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流冽安坐于书桌前,身旁的徐又白将一封密函递到他手中。 



    “今日称病未参与春猎的凌丞相,身着便装出现在了京都城郊的一间酒肆中。与他见面的是一名衣着华贵的富商,两人交谈了约莫半个时辰,凌丞相乘车回了府邸,而那名富商则去了烟幂楼。后续的探听恐怕需要王妃的帮忙。”



    夏候流冽将展开的密函放置在桌上,目光一沉低头沉思起来。



    “连慕臣走了吗?”



    徐又白探头望了望窗外,见夜色下那两人的身影依旧相依,才回答夏侯流冽道:“没走,还与王妃坐在院子里。”



    夏侯流冽不悦地抿了抿唇,语调清冷地道:“待王妃回来,你与她商议吧。”



    此时,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徐又白扬声道:“进来。”



    一名下人躬身推门而入,将手中一封信函呈上。



    “王爷,这是给您的。”



    夏侯流冽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疑惑,随即伸手接过信函。那信封上没有任何字,他眼眸一眯,拆开一看。待阅完里面的字,他英挺的剑眉不禁皱了皱。



    徐又白见他面色不豫地将信纸放在书桌上,好奇地瞥了一眼。那信上只写了潦潦几字,字迹灵秀清丽,一看便是女子所书。



    “昔日倚楼观星处,候君。”



    落款上写的是“水夕犬”,徐又白奇怪地问道:“这水夕犬是谁?怎会有人起如此怪异的名字。”



    “你合起来看。”



    夏侯流冽眼都不抬,重新拿起先前的密函细致地看着。



    合起来?徐又白捏了捏下巴,深思了一会儿,忽然眸光大作。



    “然?”这“水夕犬”三字合起来不就是然字吗。徐又白想明白后,更为惊奇地望着夏侯流冽的侧脸。“是幽贵妃约您?”



    “嗯,这张纸烧掉。我不想让王妃看到。”



    “是。”徐又白正欲去将信函处理掉,但忍不住又问了一句。“爷,您会去赴约吗?”



    夏侯流冽毫不犹豫地吐出一字:“不。”



    送走连慕臣后,南盈萱立即便奔回了房内,入门就见夏侯流冽在书桌前写着什么,而徐又白站在一旁随侍。



    她舒了口气,堆起灿烂的笑容上前。



    “爷……”



    “嗯。”



    夏侯流冽看都没看她一眼,提笔继续写字。他语调平静无波,听不出情绪,她心中顿时更加忐忑不安了。



    她求救般地望向徐又白,徐又白接收到她的目光,愣了愣,就想起了那富商之事。



    “王妃,我们要探查一名富商身份,他如今在烟幂楼,您可否帮我们……”



    “你去找姹儿,让她唤个信鸽给你。以后你们若有事要用到烟幂楼,直接送信去就好,那边我打过招呼了。”



    南盈萱随意地说道,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夏侯流冽。她刚刚明明是向徐又白求救,徐又白这说的是什么呀。看来她只能靠自己。



    她眼珠子灵动地转了转,移步绕到他身侧蹲下,从他的臂下爬上了他的腿。她在他的腿上坐好,见他仍面色漠然地提笔行书,噘嘴垂头瞥了眼书桌上平铺的纸张,上面写的是关于当朝丞相凌知著的事,南盈萱知道他们正在怀疑他与枯叶教勾结,但她只粗略地瞄了几眼,便不感兴趣地缩回夏侯流冽的怀中。



    过了一会儿,夏侯流冽蹙眉将她在他胸膛上画圈的小手抓住了。



    “坐好。”



    “不要。”她抽回手,勾住他温热的脖子,百无聊赖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写完?”



    夏侯流冽写完最后几个字,安然将笔放下:“现在。”



    他话音刚落,就被柔软的樱唇封住了嘴。他眸中骤然燃起熊熊的**,扣着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他珍而重之地拦腰抱起她,缓缓走向床边,没入了纱幔中。夜月华朝,翻云覆雨,难眠...



    第二日,皇上在青阳行宫内设宴与众人一同用了午膳,稍事休憩后,便踏上了回程。几十辆马车陆续驶出青阳行宫,车轮在狭窄的山路上缓缓前行。



    南盈萱靠在夏侯流冽肩膀上睡着了,而夏侯流冽又在看书,余妃雪只好了无生趣地趴在车窗上眺望着山间的景色。突然狂风大作,树木摇摆不定,叶子在风中发出嗖嗖声,一粒沙尘飞入了余妃雪的眼睛里,她皱眉揉了揉眼睛,再睁开时发现马车已经被几名黑衣人围住了。她一惊,立即便返身看向夏侯流冽。



    “哥,有刺客。”



    夏侯流冽眼神一厉,抬眸合上书,探头往窗外看去。南盈萱此时也模模糊糊地醒了过来,握住夏侯流冽的手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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