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嘴,慢慢将手放了下来。



    “就是不想让你看……”



    他勾唇轻笑让她靠入自己的怀中,手在她的肚腹上打着圈圈。



    “刚跑那么急,难受吗?”



    “不难受……”她是急得喘气,又不是因为跑的……



    “为什么不愿意让我看?”



    她沉吟了一会儿,弱弱地低声道:“怕你觉得这份爱很可怕,像疯子一样……”



    夏侯流冽垂眸看她温顺乖巧的模样,心神激荡,暖流在胸口翻涌,他将下巴靠在她的发顶,沉稳的声音里含着誓言的坚定。



    “若我负了你,我就该五雷轰顶,不得好……”



    南盈萱几乎是立即便从他怀中猛然坐起,不悦地颦眉捂着他的嘴,不让他说出那个字。



    “什么啊,呸呸呸……”



    夏侯流冽温柔地笑开,执过她的手亲了亲。南盈萱见他就似在亲吻一件易碎的宝物般轻柔小心,心不禁漏跳了一拍。



    “萱儿……”



    “啊?”



    “我爱你,很爱很爱……”



    他们两人表明心意以来,夏侯流冽是第一次用言语说爱她,她被震惊得呆愣在那里,眨眨眼后才反应过来,她望着夏侯流冽眼眸那深情浓得如化不开的墨一般,竟然重重地点了点头。



    “嗯!”因为她已经慌得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夏侯流冽甚少如此深情的,让她有些无措。



    他笑着摸摸她的头,眼神的余光瞥见桌上的纸,眼神一亮,执笔挥毫落纸,在上面写着南盈萱的名字。



    南盈萱见他的名字后面跟着自己的名字,心中一暖,安静地看着他写。



    夏侯流冽认真地提笔行书,写着写着,突然感觉体内的真气在乱窜,他蹙眉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觉得喉头一热,低头的瞬间,竟吐出一口鲜血。



    南盈萱看着那被血染红的纸张,吓得魂飞魄散,心中焦急与害怕交织着,她立即便从夏侯流冽的腿上跳了下来。



    “爷……你没事吧……”



    她见夏侯流冽抚着胸口,一脸难受的模样,像极了蛊毒发作的样子,抬手就想运气替他调息,然而手却被夏侯流冽猛地抓住了。



    “别……”



    他强撑着发出声音,制止她的行为。她怀着孩子,怎么能乱动真气。



    南盈萱被他阻止,看着他瞬间就已苍白的脸庞,慌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夏侯流冽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渐渐模糊,掐着胳膊强迫自己保持神识。他艰难地抬手拭着她脸上的泪珠,虚弱地安抚道:“别怕……去叫又白来……”



    “好。”南盈萱强忍泪水,抹了抹脸,往门外着急地跑去。



    “萱儿……别跑……”



    他望着她奔跑的背影,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发出声音,待南盈萱带着众人进来之时,夏侯流冽已经垂头晕倒在了书桌上。



    徐又白等人将他抬到了外屋的床上,夏侯靳臣与连慕臣一同运气为他压制蛊毒,南盈萱见夏侯流冽在两人真气调息下,紧皱的眉松开,苍白的脸色渐渐好转,心中才慢慢安定下来。



    “爷怎会突然如此?这蛊毒不是夏天才发作的吗?”



    首阳一族体内的蛊虫喜热畏寒,一到夏天便活跃,一到冬天便沉睡。今年夏天因为鸢血石的原因,夏侯流冽的蛊毒只发作了两次,他自行调息就没事了。但现在明明是冬天,他的蛊毒却发作了,还严重得吐了血,实在是令南盈萱想不通。



    徐又白想了想,叹息一声后,迟疑地道:“爷是不让我们告诉您的……但如今这情况,恐怕不向您言明,您会更为担心……”



    “什么?”南盈萱疑惑地蹙眉,爷还有事瞒着她?



    “前些日子您离府的时候,爷的蛊毒已经发作过一次了。但那次没有吐血……我想这次这么严重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小主子在您的肚子里慢慢长大……”



    “这会影响爷?”南盈萱睁大双眸,紧张地追问道。



    “嗯。因为小主子身上的子蛊在生长,子蛊越强壮,母蛊就越衰弱,所以母蛊在爷的体内垂死挣扎,导致了爷蛊毒发作。不过只要等到母蛊完全被子蛊压制,母蛊就会陷入休眠,爷的情况就会好转了。”



    夏侯靳臣与连慕臣已经为夏侯流冽调息完毕了,他们两人扶着他躺下。发现南盈萱走了过来,忙起身将位置让给她。



    余妃雪见南盈萱安静地坐在床侧凝望着夏侯流冽,小声地催促众人出房外,而后关上房门让两人单独待着。



    南盈萱凝视着他安静沉睡的面容,不知为何,有种想哭的感觉。她与他都是被命运玩弄的人,从小就被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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