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耀信瞳孔剧烈地颤动着,夏侯流冽母妃生下他就死了,这事他也有耳闻。 莫非不是因为难产,是因为…



    云原绝见南耀信有些动摇,再接再厉道:“当初皇族会与庄主您结亲,也是因为令千金自小习武,身体比大家闺秀要好,更能承受首阳一族血脉给身体带来的负担。毕竟若二十八岁前没有生出后代,夏侯流冽是会有性命之忧的。”



    “所以我的女儿只是他们为了救夏侯流冽,一开始就准备抛弃的棋子?”南耀信脸上怒意渐现,虽然平日里他不关心南盈萱,但南盈萱毕竟是他的女儿,血浓于水,况且如今他又知道她武功高强,对她更加上心了。



    他越发后悔将南盈萱嫁入云王府,若将她留在庄内,许配给成毅……他们二人定能将归剑山庄发扬光大的。都怪他过于眼拙,这么些年竟被那个丫头骗了过去。



    云原绝不动声色地将南耀信悔恨的神情收入眼底,露出一抹阴谋得逞的笑意。这事南耀信已经信了,接下来就要诱导他做些什么了。



    各怀心思的两人都没注意到,他们的对话被躲在门外的南祈豫听得一清二楚。南祈豫也是震惊无比,神色着急地转身离开。



    他一听到下人说原侯来访,担心云原绝又要使什么阴谋诡计,便偷偷来到门外偷听,谁知竟听到了这样的一番话。



    他与夏侯流冽相交多年,竟从不知他是首阳一族的后人。他从上次去云王府就知道南盈萱有孕了,还很为他们高兴,殊不知这个孩子会要了萱萱的命。他越想心中的情绪越翻涌不息,他骑上马就往云王府的方向奔腾而去。



    他自以为与夏侯流冽是多年挚友,在萱萱一意孤行要嫁夏侯流冽的时候,觉得这桩亲事也不错,遂帮了她一把。如今想来,真是大错特错,他这是亲手把自己的妹妹往火坑里推啊!



    他现在只想赶快见到南盈萱,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她,让她把肚子里的孩子拿掉!虽然她不将他当作哥哥,但他永远都会尽一个做哥哥的责任,保护她,让她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这边的南耀信与云原绝的谈话仍在继续,南耀信从复杂的思绪中回过神,警惕地打量着云原绝。



    “原候为何与我说这些?”莫非是想利用他归剑山庄去对付夏侯流冽?



    “庄主无需多虑,我只是见南小姐花容月貌,世间少有,不忍她一腔深情枉负,早早便香消玉损而已。”



    “那你为何不直接告诉她,反而来此告诉我呢?”



    “南小姐被夏侯流冽误导,对我有些误会,我想我的话南小姐不听,那父亲的话南小姐总该听了吧。所以就动身来找庄主您了。”



    尽管云原绝的说辞没有一丝破绽,但南耀信心中仍狐疑不定,他总觉得这云原绝是想拿他当刀使。他敛了情绪坐下,肃然道。



    “朝廷下聘之时,并未言明云王爷的身世,也没有将可能会有的危险告之,这可是欺瞒啊!”若他知道他的女儿嫁过去会有生命危险,他是怎么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当务之急是让南小姐赶紧离开云王府,远离京城那片是非之地,南小姐的性格我也略知一二,这广阔的江湖才是南小姐的归宿。”



    云原绝边说边观察南耀信,见他已是满面怒容,双手紧握成拳,青筋爆起,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在心中暗暗笑开,夏侯流冽,你的安稳日子到头了。



    南祈豫到达云王府时正是申时,南盈萱午睡刚醒,夏侯流冽又有事外出,所以她正独自在花园内修剪盆栽,听到下人回报说南祈豫来了,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还是放下手中的东西往外走。



    她刚走到前院,就遇到了急匆匆的南祈豫。两人四目相对,都愣了一会儿,南盈萱还未来得及开口,南祈豫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目光牢牢地盯着她的肚腹。



    “萱萱,夏侯流冽骗了你!这个孩子不能要!”



    南盈萱不悦地蹙眉,不懂南祈豫话中之意,抽回自己的手,后退一步道:“什么?”



    “夏侯流冽他是首阳一族的人,这孩子会吸干你的精血,让你在生产后死去的!”



    相较南祈豫的焦急与激动,南盈萱则十分平静,她幽幽眯眸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相信?”南祈豫以为她对夏侯流冽一片痴心,不相信他的话,急得一把握住她的肩,“原候亲口说的,他的妹妹是夏侯流冽的母妃,他说的难道还有假?你别傻了!”



    “原侯?”闻言,南盈萱一下子就愤怒起来了。刚刚她就在想南祈豫怎么会突然知道此事,原来又是云原绝搞的鬼。这云原绝为了让爷不好过,真的无所不用其极啊,就这样将爷的身世说出去,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了……



    南盈萱眸中浮起血腥的杀意,这个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她,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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