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地瞥了眼南盈萱,南盈萱却毫不畏惧地低头催促道:“你快说啊!”



    “你再动,放下来。”



    “不放!你先告诉我!”



    夏侯流冽懒得与她继续做无谓地周旋,伸手便将她悬着的右脚握在手中,拉下了地面。南盈萱虽有奋力抵抗,却仍抵不住他的力气。



    他将她的鞋袜脱下,看到脚踝上已是红肿一片,用拇指轻轻按了按,她便疼得倒吸了口冷气。



    “坐下。”



    他搬了张木凳放在她身后,她瞥了一眼他染上寒意的眼神,心中有些惧意便顺从地坐下了。他接过徐又白递过来的药酒,一手握着她的玉足,一手用力地在她的脚踝上揉搓起来。



    他专注认真的神色威严十足,让她安静地闭上了嘴。她喟叹一声,在心中暗暗嫌弃着自己之时,他清冷的嗓音却飘入她耳中。



    “如果王叔迎你师父牌位入门,给她名分,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南盈萱没料到他会突然开口,愣了愣,才傲然反驳道:“师父才不屑要他给的名分。”



    “你怎么知道你师父不想要呢?”



    “哼,如果师父想要,二十二年前就让他给了。他这样迎师父进门,师父岂不是小妾,师父肯定都不会愿意的。”



    她越说就越生气,这个男人之前还表现得有多爱师父,现在却要以小妾的身份将师父迎进门?



    “如果一个男人真心爱一个女子,是不会让她当妾的。”



    他注视着她炯炯有神的目光,从她眼中的坚定读懂了一件事,她的性格与她师父苍莲一样倔。只要是她认定的理,她到死都不会改变。



    这样的她,对他来说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你又怎知王叔所说的‘迎外室牌位入门’迎的是你师父的牌位呢?”



    他的话让她瞳孔一颤,皱眉反驳道:“刚刚是你说…”



    “我只是说如果,我并没有说我了解情况。”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看着他脸上有些狡黠的笑意,她就知道自己又被他耍了。她愤然抽回脚,胡乱地穿好鞋子站起身。



    “你骗我!你看我好欺负是吧……你看准我不敢生你气是吧……”



    “我哪有骗你。”他拉过她身后的木凳坐下,又轻揽她腰身将她拉入怀中。她挣扎了几下,终究不情不愿地被他环入了怀中,他稍稍用了点力,她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她见他满脸的柔意,奇怪极了,上药之前不是还板着个冷脸,怎么变得这么快。



    “你……干嘛……”



    “没有,你难得那么活泼,吾心甚悦。”他将头靠在她肩上,舒服地叹了口气,喃喃道:“你一下子这么热情,一下子这么冷淡,我难以招架。”



    纵然两人已经赤诚相见,有过床弟之欢了,但夏侯流冽离她如此近,又用沙哑魅惑的嗓音说着这样的话,她仍是不可遏制地脸红了。他那略带哀怨的语气,让她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这几日她一直在平复自己的心情,甚至有些躲着他,想必他是察觉到了。



    “你别……挑开话题……”她忽略掉越来越剧烈的心跳声,弱弱地低吼道。



    “呵呵。”夏侯流冽抿唇轻笑,将她抱得更紧。“好。”



    “那你说呀!”



    “你心急什么,过两日王叔便会迎牌位入府,你自然就知道啦。”



    南盈萱又纠缠了一会儿,夏侯流冽耐心地哄着她,手却神不知鬼不觉地点了她的睡穴,她身子一软便倒在了他的怀中。



    他温柔至极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待盖好被子好,他的大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低声说了句:“睡吧。”



    他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心中暗道:虽然是他在逼连慕臣去面对,但这件事连慕臣一直不去解决,逃避也不是办法。他眸中幽深如谭,定定地看着窗外浓浓的夜色。



    一定要将连慕臣从乌龟壳中逼出来,他还要从连慕臣嘴里问到他想知道的答案。



    此时在崖底蝴蝶谷的蝶宫内,连慕臣正一个人静坐在苍莲的墓前,默不作声,不知在想些什么。



    纯白的月光照在墓碑上,将墓碑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华。他的手缓缓抚上了墓碑,目光中满是苦楚。



    “娘,他想迎您进门,您愿意吗?”



    “娘,其实您很想成为他的正妻吧。”



    “娘,我若阻挠,您会不会怪我。”



    “可是娘,他如此负你,你还是一片痴情,无怨无悔吗?”



    “不,娘,我不会让他就这样将一个莫名其妙的牌位当作是您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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