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得骇人。



    “所以王妃您是为了鸢血玉才上场比试的?”凌晔又惊又喜地望着南盈萱。“王妃您对爷可真是一片痴心啊。”



    南盈萱不理他,只是怔怔地望着夏侯流冽。



    “我不要。”



    她听到他这句话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为什么?”



    “爷,这毕竟是王妃的一片心意啊…”一旁的徐又白忍不住出声劝道。



    “我说了,我不要。”夏侯流冽凝望着南盈萱的双眸,冷冽地说道。



    她见他那认真的眼神,心中一急,右手猛地举起装着鸢血玉的锦盒,作势就要往地上砸。



    “你不要那我扔了!”



    “王妃别!”凌晔不知她是假意试探夏侯流冽的,以为她是一气之下真的要扔掉鸢血玉,忙上前将锦盒夺过,心有余悸地道:“王妃,您别冲动啊。”



    夏侯流冽想斥责凌晔,却瞥见南盈萱右臂上的包扎布条上有血丝渗出,应该是刚刚举起锦盒用力过猛,导致伤口裂开了。



    他一时顾不上生她的气,一把抓起她的手就往里屋走去。他吩咐徐又白将药箱拿来,自己则小心翼翼地解开她手臂上的布条,见右臂上的衣服被剪开了一个小口,露出的小截玉臂上那一道极深,上面还有些已被血染红的粉末,刚刚应该只是草草地处理过,并未仔细清洗包扎。



    他斥责地瞪她一眼,见她委屈地扁嘴垂下头,冷声道:“你们出去吧。”他想让她脱下衣服,仔细地处理伤口,外人不宜在场。



    众人随即也明白过来,均默默退出了厢房,只留下他们二人独处。



    南盈萱未等他开口便轻解罗裳,露出了右臂,那道深深的剑伤在她白嫩的肌肤的衬托下越发地狰狞,以致夏侯流冽帮她处理伤口时一直都是不悦地蹙着眉的。



    她见他脸色似乎有了缓和,觉得现在正是好时机,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嘶…疼…”她吸了几口冷气,小脸皱成一团,可怜巴巴地望着夏侯流冽,试图以柔弱的模样引起他的疼惜。



    “忍着。”



    然而,夏侯流冽平淡的语调就似一盆冷水将她装可怜的模样彻底击溃了。她乖乖地坐在那儿,看他给她包扎伤口。



    他的双眸低垂着,纤长的睫毛如扇子般展开,神色十分专注,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呼痛的原因,他手上的动作轻了许多。她看着看着,就不由地看呆了。等到夏侯流冽替她包扎好,她才反应过来,猛地往他身上一扑,紧紧地抱着他脖子不放。



    “放开。”夏侯流冽怕弄到她的伤口,只好厉声命令她放开。



    “不放。”她将自己的头埋在他的胸前,将他越抱越紧。“除非你说不生气,我就放开。”



    夏侯流冽无奈地叹了口气,无计可施却又想给她点教训让她长长记性。



    “回王府之后禁足半月。”



    “可以。”南盈萱爽快地答应了,只要他不生气怎么样都行。



    “我不生气了,现在可以放开了吧。”



    她恋恋不舍地松开手,退出他的怀抱,见他虽淡却已恢复暖意的双眸,心中一甜,身子一软便靠进他怀里。



    “今天其实很想扑进你怀里的。”



    “嗯。”夏侯流冽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



    “后来还是选择了师兄。”她喃喃道,仰头望着夏侯流冽。“你吃醋了吗?”



    “你说呢?”夏侯流冽按下她的头,挑眉反问道。



    “他是哥哥,所以你别吃醋。我不喜欢你吃醋。”



    夏侯流冽轻笑一声,别的女人不是都喜欢男人为她们争风吃醋,来证明她们在男人心目中的地位吗?怎么到她这儿却是全然不同。



    “吃醋不是证明我在乎你吗?”他将下巴搁在她的头上,眉间是醉人的温柔。



    “可是我不要你难受!”



    南盈萱的语气很是认真,整个人软趴趴地依偎在他怀中。他用力地拥紧她,感觉到自己的胸口被她一番话填得满满的,暖得一塌糊涂。



    “有你,我不难受。”



    她如此在意他的感受,给他那么多安全感,他又怎么会难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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