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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蔡记者走到仙汤楼的展位前后,那个帮客人盛放食品的小伙子继续埋头工作着,我一上来并没有打扰他,而是本着观察敌人的眼光,在看他们卖的是什么东西。

    看了一会儿之后,我明白了,他们的菜品,是地道的鲁菜小吃,分别是鸡蛋油旋儿和鸡丝混沌,油旋单包,两个一组,混沌单盛,一人一碗。

    这样的搭配稠稀合适,软硬适中,真的和今天我的设计,有异曲同工之妙。

    难怪……人家的摊位会这么火。

    油旋我没吃到,所以是否好吃,手法如何,咱真的不好评价,不过当我抬头,看见展位里边那位做油旋的师父和他使用的鏊子砖灶时,我被惊到了!

    当真佩服的紧!

    一个没忍住,我立即喊出了一声“好手艺!”

    可能是我的话声太大了一些,那仙汤楼展台上,为客人包装吃食的小伙子立刻“颤”了一跳,随后他抬起头,瞪着干瘦的眼睛框子,与排队的食客们一起好奇的望着我。

    小伙子见我站在摊位旁边,似乎误解了我的身份,故而他伸手指了指他家摊位前排队的食客,有点不客气的冲我说道:“想吃排队,不能扰乱秩序。”

    “我们不想吃!”我微笑,指了指身边的记者和摄像道:“我们是记者,想采访一下您的店面。”

    待我说完这话,小伙子并不像别的商铺那般立刻笑迎我们,而是再次抬眼,望了一下他面前那长长的食客队伍。

    璇儿,他摇头告诉我道:“我们没时间,您要拍,就拍吧!”

    这话,说的可是真不客气,不过这小伙子我却很佩服,因为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出的是一种责任,一种时刻把客人放在第一位的心思。

    百年老店的传承,很不寻常呀!

    对于小伙子冷淡的态度,我挺理解,但周寿机和蔡秋葵显然不能,这蔡记者当时便皱了皱眉头,面露难堪,周摄像则直接关掉摄像机的声音,随后质问那小伙子道:“我说小伙子,我们是给你们做宣传的,能不能认真一点儿?”

    闻言,那小伙子头也没抬,又回答道:“我们没请你们,客人在没时间。”

    哎~~!别看这小伙子看上去沉默寡言的,但说话也真毒,三两句下来,竟然把我们三个成年人顶撞的一愣一愣的。

    不过,就在他弄得我们大家都有些下不了台的时候。在里边做油旋的大师傅,走了出来。

    那大师傅一脸短小的胡子茬,肌肉结实,两只手臂满是条纹状态的伤疤,显得有些凶悍疲惫。

    伸手,大师傅拿抹布擦掉手臂的油腥后,先冲我们陪了个笑脸,随后转身责备那小伙子道:“申望!我说过多少回了,不能和人这么说话,不记打么?”

    小伙子被大师傅一说,显然有些不太满意,不过他明显惧怕大师傅的责备,故而还是回答道:“明白了,爹!”

    小伙子叫申望,而他又管这个大师傅叫爹,于是我联合着自己头脑里的信息,立刻明了了眼前大师傅的身份。

    这位手臂上满是横纹伤口的师傅,应该就是仙汤楼的老板申沉,而眼前包装食材的小伙子,是他儿子,申望。

    眼看见五脏庙里的大方丈,我忍不住点头,用火工语恭维申沉,同时也替申望说好话道:“申大方丈比蛟龙,好严慈,水壶有心,何必煮凤凰蛋呢。”

    我的话是恭维和劝诫,把申沉比成“蛟龙”,是在恭维他制作油旋的本事好,可通天,说他“好严慈”,意思是恭维他作为父母,家教好,懂得教育孩子。

    另外,我说壶有心,则是指他的孩子也不错,有心思,懂得孰轻孰重,壶因为带“嘴”,所以在火工语中一般代指男孩。

    最后一句何必煮凤凰蛋,便是总结,告诉他不要骂孩子了,他做的也没错。“煮”字是煎熬的简称意思,而“煎熬”,在火工语里是骂和体罚的意思。

    头一次说完整的整暗,我搜肠刮肚了半天,不过说出来之后,还有点小自豪。

    接下来,如果申沉是庙里的人,便会拿暗语接我的话,如果不是,则什么也答不上来。

    不过我想,他申沉作为鲁北百年“大银杏”的接班人,不是五脏庙夫子殿门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吧!

    果然,就在我暗语出口之后,申沉愣了一下,随后回应我道:“庙里的兄弟,来这儿饮茶?还是吃苦瓜?巨胜子还是叫幡子?”

    听了申沉的话,我立刻愣了,掌心也开始出汗。

    申沉的话,似乎是问候,但实际上,那是赤裸裸的叫嚣和警告呀!

    因为我知道,在火工语里,饮茶那是谈判的意思,吃苦瓜则是见红见血,要火拼杀人的干活,巨胜子是黑芝麻,引申出来是“麻烦”,叫幡子是死人的招魂幡,又指官道的警察。

    这一句话联系起来,就是问我是来谈判的还是来踢场子的,如果我敢惹麻烦,那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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