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封遇到刺客,虽说平安,还是刺激到了纪紫堇,当晚便要把已经八岁的贺封留在她殿中看着休息,可想而知贺衡要多头疼。 贺衡八岁的时候,别说宫外遇刺,宫中明目张胆推他掉水池,下毒这些把戏都是家常便饭。



    次日一早,贺衡来椒房殿陪着一起用早膳,早朝推迟了一个时辰。因为过去在王府习惯了,纪紫堇也没赶他。



    “紫堇,封儿总不能一直住在这里,上书房还有课业。”贺衡说得委婉,不敢说什么敏感的话。



    贺封也是这样想的,不想总是依靠母后,他觉得自己不小了。眼巴巴地看纪紫堇,却也不会开口。



    “可以。”纪紫堇不想辜负儿子,但依旧担心,“不过不许让他随意出宫了。想见什么人,直接宣诏便是,封儿不能出去。”



    “不能出去”几个字说得重了,贺封眉头一皱,也是不高兴,但想到母后病着,打起精神来。贺衡看着揉揉儿子的头,很满意,“就这样吧。”



    “太好了,父皇,我可以去找苏先生了吗?”



    “等等,父皇问你,苏先生都教了你什么?”



    “可多了,苏先生什么都会,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中通人和。”贺封说着就满满地儒慕之情,眼睛发亮,神情兴奋。贺衡:“……好好学。”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乐公公喊出一句。贺衡本来以为没事了,几天才放话推迟早朝。没想到还是有人站了出来,是御史中丞,一个年五十的倔老头。贺衡顿觉不好,果然他一开口便是禁区。



    “臣听闻皇后娘娘贵体有恙,小皇子遇刺,胆敢问皇上,新帝登基,明年还否安排大选?”



    这种该由礼部负责的事,他一个言官问出来,明显是要逼出个态度。果然他一提,一群老臣跪下去,又接连跪下一些年轻臣子。贺衡很不高兴,那些老臣是迂腐,这些年轻臣子就是别有用心了。仗着法不责众,想搏些功名加身!



    秦宇征默默将这些人记下,想着等贺衡开口,自己作为选拔官吏的吏部尚书,这些人都要由他动手弄下去了。至少要叫贺衡眼不见为净,有些任重道远。



    “劳民伤财,免。”贺衡大手一挥龙威尽显。



    “皇上此言差矣。皇嗣关系国之根本,储君的地位尤其卓然,三年一次大选由来以久,怎可随意废除!”男子说完伏地跪拜,“皇上三思。”顿时又是一片附和之声“皇上三思。”



    “秦卿,你说。”贺衡说完倚在龙椅上,分明不是叫秦宇征发表看法,而是替他斗嘴的意思。秦宇征站出来,不卑不亢,朗朗开口:“先皇晚年已经数次不曾大选,国之重为民之重,祸事刚过,百废待兴。与皇上相比,普通百姓更需要娶妻生子……况且,储君当以贤者当,小皇子品行上佳,能堪大任,人不贵多贵在精。……古有尧舜让贤——”



    “可以了。”贺衡止住秦宇征,一提到尧舜让贤,他怕秦宇征一张嘴把他的皇位给说没了。



    秦宇征侃侃而谈有小半个时辰,跪着的人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一齐直打哆嗦。贺衡看着满意,“看来诸位爱卿都知错了,那便退朝吧。”



    “皇上——”



    “张大人回府便备桌酒席吧。”贺衡回看男子,“请秦尚书再给你讲一讲。”



    贺衡走了,秦宇征看着男子幽幽开口,“记得要有好茶好酒。”



    群臣:“……”



    当初贺衡和秦宇征是怎么成为大夏朝的道德模范的呢?是偶然也是必然。两个都是龙章凤姿的人物,一个皇子,一个权臣才子。一个要装好人争支持,一个要演善良撑门面。纵然知道两人都是狐狸,耐不住是两只好看的狐狸。修炼千年,那为人处事精的,一点没话说。两人走哪都是彬彬有礼,温润如玉,更是广交天下,真是没有说他们不好的。就拿秦宇征当初一天给苏演十脚,那是帮他振作,哪个不是为秦宇征的“热心”叫委屈?真正受苦的苏演,正是因为没有一副好脾气,变成了“不识好歹”。



    但是,当这两位,一个成了九五至尊,一个成为六部尚书之首的权臣。两人一唱一合,简直刷了群臣的下限。这两位“过河拆桥”“表里不一”也太明显了些!不能过渡一下吗?直接揭开真面目,根本接受不了!



    贺衡回去后宫,纪紫堇却在等他,贺衡简直不能更高兴,“紫堇。”



    “有人叫我去御书房,没人拦我,我便进去了。”纪紫堇神色看不出喜怒,贺衡却是神色一变,“谁?”



    “你先告诉我,那个方盒子里装着什么?”纪紫堇走过来,“什么东西,还要锁起来?”



    贺衡听出来她没有见到,神色微松,握住她的手软了语气,“不重要,就是我收藏的古物。”



    “古物?”纪紫堇微微偏头,“我说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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