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能猜出这马是什么品种吗?”夏侯流煜抿嘴玩味一笑,指了指那正甩着毛发的马。w w . V  m)



    寅业稍沉吟,心中有些混淆,拿不定主意,他回头望向自己身后的女子。



    “绵儿,你知道这是什么马吗?”



    被寅业唤为绵儿的女子正是此次陪寅业一同前来的,寅业太子的侧妃庞芸绵,她父亲是杵国内出了名的爱马之人,她母亲也有契丹人的血统,她自己更是从小就对马十分了解。所以寅业选择询问她。



    “嗯…妾身不敢确定…请殿下容妾身再仔细看看。”庞芸绵也有些捉摸不透,迟疑地道。



    站在一旁的云原绝听到他们的对话,顿时觉得天助他也,他刚刚还在想怎么想办法让南盈萱靠近那匹马,这寅业太子夫妇就来帮他了。



    他向凌之著使了个眼色,凌之著会意地上前一步。



    “皇上,微臣听说云王妃马术了得…不知这辩识马种的能力是否…?”



    寅业闻言,颇感兴趣地扬眉道:“云王妃不仅棋艺精湛,就连马术也了得?真是女中豪杰,皇上不如让王妃与绵儿一同猜猜马种?”



    “哈哈哈,也好。”夏侯流煜豪迈地朗声大笑,回头望向南盈萱,“云王妃可愿意?”



    南盈萱从凌之著对夏侯流冽说那句话开始,就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她盈盈一笑,微微颔首应道:“好。”有些事情无法躲避,面对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夏侯流冽眉心深深蹙起,牵着她的手一紧,他也察觉到了他们诡异的行动必定居心叵测,他不想让她冒险。



    “爷,我就去一下。”南盈萱看懂他眼中忧虑之意,用了些力将手抽回,对他俏皮地扬了扬眉,而后转身往前走。夏侯流冽垂下空落落的手,心不安地高悬起来。



    南盈萱与庞芸绵都站在马前,细细地打量着。庞芸绵凝神看了好一会儿,被刺眼的日光晃得有些发晕,不解地轻声自言自语道:“毛发浓密,头大额宽,关节发达,这像蒙古马,但体格高大,蹄质结实,鼻直孔大,这又像伊犁马……”



    “有可能是蒙古马与伊犁马结合后生下的后代。”南盈萱听见她的话,侧头跟着分析道。



    庞芸绵一听觉得有理,赞同地望着南盈萱,欢喜道:“对,有道理,这样就能解释为何这匹马具有两者的特质了。”



    两人因意见相同相视一笑,颇有些相见恨晚,惺惺相惜之意。寅业看见她们两人相谈甚欢,而且似乎已经猜出马的品种了,正准备询问她们之时,变故突如其来地发生了。



    她们身前的马不知为何,突然发起狂来,它猛地将牵着马绳之人甩向一旁,那人哪经得起它如此高大身躯的一撞,当即飞撞到一旁的栏杆,晕了过去。那马得到自由后,立即抬起两条前腿,朝天嘶吼一声,那声音中似乎压抑着某种痛苦,随即疯狂地向着庞芸绵与南盈萱扑去。



    众人已经被这状况惊得愣住了,只见她们两人都急急地往后退了两步,而庞芸绵被吓到后仰坐倒在地,她惊愕又恐惧地抬头,瞥见那外凸的马眼正通红地盯着她,吓得尖叫一声,却见身侧的南盈萱迅速地从发髻中抽出一支银钗,狠狠地插入了那马的喉处,鲜血顿时四溢而出,染红了南盈萱白嫩的小手。



    那马因喉间的剧痛,仰头怒吼。她见状,马上将钗更用力地没入马的喉内。她的眸中没有一丝惧怕,全是冰冷的杀意。马又哀鸣了几声后,轰然倒地,断了气。它双眼眼球剧烈突出,嘴巴张大露出凹凸的牙齿,舌头伸长,身下的黄土迅速被血浸染了一大片,死状十分可怖,那血腥引得有些官员亦不适地别过了头。



    众人见南盈萱面不改色,只是微带嫌恶地望着沾染鲜血的手,都纷纷打了个寒颤。这云王妃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淡定地拔钗杀马,更别说她还怀着身孕,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南盈萱望着那有些黏糊的马血,觉得肚子里的孩子真的很给面子,竟然没让她在这里吐出来。她无奈地摇摇头,掏出手帕擦着手上的血迹,却忽然听见身侧传来呼痛的声音。



    南盈萱转头看见庞芸绵正满面痛苦地捂着肚子,她的丫鬟蹲在她的身侧,无措地急出了眼泪,而她的腿间缓缓流出了些血,染红了她白色的裙摆,南盈萱眼眸骤然睁大,凑到她的身旁。



    “…求求您…救救我们娘娘…她有身孕…”庞芸绵的丫鬟看见南盈萱就似看到救命稻草一般,苦苦哀求道。



    南盈萱闻言立即动手点了庞芸绵身上的几道穴位,她刚刚就怀疑庞芸绵有身孕了,听到那丫鬟的话她就更确定了,但她不会保胎之术,只能暂时帮她止血。



    南盈萱起身望向徐又白,徐又白会意,从震惊中回过神,快步走到庞芸绵身旁,把过她的脉后,掏出随身携带的针包。



    寅业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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