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得她整个人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她雍容含笑望着下面行礼的五人,抬手让他们平身。



    “那日在围场离得远,没瞧仔细,今日一看,邑王爷这儿子是丰神俊朗,气度不凡啊。”庄宁太后凝望了连慕臣一会儿,连连点头赞道。



    “太后过奖了。”夏侯靳臣眉梢染上自豪之意,却还是谦逊地躬身道。



    “还是托邑王爷的福,我才见上冽儿一面呢。”



    庄宁太后略带责怪地瞥了夏侯流冽一眼,夏侯流冽垂眸却不语。身侧的南盈然忙灿笑着道:“前些日子爷公务繁忙,好不容易得空立马就来了。”



    “还是萱儿嘴甜。”庄宁太后笑逐颜开地看着南盈萱。冽儿这个媳妇儿,就是会说话。



    “哟,有了嫂子,太后就看不见妃雪了。”余妃雪不满地嗔怪道,撅嘴的小模样惹得庄宁太后喜笑连连。



    几人又在殿内闲聊了一番,庄宁太后今日兴致勃勃,不仅留他们下来用晚膳,还让他们在宫内住一晚。任他们百般推辞,庄宁太后都不肯松口,他们唯有在宫内留宿。



    一名宫人在前方领路,南盈萱跟在夏侯流冽身后不时地偷瞟他。刚刚妃雪偷偷跟她说了,他们今晚要留宿的地方是夏侯流冽的生母云嫔娘娘从前住的地方,醉云宫。夏侯流冽在十二岁自立成府搬出宫之前,一直都住在这儿。



    到醉云宫的门前,领路的宫人便告退了。夏侯流冽让一名宫女带余妃雪去厢房,自己则带着南盈萱绕过了正殿,进入了偏殿的一间房内。南盈萱好奇地打量着这间房子,屋内宽阔整洁,只见房中央放置着一张花梨大理石盛大案,案上有一些书本,并数十方宝砚,墙上亦挂了一些字画,屋内还有一些华贵的摆饰,落空的雕花窗户能隐隐看见月色,檀香围绕在侧。她舒适安然地在座椅上落座,抿唇一笑。



    “这是我之前住的房间。”



    夏侯流冽淡淡的话语让她一震,眼波再次仔细地四下看了看。这下好了,连他幼时的住所都见识到了。



    她舒展了下身子,眼皮耷拉下来,晃了晃脑袋定神。



    “困了?”



    “嗯。”



    南盈萱老实地点了点头,夏侯流冽见她疲惫的模样,指了指里屋的卧榻道:“去那儿眯一会儿吧。”



    “好。”



    她缓缓行至里屋的卧榻旁,躺下没多久,就沉沉地睡着了。当她被细碎的声响吵醒时,已经是戌时了,她起身走到外间,见连嫣正在独自摆弄着桌上的菜肴,疑惑地问道:“爷呢?”



    “爷有事外出了。主子,您醒了就过来把晚膳用了吧,菜热了好几回了。”



    南盈萱望着窗外茫茫的夜色,蹙眉深思起来,这么晚了,爷该不会因为重回故地,想起他娘的事触景伤情,独自神伤去了吧。



    连嫣等了许久都没听见南盈萱的回应,奇怪地抬头,却见她出神地凝望着窗外,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主子?”



    “我出去一下。”南盈萱想想还是不放心,快步走出了门外。



    “诶,主子...”连嫣也放下碗筷追了出去。



    主仆二人宫内弯弯绕绕的路走了许久,一路问了几个宫人都并未见过云王爷,直到最后遇到一位身着鹅黄色宫装的宫女,她指了指远处拐角道:“王爷似乎是往离纪院去了。”



    南盈萱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走了没多久,就看见了一个似乎已经荒废了的院落,四周安静得有些诡异,南盈萱与连嫣蹑手蹑脚地走进了院子里,突然模模糊糊地听见了一道女声,两人连忙闪身躲进花丛中,那有些哀怨的女声仍在断断续续地传来。



    “...我过得不好,一点都不好,你不会知道我有多后悔......现在我只求你这件事,你答应我好吗?求你...”



    南盈萱蓦然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好奇地探出头去,却看见哭得梨花带雨的和幽然。她心中莫名一阵恐慌,转眸和幽然对面望去,夏侯流冽冷峻的侧脸就这样出现在她眼前。她眼眸一震,心中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袭来,来不及细想,却见和幽然突然扑进了夏侯流冽的怀抱。



    “冽,给我一个孩子,好吗?皇上已经默许了,你不必担心...”



    “你说皇上默许了?”



    夏侯流冽眸中闪过一抹深沉之色,皇上竟然默许和幽然做这种事,他的身体难道真的如外界传闻一般出了问题?



    “兹!”突如其来的细微响声被夏侯流冽捕捉到,他冷冽地转头看去,这一看,心骤然抽紧。



    南盈萱就站在不远处,满面的泪痕,眼眸中是浓郁的悲怆和绝望之色。她咬唇怔怔地望着两人,不住地往后退。夏侯流冽一阵心慌,当即就想推开和幽然,却没想到她死死地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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