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夏侯流冽怎么在后面叫她,她都不回头。



    “唉……”夏侯流冽抚额叹息一声,知道她是闹脾气了,却也不打算去哄她。她现在这身子,怎么能陪着他熬夜呢。



    他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花丛拐角处,才带着徐又白等人往云端轩走去。



    众人跨入云端轩后,云时将这几日云卫调查李鸣胜的结果递给夏侯流冽。



    “李鸣胜原来只是个小商户,但他有位叔叔膝下无子,又突然因病暴毙,他因此继承了叔叔的田产,又用自己多年的积蓄买下了与叔叔的田相邻的几块田,京都城外陈家村的那一整片田就都属于他了。他的田租比上任的田主翻了一倍,但陈家村的村民也只能顶着高昂的租金,租着李鸣胜的田耕种,不然他们就没饭吃了。几年后,李鸣胜凭借收取高额的租金,不断地扩充田产,从名不见经传的小商户一跃成为大地主,在京都里的名声越来越响。后来,他又娶了温太傅夫人的外甥为妻,攀附上了温太傅,愈发地无人敢惹。”



    “他手下的租户被他逼得生活苦不堪言,前年大旱,收成不好,许多租户都交不上田租。他威胁一名拖欠租金数月的老汉,若再不交租金就把他女儿卖到青楼,那老汉被气得中风,一直瘫在床上起不来,老汉的女儿去告官,官府也不予受理。”



    夏侯流冽听云时说完,嘲讽地扬眉笑笑:“这地方官真是越发地称职了,竟然还懂看人受理案子。”



    “不仅如此,他的茶庄在上一年大举收购碧螺春,使得碧螺春的价格被他抬高,涨了好几倍,导致寻常百姓家根本喝不起碧螺春。”云时继续补充完,默然不语地望着夏侯流冽。



    “看来这李鸣胜的产业做得挺大的,听说他家除了田产还有茶庄、绸缎庄、酒庄等,每年的油水应该不少。”齐彦净抿着嘴,目光中都是思量的光,“温太傅罩着他,京都的地方官哪敢得罪他。”



    几人都点头表示同意齐彦净的话,徐又白想了想,仍旧忧虑重重地忍不住问道:“爷,您真的要……”



    “把这些交到御史台。”



    徐又白话还没说完,就被夏侯流冽打断了,他怔了一会儿道:“爷是想……将这些事全归结到地方官不作为的身上,然后借御史台调查地方官,顺藤摸瓜查到李鸣胜身上?”



    “嗯。”夏侯流冽淡淡应了声,拿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



    “真妙!”凌晔忍不住拍掌赞叹,这样爷就不用直接跟温太傅过不去了,将责任推到了御史台身上,而御史台知道是爷要求严查的,必定也不敢马虎,只能硬着头皮去查了,“爷这是,借刀杀人啊!”



    在蝶宫这几天,许多事被搁浅了下来。他们又商议了几件事,一直谈论到深夜,夏侯流冽才洗漱入睡。他睡前已经想好第二日要怎么哄南盈萱了,但没想到第二天他刚起床就被夏侯流煜急召进宫了。



    夏侯流煜并未言明什么事,但来传信的公公表明皇上十分着急,所以夏侯流冽也不敢耽误,早膳都没用就直接进宫去了。



    夏侯流冽跨入殿门,才发现商封越已经在里面站着了,而夏侯流煜在与他说话,夏侯流冽正欲行礼,就被夏侯流煜急切地止住了。



    “皇兄,不必多礼,我们要抓紧时间。朕也召凌丞相入宫了,但旨意传得比你们晚些,估计晚一点能到。”



    夏侯流冽见状,也不拘泥于礼节,单刀直入道:“不知皇上召臣前来,是有何要事?”



    “唉,”夏侯流煜似乎十分烦躁,喟叹一声,望向商封越,“商将军,详情就由你来向云王爷细说吧。”



    “是,陛下。”商封越向夏侯流煜作了一揖,面色凝重地看着夏侯流冽,“昨夜闵国夜袭我守边将士,我方将士一时不察,死伤惨重,根据今早传回的战报,昨夜将士死伤达五成之高。”



    “闵国?”夏侯流冽狐疑地蹙眉,这闵国怎会突然来犯?



    “这闵国狼子野心,上回派人刺杀商将军,这回更是公然犯我大夏国境,这是要开战的意思吗?”夏侯流煜眸中迸发出骇人的寒意,手紧紧地握着龙椅的扶手,“大夏绝不会就这样任他欺凌!”



    “皇上,您是想正面迎战?”



    “是。”夏侯流煜朝夏侯流冽点了点头,“朕想调兵去边境支援,但是上次闵国杀手入大夏行刺,如入无人之境,朕想他们身后必定有内应,透露我们春猎的行踪。所以……”



    祈锡山春猎时守卫森严,能够在那个时候行刺,而且还挑了那么一段窄小的山路动手,这批刺客的内应一定是朝廷中人,想必官位还不小。



    夏侯流冽也明白夏侯流煜担心的事,他皱眉深思,既然朝中有人会给闵国通风报信,他们为何不将计就计……



    “皇上,您可以就闵国夜袭一事,斥责边境守兵防范不力,要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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