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流冽只是一心想将披风盖在她身上,并未料想到她会说这句话,一时间有些怔仲。 



    今日是他的生辰?他疑惑地垂眸想了想,子时已过,现在还真的是他的生辰了。只是……他凝眸望向眼前在寒风中对他展颜的南盈萱,又瞥了眼她怀里的那双墨色步靴,上面的如意卷云纹灵动精致,很明显是为他而绣的。



    “爷……我刚刚不知道已经快丑时了……”



    南盈萱糯糯的低喃声,让夏侯流冽心中瘫化成水的柔情瞬间溢满胸口,一把将她染着凉意的娇躯拥入怀中。



    他刚刚真的很生气,气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但在他拼命劝自己不能与她置气之时,她却让他在霎那间就怒气全消。



    她刚刚还像一只刺猬般,竖起全身的刺,见人就扎,但却在发现他生辰到了后,瞬间变为一只温顺的猫咪,不吵也不闹就乖乖地站在他面前。



    只因为他生辰到了,她的所有委屈怒意都可以暂且咽下,他将头压在她的发顶,嗅着她身上的幽香,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眼眶竟然有些热了。



    他只想永远让她开心……永远宠着她……永远保护她……永远将她视若珍宝……



    “爷?”



    他抱着她许久都不动,让她有些困惑。她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在房间里的举动实在是太胡闹了,她明明知道爷那么喜欢这个孩子,还在爷面前跳那一下,爷一定心疼死了,也怪不得爷那么生气地转身就走了。



    夏侯流冽缓缓放开她,低头温柔地噙住南盈萱的双眸,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们不吵了,好不好?”



    南盈萱看着他通红得犹如受伤的野兽般的眼睛,整个人都傻了,剧烈的踌躇不安感袭来,让她只是呆愣着点了点头。



    天啊……她是闯了什么祸……爷的眼眶红了……



    她在刹那间陷入了无边的懊恼悔恨中,任由夏侯流冽握着她的手往回走。



    徐又白与连嫣望着携手走远的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和好了。



    待两人再次回到烧着暖炉的玉阑阁时,夏侯流冽替南盈萱脱了披风,拿过她怀里紧搂着的步靴,扶着她回到床上坐好。



    而他也坐在床侧,靠在她身旁,低头细细地瞧着那双墨色步靴,唇角泛起淡淡的笑意。



    “这么伤神的东西……你做了多久?怎么我没发现?”



    她几乎日日粘着他,竟还有空闲瞒着他做这个?除非她是有分身的法术。



    “啊……”南盈萱还陷在懊恼的反省中,反应慢了一些,“不伤神的,很容易……这是我之前在蝶宫做的,所以你不知道。”



    “哦……我很喜欢。”



    夏侯流冽侧头朝她勾唇一笑,她见他神色似乎恢复如常,完全看不出一点异样,心中还是有些放不下。



    她那什么破脾气!竟然惹爷伤心……太不应该了……她简直悔恨得无以复加,甚至想揍自己一顿。



    夏侯流冽将手中的步靴放置一旁,长臂一伸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大掌在她隆起的肚腹上缓缓摩挲着。



    “刚刚跳那一下,还疼吗?”



    “不疼了。”她将头朝他温热的颈窝处埋去,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嘴里还在满怀歉意地絮絮叨叨,“爷……你别生气,我保证再也不惹你伤心了……”



    “嗯……”夏侯流冽歪头亲了亲她香软的脸颊,“答应我,以后跟我闹脾气不许折腾自己的身子,我答应过你了,你也要答应我。”



    “好。”南盈萱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他,“我今日是气昏头了……和幽然当年明明跟你说,谁也不要回头,也没有回头的可能,现在又巴巴地来找你……哼,无耻。”



    南盈萱双手抱臂,神情有些不屑。和幽然都已经是别人的妻子,还来求别人的夫君与她**,还有没有羞耻之心了?



    “的确没有回头的可能,她来找我是皇上授意的。”



    “皇上?”



    “嗯。”



    他靠着她的头,温香软玉在怀,倦意渐渐涌了上来。



    “爷……我上次就想问你了……为什么皇上会允许和幽然给他戴绿帽子啊?”



    “皇上想要一个孩子。”



    孩子?南盈萱凝眉陷入深思,的确,皇上登基多年膝下无子,这对他十分不利。一个没有皇嗣的皇帝,是坐不稳龙椅的。



    “所以……”南盈萱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挤出那两个字,“皇上他不能……生育?”



    夏侯流冽还未回答,徐又白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过来了。



    “……王妃……这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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