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流冽缓缓抬头,沉声道:“我隐瞒她首阳血脉会给母体带来伤害一事,后来她知道了……就走了。”



    夏侯流冽脸上带着痛色,苍郁却更加疑惑不解了,他以为自己听错,奇怪地问道:“你说……她因什么与你置气?”



    夏侯流冽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苍郁听完立即便摆手反驳道:“这不可能。”



    “什么叫不可能?”夏侯靳臣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急忙追问道。



    “这事那丫头早知道了,她不可能因为这个生你的气。”



    “她知道?”夏侯流冽惊愕地蹙眉,她早就知道这件事了?那为什么还对他说了那些话?



    “哈哈,你肯定是被那丫头耍了。”苍郁摸摸胡子,不住地摇头笑道,“你以为她是怎么嫁给你的?太后怎么会突然想到她?那都是她自己找了莲儿的闺中密友,现在兵部尚书的妻子辛倩,去太后耳边说尽好话,说她出身武林世家自小习武,身体好,太后这才把心思动到她头上的。”



    夏侯流冽愣住了,原来他会娶她也不是偶然,是她一手促成的。



    “既然她早就知道这件事,为什么还生气?”夏侯靳臣对南盈萱的所作所为十分不解。



    “定是她要做什么,怕你不允,就想出这法子了。”苍郁分析完,又状似无奈地瞥了夏侯流冽一眼,“你也不想想,她对你用情有多深?会这么轻易就离开你?”



    “是啊。”一旁的徐又白恍然大悟般连连点头,他一直都不相信王妃会这样就走了,她怎么舍得爷啊!



    “那她到底要做什么?”夏侯流冽不安地蹙眉,她到底要做什么事,要用这样的方式撇开他?而且她的身子……



    夏侯流冽越想越担心,眸中带着浓重的担忧之色望向苍郁,恳求道:“师父,求您告诉我蝶宫在哪儿?”



    “我不会说的。”苍郁眼波未动,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曾答应过莲儿永远不会透露蝶宫的位置。



    “师父……”



    “我不会说的,你死心吧。”



    苍郁语罢,转身拂袖而去。夏侯靳臣见夏侯流冽着急,安抚地拍拍他的肩。



    “算了,她没生你的气,就会回到你身边的。我们回京都等着吧。”



    “嗯。”



    夏侯流冽压下心头的不安,烦躁地叹息,而后应了声。现在也只能等了。



    然而,夏侯流冽刚回到京都,就知道南盈萱要去做什么事了。



    “爷,原侯爷坠崖了,听说是被薛家村的人报仇,抱着侯爷一同跳了崖。”



    “什么?”夏侯流冽瞳孔震惊地颤动,心头滑过丝了然,“尸首找到了吗?”



    “还没。”



    夏侯流冽慢慢落座,思绪纷飞,苍郁的话一直回荡在他耳边。



    “定是她要做什么,怕你不允,就想出这法子了。”



    他脑中灵光一闪,若他没猜错,云原绝坠崖一定与南盈萱有关。他心中的怒意与担忧渐起,她这样的身子,怎么还敢做这样的事?



    他忧虑地扶额,一会儿担心云原绝伤了她,一会儿又担心她与别人交手动了胎气,心中焦虑不安。全然将云原绝的坠崖丢到了脑后。



    徐又白与云时也将云原绝的坠崖与王妃联系到一起去了。徐又白见夏侯流冽烦躁的模样,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爷,我们要去找王妃吗?”



    夏侯流冽沉吟片刻,摇了摇头。



    “不用找了,对外说王妃去青绵山养胎了,郡主也陪着去了。”



    “是。”



    夏侯流冽身子疲倦地后仰,闭上双眼,浮现的全是她的音容笑貌。她不在也好,若云原绝的坠崖与她有关,她留在这儿也是危险,不如先出去避避风头。只是,他那蚀骨的思念,恐怕要难熬了。



    就这样,南盈萱在蝶宫待了大半个月,这大半个月对她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她每时每刻都在思念夏侯流冽,一次一次地忍住要去找他的冲动。在这期间,她与肚子里的孩子建立了某种感情。只要她抚着肚子,那熬人的相思似乎稍有缓解。她想大概是因为,这个孩子跟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感觉就像他就在她身边。



    她那次风寒发热好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出蝶宫。每日都是看书,浇花,作画,弹琴,睡觉和想他,这在余妃雪看来枯燥极了。余妃雪因上次南盈萱感染风寒内心愧疚,也一直在蝶宫陪她。



    但这漫长的日子,耗尽了余妃雪的耐心,因为实在太无聊了!



    “萱萱,你要在这里躲到什么时候啊?”



    在听到夏侯流冽对外宣称她们俩都去了青绵山之时,南盈萱就知道夏侯流冽已经将她的小把戏识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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