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师兄怎么说,到底我完成回来了。 ”无心活得自在,几十年坚持一件事,成了自然是骄傲居多。“师兄,家里有酒吗?”



    “没有女儿红。”孟安然说一句,正要提酒藏哪里,无心叹一句,“师兄,你不会一直也没娶媳妇吧!”



    “也没有酒!”孟安然一吹胡子,不给了。他是娶了妻的,不过在他政途最艰难的时候被人害死了。留下一个女儿早早嫁了人,整天讨好婆家,一年也不看他一次,他便决定一个人过活了,什么都是云烟。



    无心摇了摇空空如也的酒葫芦,觉得可惜。不过他也喝够了,干脆揉了揉胃再次躺下,“让我再睡会儿,我明日一早准走。”



    无心睡得快,孟安然什么不说去翻书架。老胳膊老腿站在椅子上,还没拿东西,自己便下来了,觉得腿抖得厉害,竟然恐惧这一点的高度。回到桌前感慨一番,提笔作了一篇《暮说》。感慨时光,感叹人生。感叹人性,感慨人心。



    次日一早,无心醒来时,床头放着一道明黄的圣旨,一下子全清醒了。看着坐在一边的孟安然,表情漠然。



    “我一生辅任两位太子,还有反王贺启也有师徒情分,倒算是三个。你说得对,我不服老,但确实不行了,尤其这代的人物,我看着就觉得高兴。贺鸿虽然当不得皇帝,但是会成为贤王,我倒也不悔。”



    “师兄何意?”无心拿起圣旨,心中五味杂陈,不悦居多。



    “你拿走吧,当今用情太深,需要贤臣辅助,你手里可是大夏三十年的命运啊!”孟安然说着挥手,“走吧。”



    无心怒而起身,拂袖离去。几十年没见,他可不是来看他当初风华绝代的师兄变成一个老迂腐的!



    定宗治元元年十月二十日——



    飞马风驰电掣,一列黑骑远远地驰来,卷烟沙,漫天尘。大约中间位置一根旗帜肃立,墨笔一个大写的“秦”字。从城外一直到城内,马不疲,人不倦,好似有无限经历。秦惊云奔波在第一个,干脆是直接到了内宫方停。



    午门前,秦惊云摘偷窥,去披风,解佩剑。一路脚步不停,到了乾清宫,贺衡亲自迎了出来,托起秦惊云没有让他行下礼。君臣和睦,一起步入大殿。



    “老侯爷此番告老,朕深感可惜。”



    “一朝天子一朝臣,还是有些道理的。老臣比先皇还也年长两岁,该是含饴弄孙,享受的时候了。皇上放心便是,西北全都安排妥当。那位郭恬大人,很好的才能呀,老臣把他留那里了。”秦惊云性情一直豪放,如今他的年纪大了,秦家到了这种鼎盛时期,着实也没必要再小心翼翼,不如给新皇留些把柄,留给言官争论。功高震主,没有那个皇帝忍得了。



    贺衡干脆也是友好谦和君王模样:“侯爷辛苦了,这些事朕明日早朝自然会下旨。现在,不如抵掌而谈,说些其他的事。朕对于西北还有许多要请教的。”



    秦惊云当然不会拒绝,而且他也想了解了解这位新皇。以前真的不清楚贺衡,只知道这位稳扎稳打很会操纵人心。不过从他进宫就能感觉到贺衡有一种亲和力,整个宫里气氛比武英帝时,轻松很多。贺衡,还是不如他父皇心狠,有威慑力。



    当晚君臣确实算是抵足而眠,次日也是用了宫中御膳秦惊云才回去府里。秦宇征去上朝未归,崔氏主持府里的事物。首先便领着秦灏给秦惊云敬茶。



    “长大了,好啊。”比了比秦灏的身高已经过了秦惊云的腰了,秦惊云感慨居多,“湘云啊,辛苦了,来年不如就去吧。”



    湘云是崔氏的小名,崔氏听到秦惊云的同意一时激动,差点哭出来,“父亲,我知道了。”可以去西北了,可以不用再聚少离多,不,不是聚少离多,是分隔两地。相望不到,相守不能。



    秦惊云不喜懦弱的人,但是对于崔氏只有亏欠,自己的眼睛都润红了。“灏儿,安慰安慰你母亲。”



    “不用了。”崔氏擦擦眼睛,开始面露笑容,“父亲,儿媳不曾后悔过,嫁到侯府,荣耀更多。”



    秦惊云想到自己三个儿子就一个娶了媳妇,顿时觉得这个儿媳妇是稀有的,珍贵的,而且如此贤惠。自己真是挑对了。



    “你去忙吧,我看看灏儿这些年学到了什么。”秦惊云不适合伤感,干脆让人走,留着孙子考察学问。



    “爷爷。”秦灏抿着唇喊一句,嘴巴绷得紧紧的。



    秦惊云:“是九岁半了吧,四月的生辰。”



    “是的。”爷爷还记得自己的生辰,秦灏顿时高兴了些,但是不表露出来,依旧抿着唇。秦惊云看着直好笑,他一生阅人无数,哪里看不出来秦灏的想法?



    秦惊云决定逗逗他,脸一板,直对着秦灏开口:“《三字经》背完了吗?”



    秦灏不高兴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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