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山和吴半瞎,雷阿牛一起,在济南南部的山区里跌跌撞撞,一连躲避了三天三夜,直到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才从日军特务队的围追堵截中死里逃生。



    但也因此,他们丧失了所有的保命家伙,手里除了赵青山从不离身的祖传菜刀,以及吴半瞎的文明棍外,再没有任何可以用来安身的武器食品。



    逃脱日军包围圈后,按理说赵青山一伙应该一路赶紧南下才对,可无奈这三个人中却偏偏有一个拖后腿的,也因为那人的存在,导致赵青山一直深陷南郊山区半个多月,差点把命都搭进去。



    这个人,就是当时以年近六旬的吴半瞎子。



    吴半瞎人如其名,是半个瞎子,此人非常奇葩,赵青山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从五脏庙方丈沦落到了给别人看门为生的地步了。



    吴半瞎之所以叫“半瞎子”全是因为他一只眼睛早年被流弹打瞎了,只剩下一个黑洞,另一只左眼也高度近视,三米之外不能视物。



    这样一位爷,带着他前进,简直就和带着个人肉包袱没什么区别。



    也因为这位爷的存在,一路上可苦了赵青山和雷阿牛,俩人轮番背着他走,一天也不过十几里地的样子。



    走走停停,当大家坚持到第七天的时候,同行的雷阿牛首先坚持不住了,他趁着小便的功夫把赵青山叫来,商量是不是应该“舍车保帅”,丢了吴半瞎子,自己逃命。



    不过,赵青山这个人很讲究义气,当时便黑着脸否定了雷阿牛的合理建议,他说这吴半瞎子以前在济南时帮过自己大忙,而今恩人落难,他怎么能说跑就跑呢?太不合夫子殿中仁义的规矩了。



    因为赵青山的坚持,这一次谈论不欢而散了,而当雷阿牛垂头丧气回去背吴半瞎子的时候,又被人家数落了一顿。



    那瞎子推开雷阿牛道:“我不用你背,自己走,回头你要害我,我才不跟着你呢。”



    闻言,这雷阿牛当时就惊异道:“你,你怎么知道我要害你!刚才的话你全听见了?”



    “呵呵!你以为我是个半瞎子就啥都不知道么?”吴半瞎子咧嘴奸笑道:“我半瞎子除了眼睛不好,啥都比你这个敲钟的强,就连你刚才上茅房尿里有血,我都知道!”



    闻言,雷阿牛赶紧去捂自己的裤裆,而赵青山更是出来和稀泥说他肯定不会把吴半瞎扔掉,否则天打五雷轰。



    赵青山表态,吴半瞎子当时便点头笑道:“有赵大方丈开金口,我老瞎子自然放心,我也不拖各位后退,今儿个我就略展本事,给大家指条明路。”



    说着话,吴半瞎子伸手,指着他们隐藏的一片林子东北角道:“在这林子后有一条土路,顺着那路往出走二里地左右,有一条河,河后入山有一座庙,咱们在那儿应该能休息休息,顺带找到一些吃喝。”



    吴半瞎子的话说的有板有眼,不像是假,也另雷阿牛和赵海鹏惊奇不已。



    雷阿牛更是挠头诧异道:“你说的这么准?你看见了?”



    “嘿嘿!”吴半瞎子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和鼻子说道:“没有眼睛,但还可以闻,也可以听,之所以咱能知道远方有庙,是因为我有‘顺风听’,能听见那古庙宝塔上的铃铛声音。”



    说着话,吴半瞎子起身,抓住雷阿牛的手就道:“我说赵青山呀!要不是我早先听见马蹄声提醒你们,你们早就让曰本鬼子的挺进队一锅端了,你可不能忘恩负义,把我老人家留在这荒郊野岭等死。”



    雷阿牛被吴半瞎子抓着手,略微尴尬道:“这个.....吴大师,我是阿牛,不是赵师父。”



    雷阿牛的话让吴半瞎子窘迫的紧,不过这个老东西人也滑头,知道认错了人,当时便丢了雷阿牛的手,还反咬一口道:“啊?!哦!那你伸什么手!滚一边去!”



    半瞎子扔掉雷阿牛的手后,又抓住赵青山的手臂重复了一便他的话,然后便由他亲自“带路”。一群人“快悠悠”的往他说的庙里赶去。



    吴瞎子眼神不好,但闻声听辨的本事却是一流,等大家走到他说的那个地点时,一行人果然在郁郁葱葱的松树间看见了一方深山古刹。



    远远看去那庙还算齐整,隐没在一片松树间,只露出两个屋檐和一处七重宝塔,宝塔上果然有几个铜黄色的铃铛在随风飘曳,偶尔发出清脆的叮铃铃声。



    看见深山宝塔,吴半瞎子得意,雷阿牛欣喜,只有赵青山紧锁眉头,不言不语。



    赵青山指着那拥有宝塔的庙宇道:“塔顶残砖,屋顶露瓦,不像是有人住宿的地方,这里栖身可以,但找吃食就......”



    “哎呀!”随行的雷阿牛摆了摆手道:“赵师父短见了哈,现在兵荒马乱的,破庙没修正常,而且你没打过仗不懂,这有庙宇呀!一般真就一定有米粮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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