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折旗杆,这是典型的不祥之兆,但是在场的高级领导们都极有涵养的没有表露出任何不快,手拿铁锨表演了几下就回车里避风去了。

    要说这股风来的真蹊跷,气象台预报说今天应该是个微风多云的天气,谁知道突然之间就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本来苦水井这里植被就稀少,一刮风漫天都是尘土,能见度都降低了,会场上一片人仰马翻,几个挂着条幅的气球都被吹走了,用竹竿和篷布搭建的主席台正好顶着风,如同一面鼓胀的风帆,哗啦一声就倒了。

    领导们躲在汽车里避风,可苦了那些礼仪小姐和鼓号队员,只能挤在临时搭建的板房周围躲避风沙,一阵风刮过,大家嘴里都是尘土,眼睛也被迷住,苦不堪言。

    “好一阵妖风啊。”丰田考斯特里,省国资委李主任自言自语道,他平时喜欢研究个周易八卦啥的,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很有研究。

    玄武集团的董事局主席陈汝宁就不信这个邪,他对陪坐在车内的县委徐书记笑道:“下回要找根结实点的旗杆啊。”

    “呵呵,下次我们专门打造一根金属旗杆,我们南泰县什么都好,就是这个风灾成问题啊,现在就指望玄武集团来了能镇一下。”徐书记也半开玩笑的说道,车里的干部们都发出了会心的微笑。

    等了一会儿,风依然没有减弱的样子,李主任便道:“这样吧,我看进行的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大家的响应,车队向县城开去,乡里的工作人员开始收拾会场,徐书记的儿子徐宁也跟着帮忙,因为他的特殊身份,乡党委的一帮人都围着他打转,那股热情劲儿真让这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有些受不了。

    “徐主任,这个放着我来。”乡计划生育办公室的那个小娘们扭着腰肢过来,抢走了徐宁手里拿着的东西,还不忘给他抛个媚眼。

    徐宁苦笑着摇摇头,在乡党委干了一段时间,基层的事情也稍微了解一些,所有的事情归纳起来不过三件事:喝酒,内耗,乱搞男女关系,小小的乡党委就这样,真不知道县里、市里、省里会是怎么个情况。

    ……

    省城,傍晚时分,袁副厅长家所在的别墅终于被机关事务管理局收回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袁家还是有几处房产的,小舅妈带着袁霖搬到了别的地方去住,方霏自然不能跟着一起过去,她只能选择住在学校宿舍。

    姥姥去世,小舅被捕,母亲双规,给方霏心理上带来极大地刺激,连同学都说最近很难见到她的笑容了,今天是她最后一次回省委家属大院的家,这所民国时期的老房子,承载了她许多童年时期的快乐与哀伤,对这个家她一直不是很喜欢,但真的要别离了,心中还是涌起许多不舍。

    望着空荡荡的客厅,飘舞的窗帘,方霏不禁黯然垂泪,站在这里,幼时的一幕幕浮上心头,那时候自己总是喜欢和妹妹在偌大的房子里玩捉迷藏,别墅很大,上下两层,有地下室、车库和阁楼,能藏人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想着想着,她不由得信步走上了阁楼。

    虽然别墅经过数次装修,但是阁楼一直没有动过,上面堆放着一些用不着的杂物,自己小时候玩的三轮车就在其中,上面已经积满了灰尘,墙上依稀有字迹,方霏伸手擦了擦,看到一行字:霏霏是大坏蛋,字迹稚嫩,分明是袁霖小时候写下的,她不由得眼角有些湿润,童年的一切已经随风远去,现在连这最后的痕迹都要离自己而去了,谁能不伤感。

    忽然,这行字迹旁边裂开的墙缝里,似乎塞着一个什么东西,方霏慢慢将其拿出,原来是个报纸包裹着的小东西,打开一看,竟然是个红色的优盘。

    方霏心中一动,虽然猜不出优盘是谁放在这里的,但可以猜到的是,这里面肯定有很重要的内容,她赶紧将优盘放进包里,踩着木头楼梯咚咚咚下了阁楼,此时机关事务管理局的工作人员已经来接收房子了,方霏和他们打了个照面就匆匆而去了。

    工作人员望着方霏的背影沉思了一会,戴上白手套走进袁副厅长的书房仔细查找起来,书房里所有的东西都被纪委搬走了,连一张纸片都没剩下,他找的很仔细,甚至用小锤敲击每一寸地板和墙壁,试图找出夹层来,但是一无所获。

    忽然他灵机一动,上了二楼,然后爬上了阁楼,果然发现了地板上的脚印,搜索了一番后,捡到一张报纸,似乎包裹过什么东西,而且报纸上的年月距离现在很近,不应该出现在摆放陈年杂物的阁楼上。

    工作人员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方霏从省委家属大院出来的时候,白娜也从大伯家出来了,她的大伯是省委宣传部长,白家下一代有三个男孩,只有白娜一个女孩,长辈们都挺疼她的,刚才大伯又语重心长的教育了她一番,让她没事不要老往南泰县跑,尽量少报道那边的新闻。

    当时白娜的脸就红了,还以为大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但是看大伯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和周文之间的暧昧关系,于是她便放下心来,撒娇道:“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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