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家伙是一早就被祖师内定的。这第二的是龚紫,正常正常,人家好歹也是天帝的表弟。第三的是霖梦娇,那小妮子诡计多端,难免难免。第四的是冷钊,众望所归,意料之中。第五的是云钧,云氏家族的少爷嘛,得罪不得。”



    昙萝顺着榜单一路看下来,越看越心寒,怎么连吴渊这种淫贼都榜上有名,却独独寻不到自己的名字!



    “在哪,到底在哪?”昙萝紧张的无法呼吸,她想到了辰方烬、白泽、龚紫、醉翁,如果这次落选,她将来只能待在归雁峰,做一辈子的杂役弟子,这些人,终究是难以再见。



    难道不论自己如何努力,都只能如尘埃蝼蚁般,仰望着高高在上的众人,无法与之比肩吗?



    终究是自己奢望太多,还是……



    重塑魂魄的她已然拥有了正常的七情六欲,当她泪眼婆娑地看到榜单上最后一个名额,终于,一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底。



    “昙萝……”她呐呐地说道,喜极而泣,成功了是不是,这五年来的努力终究是成功了!



    “哼,只不过是个归雁峰来的杂役,也没多大能耐,区区一个五十名,还是看在醉翁的份上赏你的。”一道煞风景的声音飘来,竟是女修霖梦娇徐徐走来。



    昙萝转身回视,刚才还拥挤不堪的众弟子早已散去,只剩下零散的几人还在附近徘徊。



    “原来是霖师姐啊,怎么现在还待在这里,是专程来看我的笑话吗?”昙萝恢复了镇定,见霖梦娇的身后跟着汶瀚仙候,看来他还是一厢情愿的喜欢着对方吧。



    “是又如何?”霖梦娇冷然一笑,丝毫没有平日里的娇柔造作。



    “我倒是奇怪了,当日的比试我分明是赢你,剑术上也是胜过冷钊,怎么榜单上却是沦为最后一名?”昙萝故作疑惑地大声说道。



    “这有何奇怪的,你只关注比试的成绩简直就是鼠目寸光,殊不知我们平日里的修行也是考核范畴,即便最终比试胜过我那又如何,不过是纯属侥幸而已。”霖梦娇不屑笑道。



    这小妮子简直就是无中生有,颠倒是非,她昙萝平日在修行上都是勤学苦练,虽不及冷钊之流,但绝不至于差强人意。想到霖梦娇与卿晖长老间的特殊交情,莫非是他在从中作梗?



    “我到底是实力还是侥幸,大家都心知肚明,至于霖师姐这成绩中所含的水分,那就不得而知了。”昙萝直直盯着霖梦娇,“有卿晖长老替你撑腰,凭肉体关系就能帮你上位,霖师姐真是好能耐啊!”



    “你,你胡说什么,少血口喷人!”霖梦娇面色煞白地说道,声音颤抖着,莫非这昙萝知道些什么?



    在不了解对方虚实前,霖梦娇故作镇定地看向少女,嘲讽挖苦道:“不过是精怪木魅之流,始终都难登大雅之堂,哼,简直是满嘴的胡言乱语!”



    “我是不是胡言乱语,你大可以验明正身,咱们修仙界严禁男女私下交往,更不用说是私练双修禁术。”昙萝脸不红心不跳的大声说道,当然,她绝不会承认自己才是触犯门规的那位。



    “是真的吗,霖师妹?”汶瀚神色凌厉地看向霖梦娇,他突然听闻昙萝的此番说辞,犹如云端坠落深渊般,猝然的难以接受。



    “汶瀚师兄,莫非你也相信她的信口开河?”霖梦娇连连摆头,双眸氤氲着水雾,晶莹将掉不掉的挂在眼角,睫毛轻眨,泪珠缓缓滚落,悬在精致小巧的娇颜上。



    好一副雨后芙蓉,那神态,那水眸,那腔调,都将女子最柔弱无助的一面呈现在男子面前。



    “丑蛤蟆……”汶瀚仙候下意识地唤道,当看到少女明媚若霞的小脸,又不自然的改口道,“昙萝师妹,没凭没据的事情不要随口乱说,晟天派可是严禁弟子诋毁同门名声的!”



    “我诋毁?”昙萝冷笑,毫不顾忌的看向男子,“天鹅兄还是童子**,不如亲自验验,是我有意诋毁,还是某人欺上瞒下,一试便知!”



    “胡闹!”汶瀚仙候怒声斥责,俊秀的脸庞红潋似火,“昙萝你实在是太放肆了,毫无女修应有的礼义廉耻,就你这品性,还妄想修成正果,得道成仙?”



    “有何不可,我不仅要成仙,还要修得神位,与天同寿!”昙萝遥望天际,仙界之上,便是遥不可及的神界,终有一天她能以精怪木魅之身,俯瞰天下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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