    经过一番严谨对比后,韩孟海厉色,道:

    “借用方才这位骑马,高高在上的巡守大人的一句话,这萧云龙道友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为何要故意针对你。

    如果你们之间有仇,你又为何会在他摊位买悬浮符?

    可见你居心叵测,你安的什么心???”

    韩孟海此话有理有据,句句锋芒毕露,将那散修围堵的哑口无言。

    “你——”那散修憋着赤红着脸,硬是一句话都接不上。

    “小子,好个巧舌如簧,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们凭什么要相信你一个外来散修的话。说不定你和他就是一伙的。”

    “没错,如此维护萧云龙,说不定就是同伙,一起制假。”

    叶威闵眉目深锁,狡黠对韩孟海道:“这位道友,你说的似乎有几分道理,但是凭你作为散修一面之词,岂能作数?

    你既然如此强出头,那此事就颇有蹊跷,你可能是共犯,犯了坊间‘寻衅滋事’罪。

    我以亢龙坊巡守身份,依照坊间的律条,连你一起收监押后审问。

    来人,将此人连同萧云龙一同拿下。”

    “寻衅滋事之罪,还真是万灵丹,任何罪状,都可以用这个做幌子,乱扣帽子。不过,你敢动我?”

    韩孟海面色一狠,亮出白玉髓韩家令牌,霸气道:

    “我是无稽郡韩家族人。依照《南漓修仙法》第九章第十三条律令,你的寻衅滋事只适用于亢龙坊的散修,这个罪状,束缚不了我。

    萧云龙这个人我是保定了。”

    萧云龙眼神微动,十分感动,本来以为这一次死定,没想到会有人为他出头。

    围观的散修又是一片哗然,他们根本想不到会有南漓四大家族的族人,为一个落魄散修出头。

    “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南漓四大家族的人,这也难怪,这韩家小子见识不浅,我一直就觉得他的谈吐不像是一般的散修,果然不简单。”

    “按照《南漓修仙法》,谁敢在亢龙坊的地盘动四大家族的人,那就是活腻歪了,这下叶威闵估计下不了台了。”

    “这叶威闵平日嚣张跋扈,乱收摆摊各种杂费,闹得坊间散修早就怨声载道,没想到今日会栽跟头。这韩家小子,为我们出了一口恶气,真是大快人心。”

    既有人为韩孟海拍手叫好,也散修有为他担心。

    “这叶威闵可是亢龙镇叶家族人,这一下可把叶家和韩家关系搞僵了。”

    “什么僵不僵的,这两家虽然一直有生意往来,明面上一直很融洽。不过叶家和韩家早就有龃龉。

    自从三百年前韩家大劫,叶家那一次不是落井下石,试图想篡夺韩家南漓四大家族的名头,只是奈何家族一直没能有族人筑基成功。”

    “以叶家的财力,叶家族长不是已经有足够灵石购买筑基丹,他不是早就炼气大圆满了吗?为何迟迟不筑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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