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点头:“一个人都没有放出来吗?”



    “刚刚不久,红叶姑娘送药进去,一个人也没有出来。”



    “本王妃进去看看,一会儿我让出来的人,你们放了便是。”



    “遵命。”



    一屋子的药味,便是秦羽凤这种曾经吃过苦药的人,也忍不住眉头紧蹙。红叶正在给纪紫堇喂药,看着她手里已经染成褐色的白布,知道效果不好。



    红叶看见是她手微抖又撒了大半的药汁,有些不悦:“你下去吧。”



    喜儿走到红叶身边接过药碗,对着秦羽凤点头,秦羽凤走过去,“所有人退下吧,喜儿留下。”



    “她是你的人?”冰冷的男声响起,秦羽凤慢慢坐在病床前,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喜儿从来没有害过人,我没有借她的手伤害过四嫂一分一毫。”



    安意如从侧殿进来,走近后看着秦羽凤啧啧两声:“早就看出你这个女人不一般,到了如今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安神医这么能说,不如先把人弄醒,她怎么样了?”



    “你说呢?若是能好,你今天会坐在这里吗?”



    “若是你治不了,也走吧。”秦羽凤握着纪紫堇的手抚着,话却是看着安意如说的:“我为此而出现。”



    “我不是贺钰能动的人。”



    “他不单是贺钰,他是马上要成为皇帝的人,你的身份又是什么呢?走吧。”



    “你好像真的不信,但是请你离开,叫贺钰来见我。”



    “我可以代表他。”秦羽凤看着他,“你能有什么把柄吗?有又如何?你没有兵。”没有兵,就是弱势!



    “你——好得很,滚开!”



    “脾气比苏演还大,安神医却没有他聪明,还是少说为妙。”秦羽凤说着还是起身向外走,安意如憋着一口气,看着秦羽凤却没法发。



    苏演,贺封……



    四月五日,定宗昭告天下,退位,禅位延平亲王贺钰。移居太常宫,没有太上皇之尊,依旧以过去旧称魏亲王,其妻为魏王妃。



    五月八日,新帝登基,是为乾元皇帝,年号天平。发妻秦羽凤封武烈皇后,加封其父秦惊云为超一品秦国公。



    五月十日丑时,魏王府纪紫堇病逝。当日早朝乾元皇帝下旨,以皇后之礼下葬,入皇陵。



    同日未时,太常宫——



    “王兄可是知道朕的用意?四嫂入皇陵,你,可是永远不可能再与她同眠了!”



    “……贺钰!”



    “难道四哥不满?朕这么做,也是为了四嫂好啊,她做皇后之时,天下百姓只有骂声。朕这般,也是一种态度,以后谁还敢拿四嫂的德行做文章?”



    “咳咳咳,滚!”



    “四哥微免太过分不清情况,朕的自由,四哥已经管不到了!”



    “咳咳咳……”



    “来人,魏王怎么咳得那么严重,叫御医!”



    “贺钰,你的真面目,咳咳……”



    五月十日晚,魏王悲痛过度吐血昏迷。乾元皇帝遣人三千侍于其前。



    五月十一日,椒房殿——



    贺钰走进宫来,身边相随着过去王府书房看门的侍墨。看着秦羽凤严阵以待的样子,贺钰眸光微闪,温柔笑:“今天怎么没有换上舞衣?身子不适?”



    “魏王兄怎么样了?你为何派那么多人监视他?”秦羽凤秀眉紧蹙,贺衡已经没有威胁了,她不认为应该赶尽杀绝。



    贺钰听着不悦,果然是他吗?眉头一皱,看着秦羽凤,“封儿已经被你的人救下,长安也没有和朕说吧。”



    “……我只是觉得对他不住。”秦羽凤撇开头,也是满满的思绪,过去贺封曾经说地话还在耳边,他说要做她孩子的好哥哥,教弟弟读书。七年过去,一个未出生,一个却“死”去。



    “那么安意如呢?”



    “难道他对我和太平的救命之恩,抵不了吗?”秦羽凤说着便是失望了,“父皇的遗旨只交给我一个人,你又是因何忌惮于他?”



    忌惮,秦羽凤想到这个词便想笑。但是这却是事实,看着眼前已经君临天下大权在握的丈夫,她想知道,他,还怕什么!眼睛盯着贺钰,秦羽凤再次问:“皇上,为何忌惮他?”



    贺钰看着秦羽凤半晌,眸子也是一番变幻莫名,最后缓缓开口:“确实忌惮,长安,若是有一个和朕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站在你的面前,你能分出来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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