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多福,千万别逆了那鬼畜的逆鳞。



    不过,她忽而想起什么,凝向颜泊问道:“别告诉我,离魅也去找人了。”



    “那是自然。”颜泊不知她为何这么问。



    昙萝一拍脑门,暗自嘀咕:“就那只万年路痴,他还能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魔界寻人,没准就把自己给弄丢了。”



    颜泊并不了解战神的习性,起身看她:“这里说话不便,我们约定好一有消息就在前方茶肆碰面。”



    “那好,不过先给百媚生留下口信,否则这一趟出来,正事没办成,各个都玩起失踪。”她随手掏出一只千纸鹤,留下传话,放在枝桠之间,待东皇风华回来时也不怕他找不到大家。



    半个时辰过后,茶肆内,昙萝小酌慢饮,不知不觉中就喝完了三壶香茗。



    比起她的焦虑,颜泊依旧是那副镇定自若,一切皆在掌控之中的神情,替昙萝煮茶,斟上。



    眼前红影晃过,最早回来的居然是东皇风华。



    “事情怎样了,雪晗宫那边如何,有没有见到银镯?”她接连问道。



    东皇风华兀自取来茶盏,优雅娴熟地替自己斟上八分满的香茗,抿上一口,才慢条斯理地说。



    “重漓和那女人告吹了。”他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颠倒众生的脸上笑意浮现,“你们不知,那女人方才的表情,差点就装不下去。”



    “所以呢?”颜泊清浅看他,“妖皇到底想说什么?”



    “咳咳,事情是这样的,那两人去了一间酒楼,并且包下整层厢房,本皇伺机潜入,见那重漓也不客套,直接提出想见识下圣器的威力。假辰歌以各种理由搪塞,就是不愿取出圣器。重漓以对方毫无诚意为由,当下便要离开,那女人没法,只有祭出一只银镯。原本她以为重漓见到圣器后会答应与她合作,熟知那男人却突然出手抢夺。”



    “竟有这事?”颜泊露出一丝惊讶。



    “最后眼看着雪晗宫弟子纷纷涌来,这个叫重漓的男子才趁乱离开。”



    “这么说来,连佛陀天的帝君也对圣器感兴趣,他不是已到四大皆空的境界,看来凡心未泯啊。”昙萝有感而发,捋了捋唇上的胡须。



    东皇风华看她还是那副硬汉装扮,而此时此刻,自己由于习惯使然,柔弱无骨的斜斜倚靠在昙萝身上,乍一望去,还真像楚楼里的小倌。



    他讪讪坐回,早知道今日,出门时就不要多嘴说那一句。



    这边在捶胸顿足懊恼不已,对面兰枝玉树般的某男勾唇浅笑。虽说他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可昙萝这番打扮,至少能让那些居心不良者同样讨不到好处。



    茶肆里恢复到往常时的热闹,看来雪晗宫那批人已经走远。伴随着一阵强大威压涌入茶肆,战神离魅自带冷气的大跨步走来。



    “寻到冥王了吗?”昙萝忐忑问道。



    离魅只是摇了摇头,这魔界的建筑规划太过诡异,差点就把自己给绕晕,好在他有先见之明,一路走一路做标识。



    他刚坐下,双生子神侍便迎面走来,就在两兄弟出现的瞬间,昙萝眼尖的发现茶肆内有不少人在偷偷打量。如今琉璃和玲珑虽说是换上了魔界装扮,可他们肤色白皙,身形纤瘦,站在人群当中确实打眼。



    话说她在魔都最繁华的街道上,见到的都以粗犷魁梧型居多。颜泊虽是魔尊,却也是上古真神血脉,准确地说,应是魔神之后,与当地族民还是迥然不同的。



    不待昙萝出声,琉璃井然有序地汇报进展:“我和玲珑分头行动,搜寻了附近所有繁华街道,皆没发现冥王的行踪。”



    话音刚落,夙染和璇玑也走了进来,匆匆穿过人群,神色局促。



    “娘子——”夙染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轻轻唤道。



    难不成是找到了北冥修,而那小莲花犯了事,惹出几条魔命?



    离魅向来孤僻内向的性子此刻也不由好奇:“冥王现在在哪?”



    夙染只是握住昙萝的皓腕,才小声回道:“在倚兰楼内,作为新来的头牌,今夜准备开苞。”



    “哐当——”



    这是众人手中茶盏纷纷落地之音,几位道行高深荣辱不惊的神君,终于在这一刻,痴呆了。



    倚兰楼,魔界最大的男风楚馆,声势之大,名号之响,就连昙萝这种初来驾到的菜鸟都有所耳闻。



    “北冥修那小子怎么跑到倚兰楼里去了?”她咬牙切齿地说,撸起袖子就准备往外走。



    夙染早留有一手,就知道娘子会当场爆发情绪失控,这不,握住她的手腕打死也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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