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阑阁内,夏侯流冽与南祈豫分坐于黄花梨木榻的两旁,一封信被拆开平放于桌上,上面写着一些人名,像是一份名单。 夏侯流冽的手指轻叩桌面思量着,眼睛再次略过那封信上的内容,望向南祈豫。



    南祈豫本正惬意品着这上好的都匀毛尖茶,见夏侯流冽的眸光望过来,只得放下手中茶杯:“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封信就是寄给我了,从哪来的我也不知道。”



    “在信封上写上‘枯叶教勾结官员’,然后又匿名把信寄给你。无非就是想让你把这交到我手上。”夏侯流冽深邃的冷眸一片漠然,棱角分明的脸庞透出些许冷峻之意。



    “所以啊。” 南祈豫一副就是如此的模样。“我就如他们的愿做好这个送信人。”



    夏侯流冽拿起桌上的书信递给站在一旁的徐又白:“查清楚。”



    徐又白接过信,小心地收好,恭敬地道:“是,爷。我会让云时去查清楚的。”说完,便转身退了出去。



    夏侯流冽拿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里面的茶已经凉了,复又将茶杯放回桌面上。



    “叫你刚刚不喝,白白浪费了这好茶。”南祈豫见状,惋惜地说道。夏侯流冽不说话,也不看他,面上一点可惜的意思都没有。



    默了一会儿,南祈豫试探地开口道:“不是我为她解释,你完全不必怀疑她。她……怎么说呢……”他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让人捉摸不定。“她从小就生性孤僻,不喜欢接触生人。她不喜欢的人,她不喜欢的事和物,她根本看都不会看一眼。又清高又孤傲,性格怪异得很。在她的世界里,世上的人只有两种,就是她在意的人和她不在意的人。如果她不是真心想与妃雪接触,她是理都不会理她的。这点你大可放心。”



    夏侯流冽眉心微蹙,知道他口中的“她”是指南盈萱,意味不明地问道:“孤僻?”



    “是啊,她不喜欢跟生人接触,从小能与她说上话的人就没几个。她身边一直都只有嫣儿一个侍女,旁人都是近不了她身的。别说我这个做哥哥的了,”南祈豫苦笑了一下。“就连我爹,她也是爱理不理的。”说着,他又叹了一口气。“我之前只告诉过你,她是我爹与一个蒙古女子所生。但其实其中还有一些故事。”



    南祈豫站起,目光向窗外蔚蓝的天空望去。



    “当年我爹在京都认识了一个貌美的蒙古女子,一见钟情,被她美丽的外貌和豪爽的性格所吸引。但当时我娘已经嫁给了我爹,并且已经生下了我。我爹知道这个蒙古女子心高气傲,肯定不肯屈居为妾。我娘为他付出良多,他也不能就这样无缘无故将她休弃。于是,便向蒙古女子谎称他并未成亲。两人就这样恩恩爱爱,四处游山玩水,三个月后,那蒙古女子便有了身孕。我爹认为女人怀孕了就只能死心塌地地跟着这个男人了,而且她的身子也不能再四处奔波。于是,便把自己已经成亲,并育有一儿的事向她坦白了。”



    “那蒙古女子一听,十分生气我爹对她的欺瞒,怒火冲天,不顾身怀有孕,当即就要和我爹决裂。我爹不知那蒙古女子性情竟如此刚烈,但他也不会就这样放她离开,便仗着自己武艺高强,点了她的穴道,将她带回了归剑山庄软禁起来。那蒙古女子心有不甘,几次想要逃走,都被我爹抓回来了。她自知以我爹的武功她无力反抗,便安安静静地养胎,之后便生下了萱萱。”



    “我爹十分高兴,他以为孩子都生下来了,就算为了孩子,那蒙古女子也会留在他身边。谁知,生下孩子十天后,她趁我爹松懈了防备,把孩子托付给了我娘,便离开了山庄,再也没有回来过。”



    夏侯流冽抬眸看着南祈豫的背影,脑海里却浮现出成亲那晚她笑着对自己说没关系的样子,心中微动。



    “我爹勃然大怒,派人去追寻一直无果,满腔的怒火全部发泄到了萱萱身上。尽管我娘禁止过山庄里的下人乱嚼舌根,但我爹的默许,还是让那些流言传到了萱萱耳朵里。她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娘亲狠心抛下她走了,知道自己的爹对自己只有冷漠和厌恶。她慢慢地开始不爱说话,不爱理人,变成今天这样的性子。”



    他望向夏侯流冽,目光里有恳求的意味。“我妹身世凄苦,我知道你不能爱她,但请你好好待她。”



    夏侯流冽淡然地看了南祈豫一眼,默不作声。他不反驳,就算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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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南盈萱第一次与他同桌吃饭,而且他就坐在她的旁边。她偷看坐在旁边的夏侯流冽一眼,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翘。她一边心不在焉地吃着饭,一边观察着夏侯流冽都夹了哪些菜,默默地记在心里。



    一顿饭吃得也算是和谐,吃过饭后余妃雪自动请缨说要送客人出门,并以“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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