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应续走到连紫身旁,将昏迷的连姹背了起来,“她怎么了?”



    “她被殷燃的毒掌击中了。”徐又白喟叹一声,自责不已。若不是他当时无法拖住殷燃的脚步,连姹替他挡着殷燃的话,现在昏迷的人就该是他了。



    “凌晔,你带着一部分官兵去找爷,顺着海水的流向找。”他相信爷一定有办法救自己的,况且还有云时在。



    “好。”



    “我也去!”



    连嫣听见徐又白与应续的对话,激地扬声喊道。她实在是放心不下云时,现在主子安全了,她想去找他。而且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爷是主子的命,她一定要将爷找回来。



    “好。”徐又白看到连嫣身上还在往外溢血的伤口,微迟疑了一下,“你身上的伤没关系吗?”



    “没关系。”只是皮外伤,她还能忍住。



    “好,那你们自己小心。”徐又白答应了她,并细心叮嘱道。



    于是几人兵分两路,徐又白、连紫、连红带着昏迷的南盈萱和连姹回云王府,连嫣与凌晔带着官兵下崖底搜寻夏侯流冽和云时。



    待他们下到崖底后,天色越来越黑,搜寻也变得困难起来。连嫣撕下衣裳上的一块布,将肩上的伤口随意地包扎了一下,便沿着海水的流向仔细地查找起来。凌晔看着她疲惫的模样,有些不忍,关切地问道。



    “你没事吧?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没事,我可以。你也去找吧,不用管我。”



    连嫣甩开他的手,凌晔清楚地看到了她眼中的执着,也听到自己的心碎裂成一块块的声音,手无力地垂下。



    这么长的时间,他早就看出了些端倪。她喜欢云时。她看云时的眼神,她对云时的举动,她与云时说的话语,都那么地与众不同。他看到她对着云时的样子,仿佛看到了王妃与爷相处的情形。



    无论云时对她怎样冷漠,怎样无动于衷,她都能顶着张笑脸跟前跟后,一点也不觉得难过。



    他愤怒,他不甘,云时有什么好的?他对她的好?难道她都看不见?



    凌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件事。现在找到爷才是最重要的事,其他的,过后再说吧。他收拾好情绪,继续往前走,边走边大声喊:“爷——云时——”



    然而陷入无边黑暗的大海却未能给他丝毫回应。



    这边徐又白等人一到达云王府的门口,就看着一脸焦急的余妃雪等在那儿。



    “你们总算回来了!”余妃雪心急如焚地迎上前,看到浑身血迹的几人面色一惊,再仔细一看发现南盈萱和连姹竟然都昏迷了,而夏侯流冽与云时不在,慌忙问道,“萱萱怎么了?哥哥和云时呢?”



    她听到官兵带来的消息,说云王爷与庄宁太后在冒野峰遇刺的事,就着急地跑出门来等着了。



    “郡主,进去再详说吧。”



    徐又白现在一心只想让南盈萱平躺在床上,她的身子不能再受颠簸了。



    余妃雪瞥了眼南盈萱苍白的面容,读懂徐又白话中之意,连连点头。众人一同快步走入了云王府。这一幕,被在街角处躲藏的一名男子看得一清二楚。他在他们进入王府后,也迅速转身往远处走去。



    徐又白直奔疏影轩,将南盈萱平放在床上后,让闻讯赶来的齐彦净去他房中把他的药箱拿来,然后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郑重地递给齐彦净。



    “这是百虫淬毒,连姹中了殷燃的毒掌,你将这个和水让她喝下。以毒攻毒,待她吐出黑血后为她运功调息,这毒就算解了。”



    在她刚中掌后,他就喂她吃了一颗解毒丸,但那只是延缓毒性的蔓延,他还用真气替她护住了心脉。在一路上,他都非常担心她,但现在他只能拜托齐彦净去救她,因为他要马上替王妃施针。



    齐彦净接过瓷瓶点点头,疾步往疏影轩左侧边连姹的房间走去。



    齐彦净走后,徐又白立即从药箱中拿出一包银针展开,用烛火炙烤。余妃雪见他要施针,连忙掀开盖在南盈萱身上的被子,然而她刚掀开,便发现南盈萱身下的床单已然被一小滩血迹染红了。她慌乱地张大嘴巴,惊恐万分地尖叫:“啊!萱萱……萱萱她流血了!”



    徐又白闻声一惊,连忙冲到南盈萱床边,见那血流得还少,稍微镇定了一些,冷静沉着地指挥着:“郡主,您帮王妃将腿垫高,紫姑娘,你去熬一碗安胎药来。”



    两人连忙照做,而徐又白则手持银针为南盈萱施针保胎。他眸中是全然的专注与认真,额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知道王爷有多在乎,多重视王妃,多喜欢这个孩子,若爷真的回不来了,这个孩子就是爷的遗腹子,他即便倾尽毕生所学也要保住爷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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