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雨水淅淅沥沥地洒落。

    “啊呀,你们不要跑啦,这样大的雨水,跑来跑去的,脚滑了怎么办?”

    老松树大喊着,可是聚云峰上的那些性灵们只是开心地雨水里面飞来飞去,大喊着道:

    “下雨了!”

    “下雨了!”

    “这些天没有雨水,好难受呢!”

    “真的下雨了!”

    水云乡中,连树兰推开了窗户,看着雨水落下,那种悲痛的心境终于得到了些许的平复,没有再沉湎于过往,没有了痛苦,茫然,至少在这个时候,她只是安静看着这月色下的雨水落下;而周令仪则是奇怪,自己的老寒腿,今日落雨为何没有感觉呢?

    伸出手,敲了敲,也不再痛了。

    他看着外面,雨落。

    忽而想到了那个少年道人。

    啊,这样大的雨,他会在哪里呢?不过,应该不至于没有遮风避雨的地方吧?

    中州府城之上的嘲风和椒图一起看着远方。

    楼阁上面的算命先生端着一杯酒,慵懒地看着远处,抬手欲要算,却是懒得再算,只看着这天地间的雨水成丝线,便道一声:“好雨!”

    齐无惑的元神借助着老和尚的力量,一气游览中州方圆,耗尽了那一缕佛力。

    而后忽见前面一地,心中微动,元神动处,却是已经前往那处地方。

    是佛寺。

    中州府城,有寺庙,寺庙里面的大和尚会接纳一些没有钱住旅馆的人们,也会有医药棚子,是说了为名也好,为民也好,有大和尚在治疫病的时候,自己也去世的,穿着灰色衣裳的那个大和尚今日没有去抓那个遭人讨厌的算命先生。

    他追着佛寂灭陨落时候的舍利子白光而去,但是光如何地快?他却没能够追得上去。

    他在这佛寺里面,在药师琉璃光如来的佛殿前面,默默希望着那些得了疫病的人可以恢复。

    希望他们能够熬过这一次的疾病。

    他才给各处点上了油灯,却没有上香,而是节省下来给那些病人换成米粥。

    但是终究还是在大殿上要有三炷香的,他回来的时候,忽而感觉到了大殿当中似乎还有他人,微微皱眉,推开门来,道:“谁?!”可是抬眼一看,左右的佛门塑像没有被搬走,只有大殿的药师琉璃光如来佛像前面,似乎看到一名少年道人手中三炷香。

    未曾拜下,只是上香。

    “那么。”

    “药师。”

    僧人听到那少年道人说:“别过了。”

    僧人心中震动。

    手中方才分粥时的木瓢都坠落地上。

    下意识踏前一步,口中大喝道:“你是谁?!!”

    可是再抬眼,却已经见不到那身影,只怀疑是自己错觉,本能折返身行,大步奔出,大殿前却是空无一人,唯独雨声淅沥落下,僧人双目有神通,见到天地之间,本来有疫病之气如魔升腾,但是此刻伴随着落雨,这些各地逸散出来的邪气和疫气竟然都逐渐消散。

    回过神来,见三炷香仍存。

    并非是幻觉。

    僧人怔怔失神,只觉得雨水落于石板之上,已有僧人行者们披着蓑衣,提着铁牌子或者木鱼外出,沿着街道行走报晓了,雨落石板的声音,打铁牌子的声音,清澈而纯粹,混杂着还有着俚语的诵念声音——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灰衣的僧人低下头,看到雨水落下绽开如莲花,崩碎如泡影。

    心中不知为何,只是双手合十,念诵一声佛号。

    佛力已经散去了,齐无惑的元神只是行走于这一场雨水之中,现在还没有到【开坊】的时候,可是每一坊市里面的人们却都已经醒过来,都洗漱着出门,准备等到开坊门的时候出到大道上去,少年道人和所有人擦肩而过。

    元神掌中一口剑,是方才用来劈碎云气的,随掌而转,这一柄剑的剑身掠过雨滴,背负身后。

    人们人来人往,只是感慨一声好雨水,这些时日的焦躁气可算是消散了去。

    却不知旁边这少年道人。

    齐无惑道:“好雨啊。”

    他此刻仍旧和那老僧人有他心通相互连携,感知到邪气疫病气消散,脚步轻快起来,在心中询问道:

    “这样才算是【渡】,药师觉得如何呢?”

    老和尚笑着答应。

    两人一时间,许久不曾说话。

    这个时候,在整个中州府城最中间的鼓楼上,穿着蓑衣的大汉快步走上,抖落一身好雨,摘下蓑衣,精神抖擞,而后取出一大海碗口粗的鼓槌,奋起气力,猛地击在了鼓楼的大鼓上,于是沉浑的声音从整个城池的中心开始散开出来,东南西北四处大道之上。

    每一坊的鼓楼紧随其后,而伴随着鼓楼的声音,城池的每一处官府,每一处酒楼都打开来,整个中州府城两百余座坊市的大门齐齐开启,而后城池之中的道观敲击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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