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贤弟想必是有些误会殿下了,在下平日近身伺候,殿下他平易近人,礼贤下士,是个甚好相处的主子。”翟影笑意依旧,以手托腮,斜斜坐在墙头。



    “错错错,你是只看明面不知暗里,太子爷不仅小心眼,还是只**!”



    翟影笑容凝滞,略显僵硬地沉声开口:“这又是何以见得?”



    “你啊,殊不知那司乐阁歌舞升平,还有那位念姑娘,长得妖媚动人,身材玲珑有致,被太子爷护得可紧!”



    “贤弟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翟影眼眸眯起,犹如新月,长睫在月光下投射出暗沉的阴影。



    “念奴是司乐阁管事,掌管宫中宴会演出。太子殿下他一视同仁,不仅是念奴,包括在下也是深受殿下器重。”



    “胡说,我怎没有那么好的待遇,这也叫一视同仁,礼贤下士?”



    “敢问贤弟在宫中担任什么职位?”



    “热水房的杂役,掌管劈柴、烧水、负责太子爷的洗澡水,差不多就这些吧。”昙萝自报家门。



    “东宫的宫人多如牛毛,殿下自然会照顾不周,更何况不是近身伺候的宫人,也难以得到殿下赏识。”



    “要我说,宫人们多如牛毛,轻如鸿毛,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便可以弃如草芥,哎。”昙萝连声叹气。



    “你可知这些话要是被人听去了,小心割舌!”翟影倏然敛住笑容,墨玉般的瞳眸似有星辰闪烁。



    “啧啧啧,我刚说什么来的,太子爷就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也罢,这些话多说无益,你独自在宫中当差要小心谨慎,切记隔墙有耳!在下有事先行一步了,告辞!”翟影起身查看四周,纵身跃下红墙,消失在浓密树丛间。



    昙萝随之跃下,她要出宫寻找一种木棉树,用这种植物的纤维和铜箔制成类似软甲的背心穿在里面,不仅能达到掩盖胸部的效果,而且会让身材更显魁梧。



    她望向翟影失踪的地方,想不到这文弱书生的身手倒是敏捷,能避开禁卫军防卫顺利溜出宫外。



    两个时辰后,昙萝终于顺利取到木棉,现在就差铜箔了。



    数数她发月奉的日子,也就相隔那么十来天了。到时再厚着面皮向临渊和南峰他们凑点,就能出宫买齐这些材料,最后再找个工匠帮忙制作便大功告成了。



    于是,昙萝进入到混日子等工钱的死狗状态。



    想起自打那晚遇到翟影后,在偌大的东宫内再也没见过他,该不会是出事了?



    “临渊,你家公子呢,他平时都是在太子那边务事对吧?”



    “我家公子可是个大忙人,平日里也只在傍晚时才见到他,有时接连几天都难以见上一面。”



    “那你整日的在外面忙活些什么,居然连自家主子都见不着人!”



    “替公子抄写古籍啊,那些都是东宫的藏书,世上仅有一份,公子让我多抄几份以防真迹遗失。”



    “你可知影子兄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他都在忙活些啥?”昙萝突然发觉这书生似乎没想象中那么简单。



    “他应该是去了秦王府做门客......”



    “内奸!”昙萝惊呼,原来这书生真的不简单,他竟是替太子打探秦王那边情报的内奸。



    “嘘,小声点,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万一让太子知道了,我和公子都吃不了兜着走。



    “此事事关重大,我绝不会出卖兄弟的!”昙萝信誓旦旦。



    而接下来的日子,东宫倒是风平浪静,波澜不起,门禁又恢复到从前的状态,甚至更为松懈。



    昙萝经常会遇到禁卫军私下躲在树荫里,闲聊的闲聊,瞌睡的瞌睡,完全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玩忽职守。



    在她看来,太子爷应该是抓不到刺客,想来个瓮中捉鳖,所以故意营造出疏于防范的假象。



    真是卑鄙奸诈!



    除此之外,司乐阁依旧是灯火通明,夜夜笙歌,没办法,谁叫人家的本职工作就是唱歌跳舞,只可惜那念姑娘舞得再起劲,也没人欣赏啊。



    因为太子爷失踪了,不,应该是说出宫了。



    昙萝自混进东宫以来,也就见过太子两次,一次是在司乐阁的洗尘宴上,她远远地见过那明黄色身影。一次便是在景仁宫的温泉浴池,她近近地欣赏过那销魂玉体。



    只是没看清过脸,这点倒是可惜了。



    她并不关心太子爷出宫到底所为何事,只要东宫不再戒严,不再审查,有肉吃,有床睡,她就十分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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